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萍一见杨彪这样狼狈,急忙问道:“杨叔叔,咋回事,家里出啥大事了?”
猎子雄和其他人也吃惊不小,杨彪猎子雄认识,林氏集团的保卫科长,何凤燕和何晓欣虽然不认识,可是看情形是林心萍的家人,所以也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只是听着下文。懒
杨彪身上被划破多处,流了不少血,不过看样子都是皮外伤,不大要紧。
“林夫人被小日本抓走了!”杨彪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急声说。
“啊!”林心萍听此噩耗,立即脸色大变,问道:“我妈妈怎么让他们抓走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呀!”
来者是客,何凤燕立即让手下找些刀伤药给杨彪敷上,然后倒了一杯水,杨彪喝了口水,这才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松贺吹子非礼林心萍时,被猎子雄踩成了太监,虽然在全力抢救下保住了性命,但那根延续松贺家族的命根子彻底报废了!
面对着成为羞辱残疾的儿子,松贺太郎彻底暴怒了,在办公室里如中邪的黑猩猩一样上窜下跳,桌子、窗台、沙发上都留下了他的脚印,边跳边用最肮脏的日语咒骂猎子雄,最后满嘴白沫地昏厥过去。
醒过来后,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天,最后下了决心,从日本九州用重金请来了忍者中的奇人——木朱河鸟,此人虽然不太有名,但功力之深远胜藤野正浩等有名的高手,因为他性格内敛不喜欢张扬,只是默默地苦练功夫,也不参加任何比武,所以不为外人所知。虫
当然了,松贺吹子是瞒着石原板垣请木朱河鸟来中国的,因为石原板垣有自己的安排,在未经过黑龙会的同意,任何武士不许去中国,一来是为了保存实力,二来是保证再度出手时必须一击奏效,省得老是失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丢尽了日本武士的脸!再者,木朱河鸟并不是武士中的知名忍者,所以他并不知此事。
松贺吹子在木朱河鸟赴云南之前,只对他下达过一句话的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干掉猎子雄!并且让儿子的两个保镖俊川小野和麻原劳巴在云南的一切行动听从木朱河鸟的指挥,就这样,木朱河鸟带着俊川小野和麻原劳巴连夜赶赴云南。
到了云南后,三人秘密打听,虽然没有打听到猎子雄的落脚点,但知道了柳紫涵和林心萍母女二人的下落,于是决定绑架这母女二人,然后引出猎子雄,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林心萍竟然不在家,而且杨彪的身手竟然出奇的好,虽然所学无门无派,但都是招招见血的绝活,看来中队的顶尖侦察员绝不能小视,杨彪拼着命保护柳紫涵,连伤俊川小野和麻原劳巴,但最后还是险些被木朱河鸟杀死,确实,如果木朱河鸟下死手,杨彪是跑不掉的,可是木朱河鸟是有意放他走人,目的就是要引出猎子雄。
“他们放话说,如果三天之内见不到猎子雄,就等着给柳紫涵收尸吧,最后还带着满脸的婬笑说了让人恶心的脏话!”杨彪说完后看着猎子雄,等待着他表态,因为他知道,要救林心萍的妈妈柳紫涵,除了猎子雄外,其他人恐怕没有那个能耐,当然了,杨彪还不认识眼前的何凤燕,更不知道她就是五毒教主。
听完杨彪的话,林心萍急得直跺脚,双手抓着猎子雄肩膀摇晃着说:“子雄,你看咋办呀?”
猎子雄此时已经困意全无,好个驴日的松贺太郎!松贺吹子的下场是咎由自取,没死就烧高香吧!你怎么不管管自己的儿子呢?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棺材瓤子,有两个骚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自诩为优等民族就不知道饭香屁臭,追着欺负林心萍,老是跟我过不去,好吧,这次我就先打断木朱河鸟这些狗爪,再要你松贺太郎的狗命!
“啥地方?”猎子雄眉毛一扬问杨彪。
“松贺集团在云南的分公司——松贺第五公司!”杨彪说。
“心萍,走吧,先把你妈妈救出来!”猎子雄站了起来朝林心萍和杨彪说。
“慢着!”何凤燕抬手制止了他,说道:“你刚解完毒,还没有休息恢复,依我之见,派几个五毒教的人去就行了!”
