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是毒药,他也愿意喝下去。
过许久,年逸绝才放开挽歌,看着因这一吻而变得迷朦的挽歌。
手腕一转,一枚月光石便是出现在了手中,在帷帐里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年逸绝之所以将月光石拿出来,便是想要挽歌看清他脸上的神色。懒
“看着我,挽歌。”
年逸绝扳过挽歌的脸,让她看向自己,他也是痴痴的盯着挽歌说道:
“你的事情,我就是要管!因为,我爱你!”
挽歌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因为年逸绝的这一番话而变得不知所措。
挽歌别过头去,不敢去看年逸绝。
年逸绝却又是固执的扳过挽歌的脸,让得她直视着自己。
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挽歌便已是知道自己沦陷。
望着年逸绝一脸肃穆的神情,还有眼底的果决与坚定。
月光石在年逸绝脸上打上一层幽幽的光泽,给年逸绝冷峻的脸增添了些许柔和与温存。
年着年逸绝难得一见的柔情,挽歌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这温暖里了。
挽歌轻轻的闭上眼睛,这才是缓过神来,嘴角勾起一个苦笑。
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当她以为他回头的时候,当她下定决心和他生死相随的时候,他却走得那般义无反顾。虫
挽歌摇摇头,无力的说道:“爱?!年逸绝,你懂爱吗?你又知道什么叫爱吗?!”
听到挽歌这般说,年逸绝沉思了一下。
爱?他确实是不懂爱。他已经习惯了被爱,习惯了女人对自己的迷恋。
但他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一种虚荣心的表现,这些女人,只是装饰的花朵,让得自己更有价值感。
而这种虚荣,更多的时候,却是让自己觉得空虚与无趣。
他对她们自然不是爱。
娉婷呢?
他对她,也不叫爱,只能叫做呵护与关怀,更多的是报恩的成份。
还有愧疚,让得她过了这么久的颠沛流离的日子。所以想要好好的补偿她。
“挽歌,我确实不懂什么叫爱,从我出生开始,父皇便是对我冷淡,甚至还带着恨意。我不明白母后做了什么,让得父皇这么恨她,也连带着恨我。”
年逸绝缓缓的说道,语气里的平淡,仿佛是在叙说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可是挽歌却能隐约感觉得到,他语气里的颤抖,和那些刻意压制的悲痛。
挽歌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头边,静静的听着他的述说。
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悲痛,也知道他此时需要一个人来倾听。
“小的时候,我特别恨母妃,恨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才让得父皇赐死了她,才让得我一出生,便得承受着这样不公的待遇。
可是后来一个曾服侍过我母妃的老嬷嬷和我说,母妃是父皇出征的时候,从车池国带回来的公主,车池国因父皇而破败,母妃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父皇。
宁愿背叛她的国家,最后家破人亡。
好在父皇百般宠爱母妃,那个时候的母妃,应该是觉得自己那般的代价也值了吧。
嬷嬷说,母妃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在这险恶的宫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她做妃子的时候,从不和别人争,待人也是温和亲切。
父皇宠她也是让人艳羡的。你看到的那兰竹,便是车池国独有的,也是母妃的最爱。
父皇为了博母妃开心,不惜重金从车池国运送这么多兰竹回来。
这事,曾遭到朝野的强烈反对,连带其他国家都是有所闻。
父皇曾和太上皇说,要给母妃最高的位置,因为母妃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国家。
所以父皇要还她一个国家!一个同样属于她的国家!
这件事情,太上皇自然是反对,因为太上皇心中的皇后人选是丞相的女儿东宫娘娘,就是现今的皇后。
最后在众臣和太上皇的双重压迫下,父皇只好妥协了下来。
便是东西两宫娘娘,谁先诞下龙子,谁便是皇后。”
年逸绝说到这里,便是轻轻的顿了下,挽歌也是明白,最后东宫娘娘事先诞下龙子,做了皇后。
因为年逸寒比年逸绝要大上半个月去了。
“嬷嬷说,本来母妃比东宫娘娘要先怀孕的,可是母妃却足足过了十个多月才生下我。而东宫娘娘九个月便是生下四哥。
这是因为母妃喝的补汤里,被人下了一味药,那味药,会延缓胎儿的诞生。
所以四哥才会比我先出生。那药,一定是皇后派人下的!”
年逸绝想到这里,便是拳头紧握,好在他现在还是长得这么大,若是皇后再多下几味药,只怕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挽歌也是叹了口气,这便是后宫,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这也是后宫女子们的哀凉。
“这位老嬷嬷在我母妃生完我后,便是告老还乡了。幸好她离了宫,不然……”
年逸绝想起其她宫女们的命运,便是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便是继续说道:
“当时,东宫娘娘比母妃先诞下麟儿,但是父皇说,母妃先怀有身孕的,只是因为体质有异,才导致十一个月才生下孩子。
所以父皇要同时册封两个后位。这又是引起天下大乱,所有人都拿祖训来压制父皇。
父皇都一意孤行要封母妃为妃。”
想到这里,年逸绝脸上浮现一丝钦佩,可见当时父皇有多宠爱母妃,也可见当时父皇的勇气吧!
