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窄窄的石径上面还映着几只狐爪印,几间惨败的屋舍也逐渐露出全貌,一件简简单单的屋舍补了又补,几个狐孩在冰风中瑟瑟发颤,发颤的还有那不禁风吹的屋舍!
贺天心中一动,想起了那个漂泊在瑟瑟秋风下的影子,无母何恃,无父何怙,饥肠辘辘,天地间,举目无亲,就像一叶落叶,随风飘荡,遍尝人间酸楚,他知道那种酸楚。贺天默然沉思在回忆中,片刻后,说道:“一切都会好的!”
言语温柔而坚定,似乎像是对小白说,又像是在安慰着自己。
小白一呆,从头到尾,这位神秘的少年说话并不是很多,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态,可是他敏锐的思维,却给她很深很深的印象,此时没想到他用言语来安慰自己,微微一愣回首嫣然一笑:“谢谢!”
小白放大了声音,推开一张黑幽幽的门,道:“娘,我来了。前面请。”
屋内光线昏暗,室外冰冷的寒风倒灌进来,屋外、屋里尽是一片冰寒。
一桌,一床,除此之外,可以说是环诸萧然,家徒四壁了。
破旧但干洁的棉被下,躺着一位妇女,听见有人来了,她艰难地靠在墙面上坐下,秀美倩目,杏口无血,青丝贴在一张苍白的脸上,即便是痼疾缠身,疏于打扮,这妇女依然是姿色动人,看来她年轻时一定是一个绝色美人。
张开苍白的嘴唇,妇人看了一眼小白道:“小白,你回来了。”
小白点了点头。急忙将棉枕垫在母亲身后,妇人瞧着屋舍中居然多了几人,而且并非狐族,问小白道:“这几位是?”
小白道:“娘,这几位恩公,他们陪着小白前往恶狼族……”
妇人神色一变,浅眉一蹙,急道:“你去了双首恶狼族?……咳咳……咳……你……”心绪激动,牵动了痼疾,妇人一阵剧烈咳嗽。
“妇人,我们几个一起前往双首恶狼族的。”贺天急忙道。
“娘,你别生气,这几位恩公功力都超越了仙人一阶,连神武罗都奈何不了他们。”小白一面轻轻捶着妇人的心口,一面安慰道。
妇人听后,痴痴地看着小白,见她神色之间都毫无欺骗她的样子,于是平静了许多,急忙起身答谢贺天等人,但是无奈全身乏力,“扑通”一声又倒在床上,双目一阵颤抖,道:“哦,真是这样吗,那就多谢诸位恩公了。”
小邪神道:“呵呵,不过举手之劳!”
小白神秘笑了一下,弯下腰,将小手放在妇人肩上,道:“娘,你猜猜,我这次给你带来了什么?”
妇人爱溺地笑了一下:“小丫头,你带了什么,还不先请诸位恩公座下?”
小白抹着额头,朝着众人一笑:“你看,我这一激动,居然将诸位恩公忘记了!请坐。”小白已经搬来一条长凳,让贺天等人坐定。
“人之常情,不怪,呵呵不怪。”小邪神连自己也未想到,看着母女两亲昵的感觉,他竟然会陪着他们说笑。
“娘,你猜嘛?”小白又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走到妇人面前说道。可是双手已经将地灵芝托了出来,淡淡的红光衬托着小白吹弹可破的玉颊。
“地灵芝!”妇人惊叫出来。
小白甜甜一笑,道:“是地灵芝,有了地灵芝,娘,您的病有希望了。我这就给您煎药去!”
妇人爱溺一笑,道:“小白,你还是先给诸位恩公备些热茶,诸位恩公,恕我不能全宾客之礼。”
小白点了点头,片刻后,听见小白已经哼着曲子,倒了几杯热茶上来。
妇人又道:“小白此次离家,给诸位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