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看来没辙了……
突然,辛童将一根烟塞进他的嘴里,他一怔,
尤金:好吧,债多了不愁,再抽一根过过瘾。
辛童:不,别点。
车来到十字路口,神情严峻的警察亮出了手掌心,尤金的车停了,他慢慢走了过来,这是个相貌憨厚的年轻人,他弯下腰,刚要开口说话却又停住了,注视着尤金嘴里未点着的香烟——思忖着,尤金镇定地望着他。
他挥挥手,尤金将车稳稳地开走了。
两人静默片刻,不约而同地大叫一声,哈哈大笑,他不住地看她的身后,
辛童:看什么呢你?
尤金:看你是不是狐狸变的,
辛童得意地笑着打他:去你的。
不远处是一大片北京的老式平房。尤金的车停了,辛童下车,
尤金:你刚才有没有成功的感觉?
辛童:有一点。
尤金:辛童,再考虑考虑,然后给我打电话,
辛童边下车边说:好吧,拜拜。
她走出十几步的时候,尤金降下车窗玻璃,
尤金:嘿!辛童。
她跑回来,
尤金低头写字:我欠你个情,作为报答——给你介绍个地方,这段时间你可以去那儿上班。
他递过那张纸,
辛童读:吴老板……
尤金:你可以跟他多谈谈,他思路简单,但总是正中要害。
辛童:寻梦……
尤金:北京这一行里的佼佼者。
辛童:是干什么的?
尤金:你去了就知道啦。
她走远了,他目送着她的背影,
尤金喃喃自语:来吧,小狐狸,接着来。
他环顾四周,“啪”地将一张启示贴在了路旁的电线杆上。
在一个北京大大杂院窄小的通道内,辛童边走边向一个胖女人打招呼,那人抽着烟,头发乱蓬蓬的,身上没穿罩衣而只着线衣线裤,
辛童:王姐,今天没出去?
王姐:唔、妹妹,回来啦。
辛童来到一个外观破旧的小屋前,推了推门,它反锁着,接着门开了,她走了进去,这是她和别人合租的小屋,
辛童笑道:你们两个江西老表在密谋什么?
小屋里摆着三张床和一张桌子,每张床头都有个搁板,上面摆放着各人的东西,两个姑娘对她笑着,
姑娘甲:什么呀?瞎聊天呢!
姑娘乙:我们给你留了吃的。
桌子上摆着些瓜子和一串糖葫芦,
辛童:干嘛呀?贿赂我?
她拿起糖葫芦吃了起来,
姑娘甲:打打牙祭嘛,今天怎么样?找着工作了吗?
她停顿一下,
辛童:没找着好的
她又继续吃,那两个姑娘对视着,
姑娘乙:我们也没找着。
辛童:明天再出去找,
姑娘甲:唉!难哪。
在赵义的梦里,他自己身着西装革履,站在一个被云雾笼罩的平台上,一位身着黑色长裙的姑娘款款走来,肤光胜雪,外貌同辛童相象。
赵义:白玲,你好,好久不见了,你一点儿没变。
白玲:你变了吗?
赵义:我……
白玲:咱们跳舞吧。
他们跳起交谊舞来。他舞步生疏、动作笨拙而不协调,四周渐渐响起嘘声,后来发展成嘘声一片。她皱皱眉头停了下来,
白玲:你也没变。
她转身走开,并迅速消失了。
赵义:白玲,白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