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你有在听吗?元帅大人!”手上拿着羊皮卷轴的*终于不能再忍受他的心不在焉,不得不以手叩击桌面引起他的注意。
蒂图斯微笑:“当然在听。凯索长老,你是说当我的票数超过全民的三分之二,就可以顺利的当选这一任的执政官。”
“是的。”凯索模了模白花花的胡子:“不过鉴于你是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竞选者,所以经过*院的商议,如果你落败,将会被勒令交出手下军团的指挥权,有异义吗?”
“为什么?”
“因为提基努斯河战役中,罗马人已经尝到了无休止战乱的苦头,穷兵黩武的将领会把民众的带入困苦的境地。”
“我不认为对迦太基的妥协就是带来和平的好方法。”蒂图斯说道:“对待汉尼拔,就应该狠狠地打击,直到他无力反抗。”
凯索长长的眉毛遮住他的目光,令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我不得不怀疑元帅此次进行伊利帕战役的初衷,是为了替您的父亲和叔父报仇。”
蒂图斯环视了一眼大厅里窃窃私语的*们,反问道:“如果我父亲和叔父的死,能够换来迦太基据点在伊比利亚半岛的全歼,这要不要追授他们十字勋章呢?”
“恕我直言,元帅您还是太过私人情绪了,而帝国的控制权,不能交到一个连私人恩怨都无法放下的年轻人手上。”
凯索亦是针锋相对:“按照法典,若您此次不能出任执政官,我会依法组织*院,对元帅的军团控制权进行表决。”
这个保守派的走狗,贵族里贪图安逸的败类!
蒂图斯在心里咒骂起来,迦太基势力刚撤出伊比利亚半岛,就筹谋着夺他的控制权。
如果不是他拔除了迦太基的据点,这个老家伙还能坐在*院里颐气指使吗?!
他几乎就要站起来一拳打到凯索那张老脸上,然后趾高气扬的走出这个令人厌恶的*院。不过却想起五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拂袖而去,却正中了凯索下怀。
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失去对军团。
自从16岁开始跟着父亲远征,他就明白,实权才是维护荣耀最锋利的刀。
他必须在全帝国的民众面前,在汉尼拔面前,在*院面前,再次证明科尔内利乌斯这个家族的威严,是不可摧毁的。
“如果是这样,我将尊重全体民众的投票以及*院的决议。”他平静的站起身来,看不出一丝波澜。
他的声音不大,却通过这座圆形建筑有力的抵达每一个角落:“即使要交出指挥权,只要是人民的决定,我都义无反顾。”
在场的三百名平民阶层代表开始交头接耳,凯索的目光有些浑浊,像夕阳一般沉入海底,变得更加不可捉模。几年不见,这个年轻人更加沉稳了。
“但是,他环视富丽堂皇的圆形会场:“我要征战迦太基本部的决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即使手下只剩一兵一卒,我都会彻底拔除这个令罗马头疼了一百年的毒瘤。”
他的手掌紧紧地握住腰间的佩剑,穹顶聚光孔投下的金色阳光在乌黑的铠甲上折射出慑人的光芒,犹如远古战场走来的战争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