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梁欣欣一声惨叫,眼睁睁地看着裴湛单手握着自己的双手,而自己双手在他的手里慢慢地变形,听到骨骼咯吱脆响的声音。
颜夕感觉头皮发麻。
“我,我错了!”梁欣欣满脸泪水,不断求饶。真正意识到眼前有着冰冷如子夜眸子的男人不是她可以驾驭的。
“滚。”裴湛冷冷放出一个字,转身大步走楼。
走了几步,他回头,看着怔怔的颜夕。
“你还想让我等你吗?”
这才回过神来,但是不敢抬眼去看那双如冰刃一般的眼眸,颜夕低着头,诺诺地跟在后面。
好可怕,这个男人,她模着自己右边肿起来的脸颊,她可不认为他是为了自己而动的手,他是不能忍受别人侵犯他的权威吧,即使那个是和他曾经鱼水之欢的女人。
以后在这里要步步为营了,如果不小心惹怒了他。
“哎哟!”她轻呵了一声,身体撞在一堵肉墙上。
是自己错觉吗?她感觉裴湛的身体晃了一下,很轻微的,似有点虚弱。
她抬眸,已经走到了裴湛的书房前面。
裴湛蹙眉,看了她一眼……然后……
“你,你……”她惊愕地看着裴湛挺拔的身体直挺挺地就要往地下倒去。
她连忙扶住他的手臂,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薄薄的唇紧紧抿着,惨无血色。
“扶我进去。”他勉力吐出几个字。
“要不,要不,我先叫人?”
“马上,进去!”声音即使衰弱,但是依然让人不敢抗拒。
她无奈,只能用力单肩扛着他进门,小心地关上门。
“嗯?”是自己的错觉吗?她在关上门的瞬间,似乎觉得有人在看向这里,是让人有种被窥视的感觉。
她摇摇头,是错觉吧,估计是哪个八卦的佣人看到了?不过二楼平素是很少人敢上来,除了定时打扫的一两个佣人以外。
妈妈身体不好,弟弟年幼,所以平时家里的所有比较重的家务活都是她一手操办,所以现在才有力扶得了受伤的裴湛。
“你……怎么了?”她看着裴湛的黑色外套下的白色衬衣上是一大块血迹,是刚才渗出来的吧?他怎么会受伤了?这里这么多人保护着,她脑海里的疑问好像泡泡一样提溜出来。
“我去叫医生。”她赶紧道。
有力纤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医生。”他声音沙哑地命令道。
该死的,居然让她发现了,如果不是突发的事情,情报有误,而且他怎么会知道我这个时候会过去,提前……“咳咳。”左月复的一阵剧痛让他干咳了好几声。
“那,那我先走了。”颜夕恨不得立即拔腿就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是最好的。
裴湛微微蹙眉,这个笨女人,够狠的,刚才如果不是听到下面梁欣欣的吵闹声,自己也不会下去看,也不会让她发现,她现在倒是想逃得蛮快的。
他无奈。
走啊,她心里小声地呐喊着,我才不要卷入他的事情里去呢,既然这件事他谁也不让知道,那自己也是最好假装不知道得好。
一把匕首冷静地放在了她的手上。
冰冷的触觉让她微微一颤。
“现在没有手术刀,就用这个吧,那里有酒精。”裴湛闭上眼睛,淡淡地道。
颜夕咽了一下口水,清丽的脸上一阵白,她本身是一个翻译,不是护士医生。
“我不是护士,也不是……”
“我知道……”他不耐烦地打断了:“帮我取出子弹。”
她看着那块血迹越来越深了,心中也是渐渐焦虑,毕竟还是人命一条,如果让他惨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未免也太残忍了。
她手发抖地拿着匕首:“你,你确定?”
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罗嗦了?“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