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属下有了新发现,马鸿凯冷眼瞥了一下孙宝康,见孙宝康脸色突变,好象要开口说话,他抬手止住了,说:“哼哼,你别说了,晚了!”.
马鸿凯大步向后院走去,孙宝康这时腿都软了,扶着门框也跟着马鸿凯向后院走,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要是早说了多好哇!
后院地窖周围一圈都是拿着枪的民警,子弹上膛保险打开,六、七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黑洞洞的地窖口,虽然如此,众人还是心情非常紧张,因为这个叫猎子雄的杀人通缉犯可不是一般的逃犯,他是个半人半妖的家伙,能象直升机一样原地飞起,还不怕子弹!
马鸿凯来到地窖边,其他人一看头来了,慌忙让开一个空缺,都扭头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命令。
“猎子雄,我是秦岭分局副局长马鸿凯,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地出来,不要做无谓的反抗,告诉你,只要你稍有反抗,这些枪足以把你打成筛子,如果你能就在伏法,我就算你是自首,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处罚,出来吧!”马鸿凯作为老刑警老领导,当然知道猎子雄的厉害,他可不希望对方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损兵折将不说,要是真让他跑了,自己的仕途就真的到头了累。
众人紧张地看着地窖口,等待着猎子雄说话,可是等了半天一点声音也没有,马鸿凯有些沉不住气了,脸色青冷地说:“猎子雄,我可是好话说尽,你既然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了,点火熏!”
很快,几团蘸了油的破布被点燃后扔进了地窖,顿时浓烟滚滚,马鸿凯威严地说:“准备射击!”
一旁的孙宝康彻底崩溃了,看眼前这情形,猎子雄是难逃一死啊,可怜的娃呀!你就是不被打死也得被烟熏死啊萌!
过了多半个小时,地窖里还是一丝动静也没有,马鸿凯不禁疑心在起,按说这么浓的烟,别说是人,就是乌龟也得熏得爬出来,就是不出来也得咳嗽啊!为什么他一点都没反应,难道他会龟息之术?不可能!难道这个地窖跟《地道战》里的地道一样,通着其他地方?不可能,这里的地下可全是石头啊。
围在地窖口的民警也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问:“马局,这小子是不是被熏死了?”
马鸿凯手模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看着已经燃烧完地窖,坚决地说:“下去一个人看看!”
他这话一出口,这些民警们顿时就蔫了,纷纷躲避着领导的目光,下去看看?说得多么容易,谁敢下去?这可不是一般的逃犯,能在戒备森严的监狱里连杀四人,然后成功逃月兑,这样的人只能说他是个妖精,谁下去也是送死!
“怎么?没人敢!哼哼,你们平时喝酒时吹牛的劲头和精神都到哪里去了?作为警察,就得在关键时候敢上,危险时候敢冲,急难关头不惜命!我再问一遍,如果还是没人说话我就要点将了!谁下去?”马鸿凯大吼道。
尽管马鸿凯这通激将加威胁的话很有煽动性,但围在地窖周围的手下还是缩成刺猬一般,他们这熊样让马鸿凯火冒三丈,正想伸手点将时,只听身后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我下去!”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刑警走了过来,合身的警服把她的身条衬托得更加苗条,素面朝天但异常精致的脸满是必胜的神情,来人正是周小梦!
一看周小梦主动请缨,马鸿凯满脸堆笑:“呵呵,小周啊,你咋来了?我不是说了嘛,你刚到警局报到,先在科室里熟悉一下情况,等适应了再参加外勤,咋现在就来了!”
周小梦朝马鸿凯打了个标准的举手礼,“谢谢马局的关心,可是我刚听说这个逃犯非常厉害,所以赶来给您当个帮手,只要抓住他,就能给咱们局里争光,也好让马局省一份心,我下去吧!”
马鸿凯听得心花怒放,虽然周军已经退居二线,但他的能量学是非常大,现在他女儿分到自己手下,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让自己再向上进一步,他正想阻止,周小梦已经走到地窖口,其他民警早就让开了一条路,巴不得有人当替死鬼,可是一看到这个人竟然是刚到警局的周小梦,不禁有些可惜,因为她不但背景深厚,性情刚烈,而且长得极有韵味,制服穿在她身上简单是一种要命的诱惑,如果她那双似水的明眸在警帽下眨几下,放一下电,恐怕耶稣也得“噢耶”一声从十字架上跳下来!
马鸿凯小跑着追上周小梦,说:“还是让男同志下去吧,你可能不知道,这个通缉犯叫猎子雄,杀人不眨眼,是个妖精啊!”
