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来到雅仕山庄,在大堂里就看到柳丹青在指手画脚,后面跟着屁颠颠的吴席鸿。李敏的怒气在肺部凝集,不把嘴唇咬紧,遇到抽烟人掉落的星火,象点燃火焰喷射器一样烧过去,烤焦他们。
李敏要学泼妇,她占有主动,难道柳丹青有胆量和她在宾馆的大堂争吵。她疾速地走过去。
“你个鬼东西,不回家,跑到这里瞎混!”李敏大声地吼道。
柳丹青和吴席鸿被突如其来的喊声震懵,二人象雕塑般张口结舌凝固不动。大厅里听到叫声的人都往这边瞅,一瞬间都不明白发生什么大事。
吴席鸿脸色煞白,他本不是闯江湖的汉子,随遇而安是他的本性。他手足无措呆立象一只被豹子逼到死角的羔羊。
柳丹青大脑刹那间空白了几秒钟,那是被李敏高分贝的尖叫声,刺激血管收缩,导致大脑供血不足,声音停顿后,血液泵上去,她的机灵劲又窜回来。
“姐、姐,不要吵,您老客户,尽管住,房间不收全费,打折打折。”柳丹青说完连拉带拽把李敏拉上电梯,边拉边使眼色让吴席鸿跟上。柳丹青反应以及动作神速,宾馆大厅里面的服务员和客人只听李敏在大声叫嚷,喊叫的内容谁也没有听确切。有人还以为是老客户开玩笑要求住店打折,他们拉扯着走开,波澜很快平静。
在狭窄的电梯里,吴席鸿不敢正视李敏,他低头象一个把邻居家玻璃窗砸碎的犯错孩子心情局促忐忑。
柳丹青打破沉闷压抑的气氛,“姐,有事我们到办公室商量,大吵大闹都有失身份。”
“对不要脸皮的人,讲什么身份!”李敏说完横眉瞪了他们一眼。
电梯门打开,柳丹青不亏是在服务行业浸泡熏染成长的。她不愠不恼,“姐,你请。”以柔克刚的手段柳丹青烂熟于心,她说话亲切,对待李敏象她请来的客人一样。
李敏落坐在沙发上,对着吴席鸿连珠炮响起,“别的男人有情人,只是蜻蜓点水地玩一下,你倒好,家都不要了。”她眯睨柳丹青,要是你真的离不开哪个女人,你就和我痛快离婚,舍生取义,做个大男人,我还看得起你。你躲躲藏藏的不露面,算啥事?”
李敏这时还不知道,柳丹青找过王行长的老婆。她继续指责柳丹青,“你太不厚道,李钰和你是朋友,处处帮助你,她姐姐的老公你也抢,还有没有人性?你说。”
既然大家都挑明,柳丹青也不想遮掩,破罐子破摔。“李钰是帮助过我,可是她一下就把我整死了。就算我一时糊涂,喜欢上你老公,那你们不能致人死地,不让我生存。我要发展事业,你们就背后出阴招,把我搅黄就开心。你们才没有人性,想把我们赶尽杀绝,我可告诉你,兔子急了也咬人,李钰和王行长的关系,我已经告诉他老婆了!”
李敏的头里面放了个爆竹,“轰”地炸响。王行长老婆孙雅菲知道实情后,必然会阻止王行长和李钰的来往,没有李钰和王行长的内线关系,华生公司的发展就有阻力。必须消除柳丹青这个隐患,稳住她,万一狗急跳墙,柳丹青跑到王行长银行添油加醋,乱说一通,无风不起浪,那对王行长的负面影响不可小觑。
李敏看看窝囊挺不起腰来的吴席鸿,算了,小不忍乱大谋,把他让给柳丹青做人质好了,再说老公的身子早已给柳丹青“糟蹋”过多少回了,把他弄回家也不爽心。
“你不是叫我姐吗?今天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我知道你喜欢吴席鸿,他既然是我孩子的父亲,就谈不上赶尽杀绝,把你们搞得一败涂地,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李敏权衡利弊,把吴席鸿顺水推舟地做个人情,放到柳丹青那头去。“王行长对你以前帮助也不小,不管他和李钰有何隐私,希望今后你守口如瓶,如果一意孤行,王行长发威,后果自负。说不定“雅仕山庄”你都开不成。李钰是你多年的朋友,两败俱伤的场面,她最不想看到。”
李敏为了安抚柳丹青,手指着吴席鸿,“本来是要楸他回去的,我看,不必了,暂时让他留下。我走后你们协商想透,今后是依托‘华生’共同发展,还是自己单打独斗,好好考虑考虑。我可以不计前嫌,以华生的实力扶持‘雅仕山庄’发展,一个星期你们给我回话。”李敏行云流水把逻辑性极强的话说完,扭头走出办公室。
李敏对吴席鸿的去留,没给明确的结局,只说暂定。
她给了柳丹青一个星期的时间决定命运。一个星期内李敏可进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