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掘金帮来人,刘蕊蕊火往上撞,那天险些让他们坏了爸爸下葬的大事,怎么?被猎子雄打伤了不服气,还来找碴!“让他先在外面等着,通知陈小强堂主和刀疤堂主,让他们带人过来!”刘蕊蕊说。这名弟子说:“帮主,掘金帮只来了一个人,就是那天捣乱的史法远。”“嗯,知道了!”刘蕊蕊现在做事谨慎多了,哪怕对方一个人,也不得不防。史法远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这才有人招呼他进去。一进大堂,只见刘蕊蕊坐在沙发上,陈小强和刀疤分立左右。“见过刘帮主!”史法远朝刘蕊蕊深鞠一躬,态度极其恭敬。刘蕊蕊看了一眼史法远,然后说道:“怎么?还不服吗?”“刘帮主误会了,那天实在是我的不对,向您赔罪了!”史法远说完后再次朝刘蕊蕊鞠躬道歉。“啥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行了,有事说吧。”刘蕊蕊懒得跟他说话。“还请帮主的男朋友给我师父白斑狼解毒,否则,我师父性命难保!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掘金帮绝无二话,请刘帮主大人不计小人过,救人要紧哪!”史法远一脸焦急。原来白斑狼被猎子雄打伤后,回到掘金帮,虽然清楚自己被猎子雄下了毒,但白斑狼有些不在乎,仗着自己功力深厚,想用内功把毒逼出体外,以前这种事也不是没遇到过,都被自己用内功强行将毒排出。可是,这次不一样了,不管白斑狼用什么办法,体内的毒顽强地存留着,这让白斑狼和史法远吓了一大跳,然后又想了许多其他办法,都不行!这下二人才慌了神,眼看着白斑狼就要剧毒攻心,史法远师从白斑狼学艺,师徒恩情自然不浅,所以,为了救师父他不得不亲自来空手门,请求给白斑狼解毒。“你说我空手门缺什么?”刘蕊蕊余着眼轻蔑地说。“还请刘帮主原谅,我知道空手门啥也不缺,但这次还请高抬贵手,救我师父一命,以后若有用得着掘金帮的地方只须吩咐一声就行。”史法远哀声地请求着。一旁的陈小强向刘蕊蕊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杀人不过头点地,见好就收。刘蕊蕊当然知道,君子绝交,不出恶声。帮派之间也不能把事做绝了,况且自己刚坐上帮主之位,少树些敌人是应该的,如果以后真有什么事,说不定掘金帮还能伸手帮一下。“史帮主,我男朋友现在有事出门了,我们其他人都没有解毒这项本事。”刘蕊蕊说。“请问他啥时候回来?”史法远一听刘蕊蕊没拒绝,松了一口气,可是一听下毒之人不在,又紧张起来,虽然白斑狼能用内功将心脉护住,但时间长了也会受不了的。“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这样吧,你先回去,如果他回来我就派人通知你!”刘蕊蕊说。确实,猎子雄啥时候回来她确实不知道。史法远虽然有些失望和不满,但毕竟人家没有拒绝,所以强笑着拱手道:“多谢刘帮主宽宏大量,事成后定有重谢,告辞了!”史法远走后,刘蕊蕊回到自己屋里,打开电视,无聊地看着,这时,电视上的画面引起了她的注意,西安市正在进行“满意公仆”的评选活动,主持人罗列着侯选人的名单。“周军,西安市公安局长,数十年来战斗在最危险的第一线,做出了优异的成绩,数次负伤,……,可是现在,他终于累倒了,前天晚上,他在工作岗位上晕倒,鉴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必须卧床休息,上级领导及有关部门也前去进行了慰问……”主持人满情崇敬地叙说着周军的英雄光荣事迹。刘蕊蕊笑了,她知道,猎子雄得手了!“妈妈,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刘蕊蕊双手合十,闭目默念。尽管周小梦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跟着猎子雄出发了,黑天半夜,行人很少,小车载着两人疾驰而去。周军站在窗前默默地看着远处,他并不担心女儿,因为他说的是实话,凭猎子雄的能耐,应该能找到那个‘无毒叟’,除非‘无毒叟’死了!女儿周小梦只不过是陪着猎子雄去秦岭游玩一趟罢了,当然了,说难听点,她给猎子雄当了一回人质!点燃一支烟,周军做梦也想不到,猎子雄怎么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还呆在西安市里,而且敢来找自己?为什么那么多的巡警、交警等公安人员没有发现他?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一系列的疑问把周军搅得头昏脑胀,他虽然经验丰富,阅历广博,但他是从正常的角度考虑分析的,所以永远没有答案!其实猎子雄早就考虑如何去找周军了,那天把刘蕊蕊送回卧室后,他就呆在客厅里,心里想着如何完成这个任务。从内心来讲,他不愿意伤害周军,并不是因对方是公安局长,而是人家和自己无冤无仇。但刘蕊蕊坚决要让周军变成太监,而且自己以后诸多方面有求于她,再者说,她对自己还没有到情断意绝的地步。决心已定,那就只能委屈局长大人了,下一个问题猎子雄也经过了深思熟虑,自己以哪个面孔去完成这件事呢?以杜汪的面孔去?不行!万一失手,以后这张杜汪的脸也成了通缉犯。这“换脸驻颜”只能换这一张脸,要能多换几张多好啊,起码也得象孙悟空七十二变一样!可是,凭自己眼下的本事是不行的。那就只能以自己的真面孔去了,反正这张脸已经死了,见不得光了。所以,从空手门到周军家的路上,猎子雄是以杜汪的面孔出现的,谁也不认识,从那些公安人员眼前过,他们看都不看一眼,非常安全。一到周军家,猎子雄立即变回原来的面孔,周军认识又能怎么样?反正以后不想要这张脸了!从天黑一直跑到第二天下午,经过一咱颠簸,终于来到秦岭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