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叟转过身来,看着猎子雄,两眼闪闪放光,丑陋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更加难看,挥舞着双手说:“小子,我于刚才是天下用毒、识毒、解毒第一高手啊!”
看着几乎失常的无毒叟,猎子雄小心翼翼地问:“前辈,咋回事?”懒
无毒叟精神抖擞,在原地走了几圈,然后对着远处的莽莽林海大声吼道:“凤燕!不要以为只有五毒教是天下毒主,你能解毒,却无法去阻止这个臭小子功夫的消散,可惜了那瓶神女液和襄王露啊!”
无毒叟的反应让猎子雄有些害怕,第一感觉就是这个被情所刺激的人精神失常了。
“前辈,你怎么啦?我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猎子雄问。
“毒尽功眠!”无毒叟一脸郑重地说。
“毒尽功眠?”猎子雄惊讶无比地叫道。
无毒叟极其潇洒地一掀额前长发,回到躺椅上悠然地一靠,二郎腿晃个不停,问猎子雄:“何凤燕给你解完毒后,你就这样回来了?”
“大概就是这样,不过她硬让我当五毒教主,没办法,在搞完当教主的仪式后我就回来了。”猎子雄说。
无毒叟一听这话,“噌”地一下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什么?让你当五毒教主?”
无毒叟的神情似白天见鬼,弄得猎子雄一头雾水,傻呼呼地说:“当五毒教方怎么了?”虫
看着猎子雄不以为然的样子,无毒叟摇了摇头,“算了,这事先不说了,我给你说说你功力尽失的事吧。”
“谢谢前辈!”
二人回到屋里,坐在桌旁,无毒叟说:“所谓毒尽功眠,就是说,你体内有五毒占据,这五毒不但毒性极烈,而且因为年代久远颇具灵性,当何凤燕以她极其特殊的身体,运用《五毒宝典》中的秘法除去你体内之毒后,你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就全部消失了,其实这是一种错觉,何凤燕还旺称五毒教主,竟然连这事都看不清!”
此时的猎子雄根本顾不上想无毒叟和何凤燕之间的恩怨,急急地问:“难道我的功力还在?”
“对,你的所有功力还在,一点也没有失去!”无毒叟肯定地点着头,继续说:“可是既然还在,你却一点都用不上,也感觉不到,就是因为体内那五毒被除去之际将你的功力全部封堵,让功力如同睡觉一样地休眠,所以你无法调动体内的功力,感觉就好象功力全部消失一样!”
猎子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噢,原来是这样啊!可是我不明白,我的功力为我所有,那五毒为何能将其封堵?”
“五毒久居你们猎家人的身体内,早已将猎家男儿的身体视为己有,封堵你的功力太容易了,我估计,如果让它们早有准备的话,要带走你体内的功力也不是没有可能!”无毒叟说。
“那我怎么办啊?”猎子雄问。
知道了原因当然要找到解决的办法,不过有时候原因好找办法难寻,就跟人生病一样,明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就是找不到医治的办法。
“傻娃呀!这还不简单吗?将你体内休眠的功力全部派活就行了。”无毒叟不假思索地说。
“怎么激活呀?”猎子雄问。
“这个嘛?”无毒叟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暂时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我肯定会想到办法的!”
能力有限,精神可嘉!
无毒叟的话说跟没说一个样,猎子雄灰心地说:“算了吧,前辈,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要下山,无毒叟连忙拦着他,说:“小子,当了五毒教主架子大了?既然来我这儿也不多住两天!”
“我回去确实有事要做。”猎子雄哪有心情住在这儿。
无毒叟见猎子雄去意甚决,脸上隐隐有些失望之色,犹豫了一下说:“小猎啊,我有个请求不知你能够能答应?”
“啥事您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就答应,可是你看看我现在变成普通的人,啥也做不了了啊!”猎子雄说。
“你如果要回云南带着我同去,有些事我能帮你,等到把你的功夫激活了我就再回秦岭!”无毒叟说。
听到这儿,猎子雄怔了一下,脑子飞快地转了一阵,猛然间有些明白了,无毒叟要和自己去云南,一定与何凤燕有关系!
