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在阴暗中,看不清脸。
然那熟悉的身影落在千喜眼中,如一道巨雷直霹上她的心脏,将她的心脏击得支离破碎。
一怔之后,千喜忙别开脸,不敢,也不愿再向那人多看一眼。
过于的震惊和无法按捺的痛苦冲击着她的忍耐底线,脑中嗡嗡作响,双腿软得无法几乎支撑身体的重量。
更多的屈辱令她无地自容,恨不得就此化灰而去,强打精神,放开门柄。
正要快步迈出房门,身后传来凌风的声音:“别忘了我们的协议,除非我许可,否则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五点,你不许离开我们的房间。”他将‘我们’二字故意加重。
千喜咬破了下唇,尝到血腥之气,不回头,仍往前走。
“你只要出了这门,明天就等着看韩政滚出‘盛世’,宣布破产。”
千喜迈出的脚,猛的停下,回头怒视向床上男人:“你卑鄙无耻。”
床上男人半支起身子,靠向床头柔软的真皮靠背,将身下女人的头按紧,亢奋直顶了她的喉咙,发出不舒服的‘嗯嗯’声,他舒服得仰头深深一喘。
千喜不耻的将脸别开,实在太不堪,太无法入眼。
“卑鄙怎么了?无耻怎么了?我再卑鄙,再无耻,你不是也得嫁给我?你既然知道我卑鄙,无耻,还要嫁我,你高尚去哪里,嗯?”
千喜无话可答,忍泪尽量让自己情绪平和:“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怎么样?”凌风象看稀奇一样将她看着,她长得极美,24岁的她仍如他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样,清新可人,如同一朵含苞的雪莲。
那时,他还在上大学,第一眼看见她,就爱上她,她比他低了三个年级。
他高大英俊,在学校走到哪儿,女生追到哪儿,唯独她眼里从来就没有他。
以为是自己成绩不好,才入不了她的眼,一直贪玩浪荡的他,一改常态,起早模黑苦读,终于爬上全校第一,她仍不看他一眼。
后来才得知,她居然是‘盛世’总裁韩政的女儿。
父亲韩政和他的父亲居然曾经是合伙人。
韩政的老婆勾引了父亲,令他抛妻弃子,害得体弱多病的母亲吃尽了苦,含辛茹苦的将他和妹妹养大。
在生意起步后,韩政竟翻脸不认人,将父亲给踢出了‘盛世’。
父亲倒了,那女人又跟着别人跑了。
他的父亲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就是重新站起来,击垮韩政。
知道了这一切,对千喜是又爱又恨。
立誓一定要帮父亲击败‘盛世’,并娶到千喜,将从小受的苦全奉还给他们。
那些往事在他脑海浮过,现在她成了他的妻子,却感不到半分胜利感,看着她冷漠的脸,有的只有连本带利的气愤。
他就不相信,不能让她在自己面前折腰,低下她高傲的头。
这时的她长发如黑瀑一般披散,发稍犹带着水珠,轻贴在她光洁白皙的面庞上,拂过淡色的唇瓣,娇女敕的真想好好的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