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现在感觉好点了没?”
年逸绝睁开眼睛,便是碰到娉婷担忧的目光。
“好点了。”年逸绝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若是别人,他会发大火。
但是在娉婷面前,他却是决不会发怒的。
懒
“七爷,你这次是头痛最厉害的一次了。差点把王妃娘娘吓坏了。”
娉婷的的丫环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丫头!”娉婷红着脸娇喝了一句,年逸绝以前最喜欢看娉婷娇羞的样子的,现在却是意兴阑珊。
“你们先退下去吧,我有事和张太医商量。”
年逸绝无力的挥挥手,让娉婷一干人等退下。
揉了揉几乎要疼得裂开的脑袋,年逸绝这才问着张太医:“怎么样?”
“王爷,这是中毒太深,脑袋又受过重击的后遗症。”
张太医一脸担忧看着年逸绝,五年前,王爷失踪了一天,回来杀光了所有的战俘。
便是昏睡了整整十天。脑子也受到重创,之后便忘记了这几天的事情。
可是王爷却总是说他好像忘记了最重要的人一般。
直到他找到娉婷王妃,脑袋的创伤才好点。
现在怎么又突然犯病了?!还比以前要严重好几倍。
“这病怎么又犯了?”年逸绝轻声的嘀咕着,这不是已经好了的吗?虫
为何昨晚自己想起挽歌的时候,便会感觉脑海里有些碎片拼接不起来一般?
年逸绝揉了揉太阳穴,便挣扎着起床。
“王爷,您这是去哪里?”
有些年老的张太医忙去搀扶年逸绝,却被年逸绝轻轻推开了。
“张太医,本王还没有不中用到这地步,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年逸绝冷冷的说道,脑袋只是不记得受伤的那一段时间的事情而已。
从征战到现在,他受的伤还少吗?!
张太医被年逸绝的话呛得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好沉默。
年逸绝心闷得慌,便是径自走了出去。
溪水哗啦啦的欢快的响着,年逸绝看着这汩汩的流水,心情这才得到稍许的宁静。
这是他常来的地方,只有看到清澈的水慢慢流逝,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只要这溪水里流出来的水是干净的,就没有洗涮不了的东西。
包括坏情绪,包括在父皇那里受到的不平等对待。
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何父皇可以那般宠爱小九,却独独对自己一人冷眼看待?
年逸绝失神的盯着东去的溪水,脑海里渐渐闪过一些凌乱支离的片断。
溪水,女人,沉醉,最后汇成娉婷那张清秀的脸。
可是为何自己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身上这么多伤,一定很痛吧?!”
“别做保镖了,来我们黑山寨吧,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能保衣食无忧。”
挽歌的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个做强盗上瘾了的蠢女人。
也是在这条小溪边,遇上中毒的挽歌。
想起挽歌那些幼稚的话语,年逸绝不禁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笑着笑着,笑声却变得凄凉与荒芜。
轻轻抚着身上的那些伤痕,想起挽歌的话,保镖?
自己何偿不是一位保镖?保护着苍月国的子民们的安定,保护着皇室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
年逸绝索性睡在草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听着静谧的流水声。
想起早朝时夫子的抱怨,无边在学堂公开和夫子辩驳:“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年逸绝赞许的点着头,挽歌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连见解都是这般的独到。
不过也对,何处惹尘埃。年逸绝放空自己的脑子,暂时不去想这些,只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繁华落碧-------------
而九王府,丫环下人们皆是提心吊胆,只因为混世魔王九王爷已经两天没有笑了。
大家皆是步步小心,寸寸为营,生怕得罪了此时状态下的年逸汐,不然绝对没好果子吃!
“王爷,吃点东西吧。”
钱公公尖锐的嗓音轻柔的安抚着年逸汐。
喜欢的女人,却突然成了自己的皇嫂,钱公公虽然体会不到这种痛,但是也能感觉到,会有多么的难受。
“公公,你说挽歌怎么突然就成了本王的皇嫂了呢?她不是说孩子他爹战死沙场了的吗?”
两天了,年逸汐终于开口说了句话,钱公公悄悄松了口气。
开口说话就是好事,总比闷在心里要好。
“杂家不知道四爷和挽歌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挽歌姑娘独自一人带大两个孩子,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孩子的爹爹,自然是要一家人团聚的。”
钱公公轻声的安慰着年逸汐,虽然大家都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那里,孩子们需要爹爹的保护。
他能理解,徐莹一句“野种”,对无边和无忧幼小的心灵造成的伤害。
听到钱公公这般说,年逸汐马上腾的便站了起来,迈步往外走去。
“王爷,您这是去哪啊?”钱公公忙开口问道。
“整死那个徐莹!”冰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