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图斯心中一动,无奈的起身,掀起了她手上的链子,有些手忙脚乱的插入了钥匙。
接着再是脚。此时白苓已从床上坐起身来,满面绯红的拢着散乱的头发,看着他单膝着地,将自己的右脚放在膝盖上,去开脚踝的铜锁。
可是自己刚才,为什么几乎要不可抑制发出那样的呜咽声……
无暇细想,在左脚被解开,他站起来欺身上来的一霎那,白苓抬起嫣红的脸孔,向他笑了一下,像阿尔卑斯山脉上的积雪,耀目而又寒彻入骨。
蒂图斯的心一沉,胸前被一只纤手击了一下。如果是普通的女人,大概他只会一笑了之。
可这女人的一掌,夹着疾风一扫而过,像千斤巨石压在心口,令他不禁退后了一步,还没明白为什么她有这样大的力气,口中就有一股腥气弥漫上来。
妈的,他居然被一个女人打得吐血了。
白苓看了一眼屋内,没什么可伤人的利器,转头恨恨的看了一眼捂住胸口呆立当场的男人,抓起枕边的白玉笛子,便冲出门去,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贱女人。”他强忍着胸中翻涌的鲜血,跟着追出去。
却见白苓轻快的跳下廊柱,几乎在脚接触地面的同时一跃而起,踏着水池中央的雕像,握着白玉笛子,迎风而立。
“毁约的是你。今日臭男人给我的凌辱,总有一天,我会讨回来!”飞扬的黑发和尚未褪去红潮的脸庞在夕阳下显出一股带着戾气的明艳。
面对快速赶来的卫兵,她袍角一挥,带着怒意,脚下奋力一蹬,掠上高达十余丈的白色大理石穹顶,身影只是一闪,便隐入红霞中去了。
身形轻灵干脆的仿佛从没有来过。
他握紧了拳头,额间隐隐可见青筋,一股被戏弄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再无法抑制排山倒海的怒意:“全军戒|严,派人保护梅提乌斯,搜寻一切外来者下榻的旅店,将单身女人全部集中审问。”——
当带着雄鹰的旗帜出现在罗马城的街道时,民众再次沸腾起来,以为蒂图斯即将再次出战迦太基,而这些黑甲骑士只是将梅提乌斯的府邸团团围住。而另一些城市守军,则对所有旅店和妓院进行盘查。
这是一段混乱的日子,也许在他就任执政官的第二天,就会再次踏上战场,罗马民众不得不这样揣测——他就是罗马的战神,罗马人铲除汉尼拔的唯一希望。
作者题外话:戒|严两个字都显示不出,怒目ing,真H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