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丛好像看出他在迷茫。
于是,他又打铁趁热地说了一通大道理,有再举了些例子,把他大学的一些事说给他听,看着男生听着他的话,边听边点头。渐渐地,他的眉间舒展开来。
最终,男生向他保证不会再打架,余丛才让他离开。
那个男生走后,我看见他长长地松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按了按了太阳穴。
我忍不住地问他:“林安安,一班的女班长,她也是单亲家庭么?”
林安安,很早就听说过她的名字。她一人身兼数职,在班里,她是班长。在系里,她是生活部部长。在学院里,又是文学社的社长。成绩好不说,为人特别仗义,很少有人能做到既让老师满意,又深得同学好感的。
余丛诧异地望着我,“呃”了一声。
我继续问:“我常看见她开开心心的样子,单亲家庭没有给她带来一点伤害吗?她是怎么做到的?”
余丛愣了一会儿,好像我的问题让他感到无法回答。
不等他回答,我又心血来潮地把脸撇向了他问:“你是怎么发现她,选她当班长的呢?”
他回想着说:“刚开学时,我让他们每人把自己的梦想写在纸上,很多人都写了向往以后好的工作和收入,还有施展才华等等,可林安安写的是,她希望将来可以不看价钱的给她妈妈买喜欢的东西,永远陪在她妈妈身边,跟她妈妈一起快快乐乐地一起生活。我看了以后,感觉挺舒服的,就选了她。”
“好平凡的梦想,好感动的梦想。”从心里更加佩服这个叫“林安安”的女孩,“你觉得单亲家庭会给孩子造成伤害么?”
余丛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我地下了头,试着说:“如果有一个女孩子,她爸爸妈妈离了婚,爸爸已经跟别人结了婚,现在妈妈也要有自己的家庭了,她该怎么办?”
“离婚、再婚这很正常啊,父母找到了幸福,作为子女,应该祝福他们哪!”
他话音刚落,我却抬高了声音道:“可我不幸福!我做不到——”
我刚说完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望了望他,又低下头理了理文件,对他轻声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余丛忙叫住了我说:“明天周六我会在办公室整理些东西,你要是没事就过来吧。”
我回过头来望了望他,思索了一会儿,默默地点了点头。后来想想,觉得这样很不妥当,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下来。
我在想,可能是我的内心世界让他觉得高深莫测,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吧。
第二天一早,因为是星期六,系里只有他一个人。
“余老师。”我准时来到。
余丛请我进来,我走到电脑旁看了一眼,“你在玩游戏啊!”
“唔,”他走过来说,“我把它关了哦。”
“没关系,你再玩会儿呗。”我还在考虑该跟他说些什么。真的可以把我的那份心事完全告诉他吗?
余丛关了电脑,拉了把椅子放到他办公桌旁说:“坐吧。”
他发现我似乎已经习惯站着跟老师说话,因为尊重吧。
我点点头,跟他说了句“谢谢”。然后坐在他对面的那张椅子上,,双腿自然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