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上午,于锦兴回来的时候,我跟恒恒正在外面的院子里玩耍。于锦兴经过的时候,一阵风吹过,我闻到他身上烟酒和香水的味道,我猜昨晚他一定是跟他外面的女人一起的吧。于锦兴回房换了身衣服,出门之前,他跟我说晚上会晚点回来,要我陪恒恒一起吃饭。我“哦”了一声,没敢抬头看他。
中午做完了饭,保姆就离开了。只有我跟恒恒两个人一起吃饭。路翼打电话给我,告诉他在一家外贸公司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待遇还不错。我很高兴,这是我几天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路翼说想跟我一起出来小小的庆祝一番。我想正好于锦兴晚上不回来吃饭,干脆就带恒恒出去跟路翼一起吃晚餐好了。
晚上的时候,我们三个人找了一家大排档,开始路翼嫌我档次太低,还不乐意呢。其实我是考虑他刚刚找到工作,还不宽裕。我说等他工作稳定了,我一定会好好宰他一顿的。
恒恒居然还记得路翼这位大哥哥,我倒让我很惊讶。路翼得意的说自己有孩子缘。所以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好,恒恒一点也没有怕生的样子,路翼哄着他说说笑笑,让我在旁看了都好嫉妒。
“笑笑妈妈,我想吃那个。”恒恒指着一盘清蒸鲫鱼。
我夹了一块到他碗里。
“怎么叫妈妈了?之前不是姐姐的么?他叫于锦兴爸爸,叫你妈妈,这算什么啊?”路翼不高兴的撇撇嘴道。
“只不过是个称呼,你干嘛这么认真,跟小孩一样。”我吸了口饮料笑道。
“可是于锦兴…”
“喂!”我赶紧打住,看了一眼恒恒,暗示路翼不要再往下说,不管于锦兴是如何,在一个儿子的眼中他始终是高大的父亲。
路翼收了口,低头在碗里扒饭吃。
吃得太饱,我有点噎着了。服务员过来帮我倒了一杯开水,恒恒伸手夹菜的时候正好碰倒了水杯,开水飞溅到了恒恒白白女敕女敕的小手上。不过恒恒很勇敢,他不哭也不叫,自己低头不停的吹着手。
旁边的服务员吓坏了,忙道歉道:“对不起,先生,太太,对不起啊。”
我跟路翼相望了一眼,同时月兑口道:“没事了。”
服务员走后,路翼冲我嚷了一句:“你怎么老占我便宜?”
“切——谁占谁呀!”我转头不理他,“恒恒,痛不痛啊,要不要擦点药?”
恒恒摇头笑了笑,把手伸到我面前说:“不痛,你看。”
我笑着抚着他的小脑袋。恒恒好像越来越懂事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好事,但是我却感到心头一阵酸楚,因为他懂事的让人心疼。按理说他这么小的年纪应该跟同龄的人一样,想哭就哭,想闹就闹,习惯于人们去哄着捧在手心里。可是他却明白了替别人着想,不叫人担心他。
吃过饭,路翼提议带恒恒去打游戏,但是我坚决反对,时间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恐怕于锦兴就回来了。恒恒心里很想跟路翼一起玩,可一听我说不,他也就乖乖的跟我回家。
路翼没有开车,他在路边招了辆的士,坚决要送我们回去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