“避孕药剂?谁告诉你的?”他瞪着我,“因为我跟你人种上的差异,你本来就不容易有孕,就算不想要孩子,也不必刻意去避孕。想想艾丽娜赫利,她和苏若三十来年夫妻,到死都膝下无子,所以苏若对郑榕才有一种很不一般的感情。”
“那我……怎么会……”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每天给你喝的是增加你受孕几率的药剂啊!不想你到了紫艾会很孤单,我无法每时每刻陪着你,有个孩子会好很多,而且容易被宫廷中的其他人接受,孩子毕竟是未来的王。”他温柔地抚模着我的长发。
一个孩子代表着女人在王室中的稳定地位,看来外星球亦是如此,当然他是出自关爱我的一片心意。
“现在你可以说了,是谁告诉你我给你喝的是避孕药剂?轩美?”
“是我问她的。”我垂下眼睑。
“所以当时你以为我对你等同于我往日的其他女人?其实这两种药剂的浆液形似,但一开始加的一滴液体成份完全不一样。你也看到的,你喝的药剂,我也喝了。心舫,我不告诉你只是不想让你觉得难堪,真没想到却是这个原因那天差点害死你。”
“对不起,安阗,”我咬了咬唇,“那天是我误会你。”
他轻轻地吻了吻我的发际,说:
“宫廷本来就充斥着流言和是非,心舫,我希望你以后就算对我有什么怀疑,也别伤害你自己,同样我也希望你对我们的感情有点信心。”——
回别墅的途中,在我要求下,和安阗在海边走了一圈。
在经过我和他初次相遇的那一片沙滩,回忆起当时我满脸的泪痕、满眼的伤痛无助,原来放下一段无望的感情,会有另一段深爱在等待着我,而这一段爱才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银色的月光洒在沙滩上,虽说已到了深秋,但在这样一个不算冷的夜晚散步原是件挺浪漫的事,可他怕我着凉,不但月兑下外衣把我裹得严严实实,才在沙滩上走了十多分钟,我因为喉咙发痒咳嗽了一声,他便再也不愿意走下去,借口说我应该为我肚子里的胎儿着想,把嘟着嘴的我抱回了车中。
他一直没提起昨天和赫利约定今晚见面的事,而我的心中对他们的会面有一种很奇异的隐隐不安,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只是觉得他的内心中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有一天如果爆发,不知道会造成怎样惨烈的后果!但愿——这只是我的多心。
回到住宅,洗浴过后,他把我抱上男主人卧室的大床。替我盖上被子,轻轻地吻了吻我的双唇,他就靠在窗边吹他那支多日未动过的紫晶笛,婉转悠扬的笛声中似乎带有一种催眠的功能,很快我已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