猎子雄看着门外,两道平直的眉毛一扬,头也不回地说:“不用了!区区几个小倭寇在我眼里犹如几堆狗屎,虽然脏了我的鞋,但我还是要踩他们,走!”
说完后,三人快速地走出房门。
看着猎子雄的背影,何晓欣亮晶晶的眼里满是欣喜的痴迷,天哪!他怎么那么帅,连生气的神情都让人难以呼吸,目送那道魁梧的身影,何晓欣有些眩晕,毕竟中毒躺了好些日子,身子还是虚弱,她扶了一把桌子,然后对何凤燕说:“妈,咱们还是派人跟着他吧,万一他打不过那些小日本怎么办?还有心萍呢,她肯定也得跟着去,我怕她被那些鬼子伤着!”
知女莫若母,何凤燕一捏女儿的小鼻子,娇叱道:“死丫头!当妈妈看不出来呀,你是担心姓猎的小伙子受伤吧?”
被妈妈一语道破心事,何晓欣的脸顿时通红,双手搓着衣襟一跺脚:“妈,你瞎说啥嘛?人家就是怕林心萍伤着,再说了,他们就三个人,我怕小日本人多,猛虎也难敌群狼呀!”
“欣欣哪!你不了解猎子雄,看着没有?刚才他的表现,真的是一个铁铮铮的硬汉!瞧那气度,大事来临心不慌,神不乱,敢担当!怪不得蟾蜍舵主等五人都强烈要求让他当教主,男人,就得这样!”何凤燕被猎子雄刚才的气度折服了。
“妈!到底派人去不?”何晓欣再度催促着。
“呵呵,有我宝贝女儿的命令,妈妈能不管吗?”何凤燕疼爱地用手指点了一下何晓欣的额头。
初冬,身处南方的云南也寒意渐浓,猎子雄和杨彪简单地准备了一下就要出发,林心萍被安排留在家里,但她执意要去,母女连心,见不着母亲她哪里放得下心来,无奈之下,只得带着她一同前去,因为猎子雄心里有根,既使没有杨彪给自己当帮手,他也完全有能力保护林心萍!
三人乘车来到松贺第五公司门口,下了车,看着飘扬在公司大院内的膏药旗,猎子雄热血上涌,强烈的杀气从眼里直射那面让人恶心了五十多年的旗子。
走到警卫室门前,猎子雄抬脚踹了一下门,里面出来了一个门卫,朝猎子雄吼道:“你是人还是驴?没长手啊,用蹄子乱踢啥!”
话音未落,杨彪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同时骂道:“你是中国人还是东滚鬼?会说人话吗?喜欢挣日元?你不知道日元贱得和上坟烧的冥币一样啊?开门!”
杨彪也在气头上,这一耳光也非常用力,当时就把这个倒霉的门卫打翻在地,两颗牙都掉了,嘴角鲜血直流,疼得直哎哟,另外一个门卫一见事情不妙,立即拨打了电话,不大会,木村修带着俊川小野和麻原劳巴从楼里走了出来。
俊川小野朝门卫一摆开了大门,猎子雄目不斜视、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杨彪和林心萍紧跟在他身后,三人一进门,门卫立即关上了门,然后扶着挨打的同伴回屋,连头都不敢露了。
木朱河鸟看着猎子雄,傲慢地抬高了头,用下巴朝猎子雄一点,用生硬的汉汉语说:“你的,就是那个姓猎的家伙吗?”
“没有家教的东西!见着祖宗怎么连鞠躬都忘了?”猎子雄看都不看木朱河鸟,头昂得更高,本来他个头就高,以下视的眼光俯视着对面的三个倭寇。
俊川小野在旁边说:“小子,这是我们木朱河鸟先生,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放尊敬些!”
