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都做了那事,难道不是该结为夫妻的么?容歌不信她的大哥会始乱终弃。
“大哥,你真的要娶别的女子?”
少卿无奈地点头:“父母之命,我岂能违拗?”
“那么我呢?”容歌的心在一点一点地下沉,“我怎么办?”
少卿满脸的歉意和怜惜:“容歌,你是个好女孩儿,跟着我总是委屈了你。日后大哥会为你寻一门满意的亲事……”
话音未落,“啪“一声脆响,少卿冷不防右脸挨了容歌一记耳光,愕然地望着她。
想不到自己从小就暗暗喜欢的人竟是这样一个登徒浪子!容歌心都伤透了,泪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少卿想到自己终是负了她,心怀歉疚,默然不语。
大颗的泪珠滑落,容歌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前的人看似熟悉,却又分明陌生。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良久,良久,容歌恨恨地一跺脚,掩面疾走。
清白被毁,容歌一颗心恍如要撕裂开来。前路茫茫,何去何从?容歌只觉头脑里一片空白,万念俱灰,甚至想一死了之。
一任泪水在脸上纵流,容歌漫无目的地朝着前方狂奔。
“容歌,容歌……”身后少卿呼唤着追了上来,“你去哪里?”
逃开,快点儿逃开!容歌再也不想见这个人,浑不理会,脚不停步。
少卿几步就追过来伸臂拦住她:“跟我回家!”
“走开,走开!”容歌理智全失,疯了一般地抓打他,“不要你管,你滚!”直喊得声嘶力竭。
少卿见容歌不可理喻,也来了气,倏然变掌为拳,在她颈后用力一击,她登时晕厥。
醒来时容歌已身在梅园自己的房里,躺在床上,一眼不眨地盯着屋顶,心依然似割裂般的疼痛。
“这晴天白日的,赖在床上做什么?”母亲毓秀推门进来,劈头就问。
容歌动都未动,甚至连眼珠都未转动一下,就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
毓秀瞧着她的神情,心下了然,冷笑:“装死狗么,当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的容歌只想一死了之,根本懒得理会她。
毓秀欺到她近前,一把拉过她的右臂查看,待看清那粒守宫砂已确然消失之后,她突然莫名其妙地仰天大笑起来。
见毓秀笑得那般得意畅快,容歌心内一阵恶寒,忍无可忍之下,怒道:“你还是不是我母亲?我现在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毓秀一愣,继而笑道:“是啊,我是给你吃了‘合欢散’。知道这‘合欢散’是什么吗?”顿了一顿,哈哈笑道:“说白了就是*、*,你懂么?”
“你……”容歌气结,眼前这个狠毒的女人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俗语有云“虎毒不食子”,她竟是连畜生都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