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体会山川峻岭的高大,必须得抬头仰望!要阐释江河湖海的浩渺,必须是扁舟浮浪!来到汉武帝陵脚下,仰望着高如富士山般的帝王陵墓,丰田真美子惊叹不已。“子雄,这么大的陵墓是怎么建起来的呢?过去也没有机械,凭的全是人力,真不知道用多少人多少天才能建成这么高?”丰田真美子感叹地说。“想听吗?”猎子雄说。“嗯。”丰田真美子干脆地答应着。“咱们上到顶上再说,走。”猎子雄又准备开始布道了,“圣人布道,此处偏遗漏”,但唯独漏了猎子雄。拉着丰田真美子的手,踏着厚厚的积雪,十多分钟后,二人站到了大陵的顶上。高处风大不胜寒,西北风吹来,脸上象刀子割一样。登高使人心旷,临流让人意远,而今有风雪相伴,须得清吟狂啸,仿佛浪里搏沙!猎子雄此刻意气风发,看着已经封冻的渭河说:“往事越千年,弹指一挥间!这个大汉最有名的皇帝,生前文治武功,尤其是马踏匈奴,驱逐万里,最令世人称道。死后依然雄心不改,虽然躺在地下也不放弃头枕北莽山,脚蹬渭河水的凌云霸心,但毕竟千年一梦,王朝更替不可违逆,城头大王旗更是时时变换,历史的车轮往往令这些凌云斗志成为南柯一梦,谁也挡不住的。”丰田真美子仰脸看着猎子雄,多么威武啊,如果给他穿上汉武帝的衣服,肯定不会比汉武帝差!“说说是怎么建起来的。”丰田真美子提醒说。猎子雄还顾广袤无垠的四野,思接千载,仿佛从那个万口流传的故事回到了大汉王朝。“在中国的历史上,历代帝王都有一个既蛮横贪婪,又愚蠢无比的强权心理:生前拥有四海五岳,死后也不甘赤身而去,据说汉武帝建陵时就定下了规模和样式。”“什么规模样式?”丰田真美子问。“生前地上什么样,死后地下也什么样,三宫六院,亭台楼阁样样不缺,就连陵下的护城河也是用水银填充!这个汉武帝生前好大喜功,死后穷奢极欲,劳民伤财呀!”猎子雄叹了口气。“这么大,地宫真是这样?”丰田真美子虽然研究过中国的历史,但多而不全,杂而不精,对此知之不多。“地下没有发掘,具体也知之不详,但大家都这么说。”“不是有十墓九盗一说吗?难道这座汉武帝陵没有被盗过?”丰田真美子问。猎子雄扭头看着丰田真美子:“不是没有盗过,而是被盗了无数次,但除了扔下几具尸体外,没有一次得手的!”“是真的吗?”丰田真美子问。猎子雄指着陵墓脚下说:“方圆十里皆用沙子和鹅卵石填充,不象黄土有粘性和直立性,挖不了多深就会塌陷。”“噢,原来是这样。”丰田真美子明白了。“光是堆起这高大陵墓的土就让人咋舌。”猎子雄伸手指着远处的渭河,那是寻渭河之滨的纯正黄土,然后数万人从黄土源处排成一行,直达陵墓处,用鞋子盛土相互传送到墓地后,再用大锅将土炒熟,然后堆成现在这么大。”丰田真美子听到此非常惊讶:“怎么不用车运,用鞋多费事呀,炒熟土干什么?”“别以为谁的臭鞋都可以月兑下来运土,那鞋是挑选后宫和民间精于此道的人,用上好的布料和绸缎精制而成,鞋面上黄缎满裹,鞋顶头正面龙头张牙舞爪,左面猛虎望月狂啸,右面麒麟足踏祥瑞,鞋跟玄色老龟沉伏静卧。”猎子雄搜索着记忆中的传说。“什么意思?这么复杂呀!”丰田真美子纯净的大眼睛写满了惊叹。“猛虎喻示猛将如云守护万里疆土,麒麟喻示大汉天下万年吉祥顺昌,玄龟喻示刘氏帝业千载永固,这样那个鞋尖上的龙才能雄霸天下,不可一世!”猎子雄背负着双手,迎着凛冽的西北风说:“至于用锅将土炒熟是杜绝皇陵上生长杂草,引来后人放牧,免得禽畜秽物玷污帝陵。此乃绝万物之不灭生机,显帝王之遗世威风!”丰田真美子已经在猎子雄的侃侃而谈中痴迷了,一种想上前紧紧相拥的冲动把她的脸涨得红如霞,美似玉!“你看见离汉武帝陵不远处那个小小的陵墓了吧?”猎子雄伸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低矮陵墓说。“看见了。”丰田真美子从痴迷中回过神来。“那其实不能叫陵,只能叫塚,所谓大者为陵,中者为塚,小者为坟。那个塚叫磨盘塚,相传里面埋着一位姓李的风水相士,这位李相士身精风水玄学,通读周易八卦,为武帝堪穴时发现了这个地方是一处绝佳的帝王之穴,他想将其据为百年之后的葬身处,然后子孙后代就会出帝王,所以他硬是将汉武帝的陵穴向旁移了一段距离,即现在武帝陵的地方。”“噢,那最后他后代有当皇帝的吗?”丰田真美子已经沉浸在远古的神秘传说中,她赵听越爱听,越听越上瘾。猎子雄没有接丰田真美子的问话,自顾地说:“天子天子,就是天的儿子,当这位李相士把自己葬入那块帝王之穴后,没过多久,汉武帝崩驾下葬,李相士的那个小坟在武帝陵旁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但没过多久,一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发生什么怪异事?”丰田真美子已经被猎子雄的谈古迷得不可自拨,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那座李相士的小坟日夜不停地长,越来越大,如果任其发展,其势必将超过汉武帝的陵,但就在此时,一块磨盘大小的巨石从天而降,压在了李相士不断长高的坟上,至此,李相士的坟就象被阉割了的叫驴一样,再也抬不起头,低眉顺眼地畏伏在汉武帝陵旁,也就是现在的那个磨盘塚!”“这个传说太美好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丰田真美子仰脸问。“关中大地,这种美丽的传说太多了,还想听不?”猎子雄说。丰田真美子情不自禁地拍着小手:“当然想听了,快讲!”“关于这座帝王陵,还有一个让人心碎的凄美传说。”猎子雄低头看着脚下的雪。读书痛哭,看戏流泪。这是文人骚客和花痴情种的共同特征。这个故事让他曾经痴迷过好长时间。******************(题外话:嘴巴有点馋,组建检查团,胃里缺乏酒,基层走一走!上级又要检查了,真烦人哪!木办法,多更是不行了,一天一章,尽量不断更,请谅解!有空支持下哈,收藏太让不言情伤心了!555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