麻原劳巴则用不屑的语气对杨彪说:“手下败将,还敢来这里啊!”说话的同时,他用猥亵的眼光死死在盯在林心萍的胸上,然后又上下扫描一番,心说怪不得松贺吹子老是惦记着,这个女孩太漂亮了,身段尤其好。
“哈哈哈!”猎子雄仰天大笑,而且笑声不止,笑得其他人都有些蒙了,尤其是三个小日本,相互看了看,然后摇摇头,他们不知道猎子雄笑什么,不但他们不知道,杨彪和林心萍也不知道。
“巴嘎!支那猪!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麻原劳巴指着猎子雄破口大骂。
猎子雄好不容易地止住了笑声,指着木朱河鸟说:“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噢,不,堂堂一个小侏儒,怎么叫这样的名字,谁给你起的名字,是你爸爸呢还是你爷爷,真是日—本—人哪,喜欢自己作践自己!”
“我的名字怎么了?”木朱河鸟现在才知道猎子雄因为自己的名字发笑,不解地问。
“母猪喝尿!这样的名字太牛叉了啊,i真是服了you的老先人了啊,哈哈哈!”猎子雄说完后再次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巴嘎!气死我了!给我废了他!”木朱河鸟气得脸青得象降霜的茄子,朝麻原劳巴和俊川小野一挥手,之所以自己不出手,因为在来前听松贺太郎说过,猎子雄功夫奇深,一身剧毒,虽然自己不太相信,但还是小心为好,先让麻原和俊川出手,自己在一旁观察,这样出手更有把握。
“我又听到了最恶心的两个字!”猎子雄冷冷地说着,双拳慢慢地紧握。
麻原劳巴和俊川小野早就想出手了,他们也听藤野正浩说过猎子雄是何等的神奇和厉害,但二人就是不相信,今天得亲自出手收拾了这个小子,以后回日本也好在藤野正浩面前炫耀一番,以证明麻原和俊川两大家族比藤野家族强!
“嘿!”两人齐吼声一声,朝猎子雄扑来。
杨彪身形一晃,迎着麻原劳巴而去,人家两人齐动手,自己当然不能站着不动,虽然有伤在身,但都是皮外伤,再说了,这些伤对于在战场上模爬滚打的侦察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麻原劳巴虽然比不得木朱河鸟,但也算得上是高手,但以前吃过杨彪的亏,所以一看杨彪朝自己迎来,不禁心里有些发虚,但脸面要紧,况且还木朱河鸟当后盾,怕什么?二人一接触,麻原劳巴被杨彪一脚踢中,疼得直咧嘴,因为自己的功夫在这个人面前几乎不起什么作用,对方全是两败俱伤、朴实无华的死招,而且功夫了得。
一击得手杨彪大步逼上再度出手,麻原劳巴手忙脚乱地抵挡着。
就在杨彪占据上风时,俊川小野颇有心计,他并不象麻原劳巴那样鲁莽,而且一挥手,精钢制成的回旋镖挟着尖啸朝猎子雄飞来,奇快无比,准确地划在猎子雄肩膀上,然后又打着旋地飞回到俊川小野手上,俊川小野一击奏效,不禁得意洋洋,他看着沾血的回旋镖,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镖上的血珠子,狞笑着说:“看来你不象传说中的那样牛,完全是藤野正浩学艺不精,哼哼!”
一旁的木朱河鸟一见心道:“坏了!都说这小子身上的血有剧毒,这下俊川小野非死不可!”
谁知俊川小野收起回旋镖,啥事没有,紧接着怪叫一声,朝着猎子雄疾扑而上,他只听过猎子雄如何的厉害,就是没见过,所以不相信,刚才一镖就打中了他,因此心中胆气也壮了,只想一气拿下或击毙猎子雄,到松贺太郎那里领赏。
腾空而起的俊川小野在空中两脚连环狂踢,猎子雄眼中怒光暴闪,大喝道:“找死!”,同时身子微蹲,也打算来个旱地拔葱,然后在空中给俊川小野来个《李氏拳谱》第一招“流星飞驰”,一拳打残这个小日本!
可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猎子雄的旱地拔葱没有拔起,只跳了不到一尺高,说时迟,那时快,凌空扑下的俊川小野疾踢而至,正中猎子雄的胸膛。
“膨”地一声,猎子雄一声强忍的闷哼,被俊川小野踢飞了三米开外,嘴角的鲜血哇地喷了出来,脸色腊黄,手捂胸口,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啊!子雄!”林心萍惊叫一声,朝猎子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