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元,亨,利牝马之贞。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安贞吉。
彖曰: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牝马地类,行地无疆,柔顺利贞。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后顺得常。西南得朋,乃与类行;东北丧朋,乃终有庆。安贞之吉,应地无疆。
滃云似缀,残阳在天。
贺天背着太皞琳翩然落到空中楼阁之前,小心翼翼地放下太皞琳,太皞琳倩然一笑,连她也没有想到外表冷漠的贺天竟是会如此心间谨慎细心,看了看贺天之后便一瘸一拐地迈步进入空中楼阁。
吼——两只玄虎似乎没头没脑飞也奔来。
风轻轻吹动,吹柔了云,也吹柔了,贺天那颗久久冰冷坚硬的心。
瞧着,那俏丽婀娜的背影渐渐渐渐从眼前流走,渐行渐远,一直到浮云遮盖处。可是在贺天心间,却是一直在行进心扉,旋即贺天心中蓦地升起一缕愁云。
真希望这一刻是永远。用自己一生来陪伴着她,就此一生。
然而,这可能吗?
古盘老伯的眼神告诉他,不可能。
那一双秋瞳——
蓦然回眸,太皞琳看见贺天傻乎乎怔在地上,扑哧一笑,素手拂过眼畔柔风拂乱的青发,而后小手一摆,用娇女敕的声音甜甜的说道:“贺天哥哥,快呀!你怎么还呆在原地!”
贺天转过身去。
谁知心间事,付白云!
转身,不如说是逃避性的迈过头去,催促了一声就在身旁的玄虎,随后也径自悄然入屋,两只玄虎尾随身后。
酒桌之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东倒西歪的酒瓮,满屋尽是酒气。
古盘正仰首猛地往嘴中灌酒,伏羲也是一副醉态。
醉,醉了,终于醉了。醒,人醒,即使在醉的时候。
两人双眼中尽是一番愁惘,并未注意到贺天、太皞琳的进入。
太皞琳急忙去搀扶似乎摇摇欲倒的伏羲,两只水汪汪的眼中沁出一片泪水,她知道父王一向海量,为何今日醉的一塌糊涂,心想必是有什么伤怀之事,夺过两人手中的玉杯,凝视一向彬彬尔雅今日却是酩酊大醉的父王,剪水双瞳盛着一泓清泉,轻声问道:“爹,你怎么喝起酒来了?”
伏羲偏过头去,醉眼瞧着贺天、太皞琳,呵呵一笑道:“琳儿,你们来了。爹没喝酒。”指着太皞琳手中的酒杯,“酒,这东西,真不是好东西,喝了这么多,我还是这样清醒。”
贺天急忙斟了两杯热茶,递给二人:“前辈,老伯,请用茶!”
两人都将一杯热气缭绕的茶一饮而尽。
古盘顿了顿,将手中茶杯放在竹桌上,茶杯与桌面撞击发出一声脆响。然后缓缓看了看伏羲,两人相视着点了点头,倒像是终于有什么事要说出口一样,古盘将目光移向贺天,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等贺天答话,已道:“我就是盘古善念化身,古盘。几年前,我已经感觉到魔族蠢蠢欲动的气息,想是魔祖按耐不住了,就在这几年将有所大的举动。这些年多来,我一直承蒙太皞兄的照顾,将我的行踪未泄漏给黄帝——”
伏羲倒在地,于是重新摆置好酒杯,微微一笑道:“这点小事,何劳兄长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