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可说是志同道合,关系自然比其他的同学融洽,但也因为有人作伴秦颜看小说没有节制,所教的课程缺少巩固加强训练,秦颜越学越难。小学教人练习,初中教人思考,高中教人判断。进入高中,秦颜的思想显然加强,但在学习上他却仍停留在初中,想看小说的时候,他便放心大胆的看,把晚自习的时间多半看了小说,这样,逻辑性极强的数学和思维性极强的物理让他连栽跟倒,听着课,做起练习题又是慢的又是正确率不高,秦颜没有成就感难免生出消极心理,上课也没有什么兴趣,倒是曾副校长的诗文课让秦颜受益匪浅,曾副校长对于现代诗文很不屑,他只字不提现代诗文,他是一个浪漫主义的人,满月复的激情,尊崇李白白居易,如果是这样只是他的一面,他还有着务实的作风,讲究从体验当中找到乐趣和得到感受,然后总结出有用实质的成果。从乐府诗到律诗,再到七言绝句和五言绝句,他讲得汪洋恣意眉飞色舞,学生们被他的火热的激情感染,每到他的诗文课同学们都很期待。
秦颜也是喜爱古诗文,一直一来,初中的龙玉明教说没有渲染力,秦颜还不觉得思绪飘渺,想象优雅的,如今曾副校长激情澎湃,说辞生动有趣,秦颜听着他的课神思像一匹骏马在辽阔的大草原奔跑,兴奋激扬,秦颜以为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便问谭武竹:“上课没得一点味道,只有语文老师的诗文课有意思,他讲诗文那个样子,手舞足蹈仿佛没有什么更能让他有激情的,实在是有意思。”
谭武竹说:“嗯,他讲课那个样子,我们都忍不住听他的课他在上面讲,口水都飞了出来,有次我都感觉到了,坐在他的面前有好的受。”谭武竹说着笑了起来。
秦颜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兴致的人,仿佛不是我们在学,他还学得认真。”
谭武竹说:“看着他说话和笑的时候很搞笑的,不知道怎么看到他然后想到他讲课的时候就想笑。”
秦颜说:“听说他只是补课的时候代我们的课,开学以后就不来给我们上了,还有就是他是个副校长,看来有点才能。”
谭武竹说:“我也听说了,而且他开讲的时候就说了,这一个月由他来上语文课,开学就不上了。”
秦颜很是不舍说:“要是他上我们的语文课,我们的语文肯定非常好,等下是两节语文课哦?”
谭武竹说:“嗯,应该要讲《长恨歌》了,发下来这么久,叫我们先看看,看了这么久,其他的都讲完,只有《长恨歌》没讲了。”秦颜和谭武竹谈论着一直到上课,曾副校长又是那副嘻哈的打扮,T恤系在齐膝短裤里,脚上一双皮鞋穿着黑色袜子,一个西瓜皮的发型仿佛要飘起来似地,再配以已经衰老的女圭女圭脸,秦颜真想笑,没有嘲笑的笑。
曾副校长走到讲台上,朗朗的说:“同学们又是语文课了,今天我们就来学习白居易的《长恨歌》,《长恨歌》写的是一个老皇帝唐玄宗和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俩人忠贞不渝的爱情,杨贵妃大家都晓得,四大美人之一,很小的时候就很美很美,养在深闺人未识,杨家有女初长成,同学们看了诗文,刚才两句是诗文里面的,杨家有个儿开始长成,落落大方,亭亭玉立,却是养在深闺里没有被人看见,有一日选入宫中皇帝看上了,从此有了这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曾副校长讲课时抑扬顿挫,什么时候该停,什么时候该大声,似乎把握到同学们的心坎上了,他讲的课,很少有不被感染的。《长恨歌》篇幅很长,一个星期的语文课都被他用在了《长恨歌》解说上,讲完《长恨歌》,他对白居易的喜爱之情似乎尚未表达透彻,又把白居易的《琵琶行》详细解说一遍,说到那“大珠小珠落玉盘”他说:“大珠小珠都落在玉盘里面,响个不停。”同学们都被他的诙谐逗乐了,笑得合不拢嘴。
进行专门的诗文解说训练他是有目的的,经过大半个月的训练之后,他要同学们学做古诗文,交给他批阅。在他的号召下,同学们写起了诗文。老师是希望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可是一个月的训练当显不足,连入门的都没有,可能秦颜的《钓鱼岛》——古来早有割地和,自今谦恭忍让这,若我逍遥九天呵!恐怕天地奈不何?能入门,他却不敢上承,怕落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名头。说道写诗文,秦颜还真有点儿天赋,闲着没事,回忆起曾经暗恋校花秦丽艳的感受,秦颜冥思苦想还写了一篇《人月夜》,但绝不敢现世,他只敢偷偷念到:人月夜,举头空望月,看星去拥月。曾志龙战图,追问变檫肩,此风雨两路单,扬鞭乱指年,万马奔腾老不前。英雄驻足处,瘪球怎对眼?该回头应朋站,起帆大海忙,倚看默伤徒返航。君王才起陆,奔放不敢言,假掉转一身汗,珠穆云霄巅,九天高处难胜寒。
九月一号正式开学后的军训算是正经的了,教官是真真正正的现役军官,秦颜所在班的教官就是个空降兵,似乎在空中鸟瞰多感悟多的缘故,他显得有些感伤,当同学问他为何抽烟时,他这样回:“抽烟伤肺,不抽伤心。”对于这样干脆发自内心的回答,男生们很喜欢,在教官离去时,同学们买了烟送给他,聊表寸心。在没离去的时候,对教官心里那个恨,简直就是满江的春水。初中时候,正步齐步还准许你不整齐,在教官的训练下,横的是笔直的栏杆,竖的是不弯的梳子,这还可以勉强,一到全体集合站军姿,折磨人的活降临到每一个学生的身上,抬头、挺胸、收月复是动不能动,汗珠流进眼里嘴里是不能擦,站立十分钟是勉强,二十分钟是煎熬,三十分钟有人倒下,站三十分钟的时候还真有人倒下了,学生们赶紧送到医务室。秦颜本来体质弱,断然不能坚持三十分钟,幸亏站的位置隐蔽,稍微可以活动,这样他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下,把难熬的三十分钟挨过,一旦停了下来,一口起足足吐了十分钟,脸上的红色才渐渐退去,汗水也才渐渐隐退。
为期一个星期的军训很短,训练了几天,教官把部队里面的娱乐放松方式带给了同学们,在第五天训练的晚上,把同学们留在了操场围成一圈,然后进行拉歌比赛。首先还是挺兴奋的,班级跟班级比拼,都扯开喉咙卖力的唱,歌声嘹亮响彻夜空,然而时间持续,把教官教的《军中绿花》和《团结就是力量》长完,发觉同学们都会唱的歌曲实在是少,随你一二三四五我们等的好辛苦,歌声难以再续辉煌,都自然沉寂了。教官见这样下去不行,在指挥员的指派下,教官们打起武术来,武术虽然平常,但是掺杂着假把式,两人来个假摔却是以假乱真,让同学们啧啧称奇。黑夜漫长,热闹已经过去,同学们的兴趣也再次消亡,但是这晚的军旅体验的感受是宝贵的,虽然没有去军区亲身感受,但是那份军旅的队友情谊在这场拉歌比赛里完完全全感受得到,秦颜想自己要是有强壮的体格当兵也是很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