“猎子雄?”周小梦一听猎子雄的名字顿时停下了脚步,众人以为她害怕了,不禁都把目光聚集过来,心说刚才不是牛轰轰地说要下去,现在一听不敢下了!女人就是不行嘛!这里可不是舞台演戏拍电影,那是玩真的,一个不小心就玩完了!
周小梦看了看众人,她从他们的眼神里明白他们的嘲笑,于是头一扬,摘下警帽说:“放心吧,我下去!”
马鸿凯怕她有什么闪失,阻止道:“还是让男同志下去!”
“不了!”周小梦把帽子放在马鸿凯手里,开始下地窖。
旁边的孙宝康一直看着周小梦,总觉得这个女警有些面熟,突然他想起来了,这个女警不就是上次和猎子雄一起上山找人的那个女娃吗?怎么她是个警察!
周小梦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同时在心里埋怨着:“好你个猎子雄,怎么回来也不打个招呼,也不变下脸,这下好了,让人堵在地窖里。”
她边下边朝里说:“底下的犯人听着,我是分局刑警周小梦,你赶快出来,不要抵抗,争取宽大处理!”明着是给上面的人听,但暗里是提醒猎子雄,第一不要动手,第二我也不会伤害你。
看着消失在地窖口的周小梦,马鸿凯真的有点着急了,趴在边上大叫:“小梦,你小心点!”,他知道,如果周小梦有什么不测,自己就完了,唉,真后悔刚才没拦住她,其他人也替周小梦捏了一把汗,虽然听说她是特警出身,但绝不是那个猎子雄的对手,一个是人,一个是妖,胜负立判!正在这时,地窖里的周小梦咳嗽了几下,大声说:“马局,地窖里什么也没有!”.
“啊!”马鸿凯和其他人都有些吃惊,尤其是马鸿凯,那个亲自给自己打电话报警的人不可能说假话啊,难道猎子雄真的不在这里。
一旁的孙宝康这时总算长吁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迷惑地想,这小猎明明在地窖里,怎么会不在呢?
“没人就上来吧,里面还有烟呢,别呛着了!”马鸿凯一听心里也轻松了不少,抓住猎子雄固然重要,但保全周小梦更为关键。
周小梦出了地窖口,接过马鸿凯递过来的帽子戴好,“马局,里面啥都没有。”
马鸿凯吸了一口烟,思索了一下,然后一挥手:“收队!”
其他民警则十分懊悔,早知道猎子雄不在里面,自己早就下去了,还能给领导落个好印象,为进步打点基础,但转眼又一想,算了吧,他女乃女乃的!谁知道他不在里面,万一要真在里面,自己的小命就完了,还是保命要紧。
“马局走好啊!”孙宝康彻底恢复了正常的神态,作为一个老百姓,只要我不犯法,就不怕你们这些戴大盖帽的!
直到所有的警察都撤离后,孙宝康回到屋里关上店门,来到后院,轻声地喊:“小猎,小猎!”
“孙叔叔,我在这里!”猎子雄一边答话一边走了过来。
“啊!”孙宝康看着猎子雄安然无恙地朝自己走来,惊得张大了嘴巴:“刚才你没被烟熏着,那个女警下去也没看见你?不可能啊!”
猎子雄笑了笑:“我没在地窖里,烟哪能熏得着,那个女警更看不着我了!”
“那你在哪儿?不是刚才我让你呆在里面别出来嘛!”孙宝康说完后,想起刚才自己险些出卖猎子雄的事,不由得老脸一红。
猎子雄当然不知道,朝孙宝康道谢说:“多谢孙叔叔,不然我就完蛋了!”
“哪里哪里,你刚才到底藏在哪儿了?”孙宝康问。
“刚才警察一进院我就知道了,等他们一出去我觉得地窖里不安全,如果让人堵在地窖口,那可就插翅难逃了,于是我悄悄地出了地窖,来到他们已经搜索过的空水缸里,那帮二乎乎的玩意还在地窖边上连喊带叫地折腾,嘿嘿!”猎子雄说。
孙宝康一听竖起大拇指:“哎呀!小猎,没看得出你还有这等心思,佩服!”
“佩服啥嘛!逃犯一个!”猎子雄不好意思地说。
“小猎啊,别看他们走了,但我感觉你在这里还是不安全,不是叔叔怕受连累!”孙宝康嘴上说着话,心里骂着自己。有时候口是心非并非己愿,完全是迫不得已啊!
猎子雄拿出烟点着后,抽了几口说:“我必须得离开这儿,今天险些害了你和孙梅梅!”
“可是,你上哪儿去?现在他们只不定在哪里藏着,万一你一出门让他们逮个正着,那可咋办呀?”孙宝康说。
猎子雄不说话,只是抽着烟,终于,当那根烟即将抽完之际,他扔掉烟头说:“有办法了!不过得麻烦孙叔叔打个电话。”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