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妈妈望着我和路爸爸,好像是想说真我们没办法!
柔和的白炽灯下,路爸爸宠溺的表情和路妈妈慈爱的微笑,让我以为自己是回到了曾经温暖的那个家,那个还没有被拆散的家,那个只有爸爸、妈妈和我三个人的家。
要不是路翼站起来说了一句:“妈,我去盛饭吧。”我还真以为是我爸爸妈妈在陪我过年。
我看见路翼走进厨房的时候,路爸爸和路妈妈的眼睛一直追随着他,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路翼做了二十多年的路家大少爷,恐怕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今天头一回主动要求帮忙盛饭,真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
路爸爸和路妈妈对望了几秒钟,然后同时把目光移向我。
我夹了一根菜心在嘴巴里嚼着,只是微微笑了,却并不明白为什么路爸爸和路妈妈会用那样的眼光看我。直到很多年以后,路妈妈才告诉我答案,我才明白他们当时目光中的深意。
吃过饭后,我和路翼陪着路妈妈路爸爸看了一会儿春晚。从路爸爸路妈妈的态度来看,我想他们应该已经原谅了路翼。只不过关系要恢复到从前还需要一些时间,而且也得看路翼以后的表现。
我相信他经过这次这么惨痛的教训,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任性的对待自己的生活了。
不过路爸爸和路妈妈只字未提吴菲儿的事,这倒让我觉得有些不安。我呆在路家不敢太早离开,担心万一我走了以后,路爸爸路妈妈问起吴菲儿,路翼这家伙没分没寸的说些不着道的话会惹路爸爸路妈妈生气,这样我几天以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嘛。
我用余光瞄了一下路爸爸,他靠在沙发上,眼睛似看非看的不知定在哪里。而路妈妈坐在我旁边,专注在电视上表演的小品中,可是她的脸上好像没有欣赏小品该有表情。
“路翼,常笑把你的事都跟我们说了。”路爸爸终于要开口了,这让我的心里不禁松了口气。“那个女的这两天有没有再找过你了?”
“没有。”路翼道。
“这事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错,该给的该赔偿人家的,我们一定要做好。”
“我知道,爸,您放心吧,我已经把我账户上的钱都划给她了,所以她也没有再纠缠我。”
“不是光靠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把该负的责任负上,才是男子汉!”
路爸爸像慈父一样教导着孩子做人做事的准则。
“这事既然过去了,就算了。”路妈妈在旁对路爸爸说。
做妈妈的心总是最柔弱的,不管儿子犯多大的错误,那都是她的儿子。
记得当事情一发生的时候,气得最厉害的也是路妈妈,我想应该是爱之深,责之切吧。我越来越羡慕路翼有这样的爸爸妈妈,有这么温馨的家庭。
“是啊,路爸爸,我也觉得就不要追究了。您不要担心路翼,通过这件事,我觉得他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妥协了。还好路翼没有,不然等到吴菲儿习惯性流产以后,再回头就太晚了。”我望了路翼一眼,这一点我发自内心地欣赏他。
路翼对我笑了,好像老早就知道我会从头到尾一直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