答应了无毒叟,猎子雄朝山下走去。
下了山,天已经黑了下来,虽然趁黑赶路比较安全,但以猎子雄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太可能了,因为他再也不能快步如飞,甚至运用蛇皮手套红鳞儿带自己飞行也不可以了,他试过一回,可是红鳞儿怎么也不飞不起来,问它原因,它说主人现在已经是普通人,没有强大的功力催动自己,二是普通人在空中快速飞行会受不了的!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先休息一晚,然后等天亮再走,主意一定,他朝孙宝康的饭店走去。
敲门后,开门的是孙梅梅,她一见是猎子雄,顿时喜得眼睫毛都开花了,上前亲热地拉着他的手说:“大哥哥,你可回来了!快进屋,还没吃饭吧?我弄饭给你吃!”
一路小跑着弄饭去了,这时孙宝康也从后屋里走了出来,高兴地说:“小猎啊,你终于回来了,事情办好了吗?梅梅那丫头时不时地念叨你,嘿嘿,还是老话说得对,人怕念叨嘛!”
给猎子雄沏好茶倒进杯子,二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孙宝康问猎子雄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南方的气候适应不等一些情况,猎子雄简要地说了一遍,孙宝康看着猎子雄的脸说:“小猎,你怎么脸色不太好,没有走时那么精神了,是不是回来坐长途车累的?”
面对孙宝康的关心,猎子雄心里一阵温暖,还是有人关心好哇!一个人飘落在外,不管过得怎么样,总是感觉心里空荡荡地,正在他感慨之际,孙梅梅端着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过来。
“快吃吧,我放了好多辣子呢,天冷了,辣椒暖胃开胃,都吃了,还有呢,吃完了我再给你盛!”孙梅梅边说边放下碗,把筷子递到猎子雄跟前。
“嗯。”猎子雄轻声地答应着,埋头吃起饭来,冒着香喷喷热气的面条让他心里一酸,轻易不流泪的他今天流泪了,借着面条汤的热气,他毫无顾忌地把眼泪滴在碗里,多么温暖啊!家是不是就是这种样子呢?
他也饿了,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孙家父女说话,猎子雄那颗久泡在冰冷的心中非常温暖,在他的生活和记忆中,家的概念和感觉就是张永发二伯和二婶对自己的照顾和疼爱,今天在孙宝康家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大哥哥,云南好玩不?去昆明了吗?那地方可是春城啊!”孙梅梅象只小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地问。
孙宝康疼爱地瞪了一眼女儿,说:“小猎正吃着饭呢,哪有功夫跟你说话,等吃完了再说吧,一点礼貌也没有!”
“其实大哥哥不用回答我,我说着大哥哥听着就行了,嘻嘻!”孙梅梅根本不理会父亲的批评。
吃完饭,猎子雄说:“孙叔叔,谢谢你,这么晚了还来打扰,真不好意思。”
孙宝康一脸不高兴地说:“看你这娃说的啥话嘛!能到我这儿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咋能说打扰这两个字,太见外了!再说了,没有你,我这店早就开不成了,梅梅也会有麻烦的!”
“只要你爱吃梅梅的饭,就是对我手艺的最高肯定!”孙梅梅说完后收拾着碗筷,朝猎子雄做了个可爱的鬼脸,然后进屋洗碗去了。
洗完碗后,孙梅梅搬了个凳子坐在猎子雄旁边,听着他和孙宝康说话。
“梅梅,明年就高考了,现在复习得咋样了?”猎子雄问。
“谁说不是呢,时间太紧了,不过不要紧,我还能挺住!”孙梅梅见猎子雄还惦记着自己的学业,不由得小脸放光。
孙宝康一看女儿和猎子雄谈起学习的事,于是说:“陪你大哥哥说会话,我准备下明天的菜!”
开饭店的不能等到明天,必须得晚上准备好明天的做菜材料。
猎子雄说:“噢,看来你对明年的考试很有把握,学理科?”
