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巷尾,迎面快步走来两个男子,走到紫鹃身边低声说:“紫鹃姑娘不好了!”
紫鹃从一见到他们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听他们这么说,整个人差点倒地。摇了摇身子,站定后问道:“怎么回事?”
“属下一路暗中跟随梅姑娘,可是走到前街,不知哪来的酒鬼与我俩纠缠在一起。等到摆月兑他们之后,立刻追赶梅姑娘,梅姑娘却被衙差带走了。”其中一个说道。
“属下办事不利,情愿受罚,只是眼下梅姑娘被抓进县衙,这如何是好?”
“眼下有什么办法,你们先到衙门看看怎么回事,我去找翟三娘,毕竟牵扯到衙门不好动手。”
“是。”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高高悬于正上。季无为正冠威坐,手中的醒目重重的落下,“簹”的一响,四下立刻鸦雀无声。
“梅映雪,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梅映雪蔑视一笑:“梅映雪不知所犯何罪?为何要下跪?”
“大胆,你下毒杀人,意图逃逸,还不知所犯何罪!”
“什么,杀人?”梅映雪一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道:“大人,我想您是搞错了。第一,我与人无冤无仇怎么会杀人呢?第二,我没杀人所以也没有企图逃逸。”
“好,既然你不肯承认那我问你,宝丫你可认得?”
“宝丫,当然认得,这与宝丫有什么关系?”
“刚刚你是否见过宝丫?”
“见过,她娘病了我去看看,顺便给她带了点吃食,这总不犯法吧!”
“哼哼!既然你已经承认去看过宝丫,又承认给她带去吃食,那你还有何话说?来人啊。把这个杀人凶手……”
“等等等等,大人,您越说小女子越糊涂了,这与宝丫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宝丫?”梅映雪打断季无为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却不敢想。
“胆大刁民,你在吃食中下毒,毒死宝丫,还不快俯首认罪。”
“什么,宝丫死了!”梅映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好好的有说有笑,怎么会?梅映雪稳住摇晃的身躯道:“大人,宝丫她怎么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
“哼!看来不让你看看你是不会认罪的。来呀,将宝丫的尸体和江刘氏带上来。”
“是。”
一众衙役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上摆布掩盖,印出点点黑红的血迹,一只苍白的小手露在白布之外。之后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哭哭啼啼的跟随进来。
“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小妇人做主啊,一定要将害我女儿的凶手绳之于法啊,呜啊啊啊啊。”妇人一进门跪倒在地上痛苦流涕,伤心欲绝。
梅映雪一时也傻了眼,不敢相信。踉跄的走到担架旁蹲下,颤抖的双手将白布慢慢掀开。
“啊!”梅映雪双手捂住嘴,眼泪已经破框而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梅映雪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宝丫,身体僵直,面色铁青,黑紫的嘴唇,嘴角清楚的可以看到流出的黑血,双手紧紧攥拳,指甲嵌入肉中,临行前一定非常痛苦。
梅映雪摇晃着头,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的事实,回过头对江刘氏喃喃的说:“宝丫娘,这是怎么回事?宝丫怎么会……?”
江刘氏从痛苦中缓缓抬头,望着自己身边痛苦的梅映雪,眼中暴戾之气叫人生寒,悲愤的说:“怎么回事,你这蛇蝎女人,我家宝丫一直把你当做亲姐姐一样敬爱,没想到你竟然下此毒手。你,你……你还我女儿命来。”说时窜到梅映雪眼前狠狠地扼住梅映雪的脖颈:“你还我女儿命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梅映雪被勒的喘不过起来,双手把着江刘氏的手却无济于事。
“大胆江刘氏胆敢在公堂之上放肆,来呀,将她们分开。”
衙差们这才上前将死死勒住梅映雪不放的江刘氏拉开。“你还我女儿命来,我苦命的女儿呀……唔啊啊啊。”
“咳咳咳,咳咳咳。”梅映雪被勒的脸通红,刚刚得到解放不停地咳嗽。可是心中的苦楚却不知怎么解月兑:“不是我,我这么喜欢宝丫怎么会害她呢?我是冤枉的。”
“江刘氏,本官念你丧子心痛,恕你滋扰公堂之罪。倘若你再犯,本官定你咆哮公堂之罪,大刑伺候。”季无为对不停哭闹的江刘氏厉声道。
江刘氏慢慢平复了心情,哽咽的说:“大人,要为民妇做做主啊呜呜。”
“好,你且将今日之事叙述一遍。”
“是,大人。民妇江刘氏只因夫君早亡,母女相依为命。女儿宝丫生的乖巧伶俐,被‘玉宇楼’翟三娘看中便到哪里做了侍奉丫头。
在哪里认识了梅映雪,宝丫每次回家都说这位梅姑娘是天仙般的美人,菩萨般的心肠,对宝丫十分爱护。可没想到……哼呜呜呜”
江刘氏擦了擦泪水接着说:“前些天民妇身体不适,宝丫回家照顾。她也多次前来探望,民妇十分感激。
今天民妇觉得身体恢复好了,就替人做了些绣活贴补家用。等小妇人回家,却看到我女儿七窍流血趴在桌上,身体已经冰凉。桌上放着一个食篮。里面还放着未吃完的饺子。宝丫平素贪吃,每回家都夸梅映雪弄得东西好吃,也偷偷给民妇带些回来。可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下此毒手。”
“宝丫喜欢我为她包的饺子,在‘玉宇楼’我经常包给她吃的。可这并不能认定我就是凶手啊。”
“你是怕在‘玉宇楼’下毒会累到你,所以才没下手。我女儿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要你下毒手害她!”
“啪”醒木再次响起。季无为冷声道:“梅映雪,你还有何话说?”
梅映雪坚定地说:“大人,梅映雪并没有做。我与宝丫无冤无仇,怎么会害她呢,还请大人明察。”
“你还嘴硬,来呀,将物证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