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早就没有了。”
“没有了?”
倩柔点点头,思绪好像又回到那个恐怖的夜晚,两个嬷嬷被人一掌打在头顶,脑袋瞬间崩裂,白花四溅,恐怖之极。一个小小的身躯蜷伏在角落的柴堆里,狠狠地咬着自己的胳膊不敢出声。想着想着,瘦小的身子不禁颤抖起来。
见她很是害怕的样子,梅映雪叫她到屋里休息。把她安顿好。自己在花园中散步。到底发生什么了?
殷皓玉还有什么秘密?
“小姐。”
“你是谁?”
“奴婢是刚刚派来伺候小姐的,奴婢叫雨燕。”
“不必了,有倩柔一人就够了。你哪来回哪去。”
“可是……”
梅映雪失了魂似的回到兰馨苑,,刚刚见到两个人抬着一个人很快的逃开,身上还滴着血,见那衣服很是眼熟,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浓。赶忙回来却见一个看着就叫人烦的女子在这里等自己,心中更加没好气。
这个叫雨燕的女子光表面看着就是那种精灵的人,与倩柔比起来,倩柔就是傻子了。很是不喜欢这个人。
“没有可是,走。”冷厉的言语叫雨燕不敢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梅映雪见她不走,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眼中满是寒意,看到雨燕直发毛,双手不停地搅动。
“你到底走不走,难道还要我请你不成。”
雨燕扑通跪地,说道:“小姐,请不要赶雨燕走,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而且……”
梅映雪给了她一记白眼,道:“什么而且,叫莲王殿下来我也不要。”
“不是,雨燕说的是倩柔妹妹她已经走了。所以以后小姐的起居就由雨燕伺候了。”
“什么?没经我允许怎么可以将人随便带走!”梅映雪拍案而起,怒吼道。
“没有人将她带走,是妹妹自己不小心掉到荷花池的。”
‘轰’!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听闻噩耗,梅映雪抑制不住心情,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在脸颊滑落。难道刚刚不是自己眼花看错,真的是倩柔!
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在梅映雪脑中出现。殷皓玉柏天明为什么现在你如此冷血,要将人赶尽杀绝。难道你不是现代来的吗?把人的性命当做玩物。你凭什么主宰她们的命运。也许我也只是这些玩物中的一员。
梅映雪还是不死心的跑到屋里,转了好几圈,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倩柔的身影。
跑到外面,对雨燕大声喝道:“殿下在哪?我去找他?”
“梅子。”梅映雪正要找他,殷皓玉的声音就出现在院中。
梅映雪气哄哄的走到殷皓玉面前,对上他深不可测的忧郁眼神。不行,不能直接问他,他现在还不知道我所看到的。他现在贵为王爷,又不是法治社会,要是把他惹怒了,杀了自己也不一定。不行,先不能和他翻脸。
“天明,你来的正好,为什么好好的要换人啊?”梅映雪拉着殷皓玉的衣角说道。
殷皓玉对雨燕使了个眼色,雨燕自行告退。
“我之前不知道倩柔的神经有问题,后来才听说她亲眼见到她的母亲为了生他的妹妹大出血死了。神经受了刺激,不时的就会胡言乱语,举止怪异。所以才想给你换一个机灵一点的。
可谁知刚刚这个倩柔就又发病了,还掉到荷花池里淹死了。你说这样的人来伺候你,我在怎么放心呢?”殷皓玉解释道。
梅映雪听了点点头,一副乖顺的样子:“原来是这样,那谢谢你了。”
“干嘛还跟我客气。对了,刚刚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没找到你?”
“呃……刚刚,我到花园转了转,你知道的,我在这院子里呆了这么久快闷死了。”
“原来是这样。以后再出去就让雨燕陪你吧!”
“知道了。”
“天明,我能看看倩柔最后一眼吗?”说时澄清的眼神看着殷皓玉幽深的眼:“毕竟和她在一起好几个月了,我想见她最后一面。”
殷皓玉双手放在梅映雪的肩上,说道:“知道你心善,可是人已经没有了,看了会让你更难过得。我已经叫人把她好好安葬了,不会委屈她的。”
“那,好吧!”
清冷的房间,梅映雪蜷缩在床上,把被子将自己蒙起来。今天发的事,是她不敢想,一时间也不敢接受的。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红烛也落完最后一滴泪,只留下一缕青烟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冰冷。
窗外已经发亮了。
雨燕推门进来为梅映雪打来洗脸水。连续好几天梅映雪想办法出府都没有成功,几次想偷偷出去,可是雨燕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一刻也不离开自己,饶是梅映雪想什么办法将她支走,都被她以照顾小姐要紧为由搪塞过去。
“雨燕,殿下回府了吗?”
“回来了。”
“我们去找他。”
“是。”
一进清风阁,殷皓玉依然是坐在书桌后,身子斜倚在椅子上,右手捏着眉心,很是疲惫的样子。
“殿下,我刚刚炖的银耳莲子羹,吃一点吧!”梅映雪端着托盘走到桌案前道。
殷皓玉放下手坐正,淡淡的说:“你来了。”
“嗯,就算有天大的事也要把身体养好不是。”
“唉!最近‘锦绣阁’的生意不太好,怎么不着急呀?”殷皓玉摇着头叹道。
“为什么?难道我给你画的图样不好吗?”
“当然不是。”殷皓玉拉住梅映雪的手道:“你画的图做出的衣服买的都非常好。可是时间长了人们都买过了,所以生意淡了下来。我担心你的身体,不想让你太劳累了。所以没和你说。可是那些老师傅做出来的新服根本无人问津。唉!”
“原来是这样啊!看把你急的。雨燕,过来。”
“是。”雨燕走进,将手里的画纸放到桌子上退下。
梅映雪对殷皓玉使了个眼色:“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