“当然是理科也没问题,可是听人说学文科以后能当官,所以我就选择了文科,大哥哥,你看我以后能不能当官?”孙梅梅俏皮地把凳子挪近猎子雄。
听了孙梅梅的话,猎子雄不由得开心一笑,用手点着孙梅梅说:“你这精灵古怪的丫头!你听谁说当官的都是学文科的?得好就行!”
“我也是听同学说的,还有,我对历史上的年代记得不准,除了这个,其他都没有啥问题。”孙梅梅略带遗憾地说。
“噢,没想到刚才还信心十足的梅梅竟然也有弱项哟!”猎子雄善意地笑着说。
“就是嘛!上下五千年,古今中外,发生了多少事啊,谁能一个不漏地记住呢?”孙梅梅噘着可爱的小嘴说。
猎子雄说:“那你考考我,只要是历史年代随便问。”
“呵呵,大哥哥吹牛吧?”孙梅梅不相信地说。
“事实胜于雄辩!问吧。”猎子雄胸有成竹地说。
孙梅梅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问了几个自己记得最清楚的问题,谁知猎子雄回答得一点不差,这让孙梅梅大惑不解。
“你也上过高科,参加过高考?”孙梅梅问。
猎子雄摆了摆手,说:“过去的就不说了,我只给你说说如何记住历史年代,其实要牢牢地记住历史年代非常容易,不是吹牛,我现在可以把所有的历史年代都给你背出来。”
“梅梅不相信!”孙梅梅坚决地说,在她的感觉中,同学包括历史老师,也没有谁敢说自己能记住所有的历史年代。
看着孙梅梅不相信的眼神,猎子雄自信地笑了笑,然后口若悬河地背了起来,从三皇五帝到宋元明清,从两河流域到太阳神庙……,足足有半个小时,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
孙梅梅的眼珠子已经快飞出来了,象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猎子雄,天哪,这还是人吗?就是把书放在跟前念没有这么快,这么准!
“有错的吗?”猎子雄喝了一口茶后问道。
孙梅梅慢慢地站了起来,猛地上前抱着猎子雄的脖子,用力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大哥哥,梅梅太服你了,你是咋做到的?”
猎子雄尴尬地推开孙梅梅,然后说:“那啥,梅梅,我有自己的独家秘法!”
“快教教梅梅吧!如果我学会了,明年肯定会考到北原大学!”孙梅梅急得摇着猎子雄的胳膊说。
听到北原大学,猎子雄的脸慢慢阴了下来,那段曾经快乐最后痛苦的大学生活象电影一样在眼前展现。
“大哥哥,你咋了?”孙梅梅见猎子雄不高兴,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吓得象小猫一样怯怯地说。
见孙梅梅如此表情,猎子雄猛地醒了过来,笑着说:“没啥,好吧,我把这独家秘法教你,听仔细了!”
“好吧,梅梅一定学会它!”孙梅梅紧抿小嘴坚决地说。
猎子雄把自己在学习中总结出来的经验详细地讲了一遍,听得孙梅梅两眼放光,小拳头紧紧地握着,看那神情象跟谁要打架似的。
最后,猎子雄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但没说出话。
“大哥哥,你有话没有说完?”孙梅梅问。
“那啥,咳,咳,有些办法虽然管用,但实在是难以启齿,你要是个男娃就好了!”猎子雄用咳嗽掩饰着。
“男女早就平等了!没想到大哥哥的思想还如此陈旧!说吧,非说不可,为了考上西北第一名校,你必须得告诉我,不然的话,明天我不给你做饭吃!我说到做到!”孙梅梅小脸朝旁边的扬,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威胁的样子。
看到孙梅梅如此坚决,猎子雄搓了搓手,说:“好吧,你听着,这可是文科状元的最后绝招啊,谁都没传过,唯独今天告诉了你!”
“你是文科状元?”孙梅梅凑近了猎子雄,不相信地问。
猎子雄只是随口而出,他根本不想,也没有心情在孙梅梅面前显摆,对于他来说,以前越辉煌,现在越痛苦!
“骗你呢,你看我这样能是文科状元吗?好了,我给你传授绝招,听好了!我的最秘密也最管用的绝招就叫‘暧/昧春光记忆法’!”猎子雄假装一脸色相地看着孙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