只是想起后来的事情,年逸绝脸色便是黯淡了下来。
“父皇力压群臣,一定要封母妃为后,可是没过几天,父皇却是亲自下旨赐死了母妃。
连带所有服侍过母妃的下人们都被赐死了。除了那个已经回乡养老的嬷嬷。
从此母妃的宫殿成了宫里的禁地,母妃的名字,也成了宫里的禁忌。
连带我,都是在众人的孤立中长大。
对父皇,我曾经深爱过他,可是慢慢的,他的冷漠,也是让我关上了那份爱。”
年逸绝说完,人已经是像虚月兑了般,无力的靠在床沿上。
挽歌心疼的看着年逸绝这般样子,却是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
“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哀凉,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可是为何皇上会赐死西宫呢?”
挽歌在心里这般疑惑的想着。只是没有说出口。
“年逸绝,你觉得皇上懂爱吗?他若是深爱你母妃,若是真想给西宫娘娘最高的位置,那他为何还要让得皇后有怀孕的机会?!
爱一个人,不是给她最优越的生活,而是心里眼里脑里都只有她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爱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一个人,为她而舍弃天下所有的女人。
这才是爱情,爱情是忠贞的,不止女子对丈夫要忠贞,丈夫对妻子也同样要忠贞!”
挽歌的话,如一枚地雷般在年逸绝脑袋里炸开!
“丈夫对妻子也同样要忠贞?!”
年逸绝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这句话,他一直都认为男子有多个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却不料挽歌告诉自己,一生一世一个人,那才是真爱!爱情里的忠贞是双方的!
年逸绝看向挽歌的眼神里,更多的是试探与探究,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奇女子?!
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奇异的思想。想起以前和挽歌的接触,她每一次都会给自己带来惊叹。
"这便是你所向往的爱情?!"
年逸绝这般的问着挽歌,内心却是没底。
他已经知道了挽歌的回答,他也是知道自己没有这能力给予挽歌所向往的爱情。
“是的,这才是我想要的爱情,年逸绝,你给得了吗?”
挽歌定定的看着年逸绝,这般的质问道。
她想要的,没人能给的了。
年逸绝看着挽歌的眼神,突然有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年逸绝心慌的一把抱住挽歌,将她紧紧的揽入怀里。
“挽歌,一生一世一个人的爱情,我一定能给你,但是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安排好娉婷的。”
提起娉婷,挽歌心里便是堵得慌。
想起年逸绝对娉婷的体贴与关怀,他这还不算是爱吗?他说要安排好娉婷?!
挽歌苦笑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第三者,插足别人的家庭。
不可以!她不能这么做!
“不用了,年逸绝,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你不觉得毫无意义了吗?”
挽歌轻轻的推开年逸绝,岂料年逸绝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年逸绝紧紧的抱着挽歌,不肯松手,只差没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了。
他怕啊!他怕倘若这次再松手,就真的是再也没得机会了!
“挽歌,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还来得及!给我几天时间,我带你和孩子们离开这里!好吗?”
年逸绝将脸埋进挽歌的发髻间,恳求的说道,带着义无反顾的决心,带着舍弃一切的不悔。
挽歌看着年逸绝坚定的眼神,眉宇间的刚毅,这些都是让得她如此的痴迷与沉沦。
此时他提出要带自己离开,放下他一直想要的江山!
“你能接受无边和无忧吗?你能够将他们当成你的亲生孩子般疼爱吗?你不想弄明白你母妃的死因吗?你舍得下这天下这江山吗?还有娉婷,你打算怎么安排?!”
挽歌却是不肯置信的这般反问道。
如果是年逸汐说这话,她会毫无理由的去相相信,去感动。
可是年逸绝,他不同,他生来便是帝王的风范,他真的愿意为自己舍弃这江山吗?
他不会后悔吗?还更何况自己还带着无边和无忧,两个不知道生父是谁的孩子。
他会接受吗?他能把孩子们当亲生的一样看待吗?
“挽歌,相信我好吗?我会把孩子们当成亲生的一般看待,我既然已经下决心带你离开了,那应该舍弃的,我便能够放下。这天下,对我来说,还不如你的一抹笑容。”
年逸绝迫切的向挽歌表明着自己的心意,这天下,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追求,一种体现自己价值的表现。
现在,他找到了毕生至爱,他找到了真正的追寻。
年逸绝忐忑不安的等着挽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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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希望挽歌的答案是什么呢?随年逸绝一同离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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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感冒了,今天又是吐得天昏地暗,下午还有一更,不过得晚一些了,可能还是六七点的样子吧,
头好晕,,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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