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人忽然对东子老板改观了,这人其实不错,瞧,助人为乐,也挺绅士的。赵谦人有气无力的抬着手,战萧霖赶紧过来握着:“姨妈,你干嘛?”赵谦人勉强从他手里抽出来,不搭理他,继续抬着手,直到自个儿的手能够到脸,这才勉强的上下移动着,嘿,还好,脸上没绷带,虽然有些疼,还好没有什么伤,肿了就肿了,消了肿,又是一美女。赵谦人舒心的叹了口气,转眼就见战萧霖站在身边,心里忽然就疼了。她知道,战萧霖这个年龄,确实不是个可以让大人放心的年龄,再加上,父母离异,或多或少,对他幼小的心灵有一定的创伤的。可她不知道这孩子的心里,黑暗到如此地步,在酒吧,当众和一妞儿厮混,还,磕了药!什么坏事儿都作了,就差杀人放火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战萧霖,她的小外甥,一直都是个懂事儿的,绝不给人添乱的孩子,怎么,怎么会跟变了个人似的?她依稀记得,当她轻声唤“霖霖?”时,那个趴在小姑娘身上的小男孩儿真的转过脸来了,映入眼帘的一张脸,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赵谦人觉得一切都不是真的,因为如果那个小男孩儿是战萧霖,那就真的太吓人了!可事实就是,吓死她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就是,这个男孩儿,就是她那懂事儿的小外甥战萧霖!赵谦人艰难的咽咽口水,勉强的扯扯被子,缓缓的划着身子,临睡前她说:“你妈要是打电话来,就说我路上遇到抢劫的了,被人揍了一顿,不碍事儿。”“姨妈……”“……”赵谦人不在说话,闭着眼睛,沉沉的睡过去。赵谦人还没有想好怎么跟战萧霖说话,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个一直都很懂事儿,从不惹事儿的孩子,突然间犯了错,让人措手不及,一时间,还真就找不到要对他说的话,为此,赵谦人连梦里都在重复刚才的情节,怎么会?!怎么可能?!一场梦过后,赵谦人仿佛又被人揍了一顿,浑身疲惫至极,连赵亚静和周建涛来看她时,她都不知道,累的只是睁睁眼睛,掀掀眼皮,随后又是陷入一阵空白中,就像个几天几夜没睡的人一样,动不动就睡着了。赵亚静看着床上,醒醒睡睡的妹妹,心里难受了,除了想把那个揍她的人儿给打残废了外,她也认识到自个儿失职了,没能照顾好她,她也是有责任的,所以,公司里,她赶紧请了假,煲了汤就过来,一口一口的喂她喝。三天后,赵谦人在赵亚静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总算是好起来了,气色也红润了,精神也好了。赵亚静让赵谦人在北京多待一段日子,把身体调理好在回家,赵谦人因为工作的原因,不想耽误,坚持要走。周四那天,周建涛开着车送她,战萧霖给赵谦人提着行李,一大一小被送进了机场。回来的路上,周建涛问赵亚静:“谦人认识魏副局么?”“不知道,没听她提过。怎么了?”“我看她住院时,家属签字那里,写的不是霖霖的名字,是魏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