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一个踉跄,口吐鲜血,差点将梅映雪丢出去。显然这一掌凌风内伤不轻。
“王爷!”姜勇见凌风受伤,手下重剑翻飞,顿时五六个人向后翻转,到底不起。快速来的凌风身边与子墨僵持起来。
“王爷,快走!”
凌风点头,怎奈内力怎么也聚不起来,再加上还抱着一个人,逃月兑是不可能的了。远处传来殷皓玉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寒岭风,你今天就是插翅也逃不出去了,如果束手就擒的话,说不定本王会留你全尸。哈哈哈!”
“殷皓玉,你这小人。映雪为你挡剑,你居然弃她而去,你还是不是人。”凌风骂道。
“哼,这个贱人,为本王而死是她的荣幸,如果你在乎的话,就把这副尸首送给你吧!哈哈哈!”
“你!”
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也说得出来,凌风恨不得马上将他萃骨焚尸,牙齿咬的嘎嘎作响。姜勇来到凌风身边小声说:“王爷,如今只有将姑娘放下,我们才能月兑身了。不如……”
“不行,我怎么能放下雪儿独自留在这里受苦。”
凌风哪里肯听,抱着梅映雪不舍的离开。然而周围的侍卫已经开始了进宫,姜勇为了保护凌风,身上多处受伤。
见事不好,如果在这样僵持下去,不但救不了梅映雪,恐怕连凌风和自己的性命都要保不住。趁凌风不背点了他的穴道,凌风顿时不能动弹,梅映雪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依然睡得那么安静。
姜勇将凌风抓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殿下,您的伤口已经好多了,再换几帖药应该就没事了。”大夫为殷皓玉换着药说道。
殷皓玉斜坐在软榻上,看着自己胳膊,腿上被白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眉头紧皱,恨不得马上将凌风杀了。
冷冷的说:“陈太医,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陈太医将药布交给身边的小厮,对殷皓玉回话道:“回殿下,那位姑娘的病情很不好,虽然伤口的血止住,可是伤口太深,再加上之前失血过多,这几天一直昏迷不醒。”
殷皓玉凝神,不知在想什么“昏迷不醒,那是不是就不会醒了?”
“殿下恕臣无能,如果三日内,这位姑娘还不醒的话,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再去看看,不管怎样也要将她救醒,否则提头来见。”殷皓玉冷冷的道;“如果就这样死了,也太便宜她了。哼!”
“是。”陈太医跪地,颤抖着应道。
待陈太医要走,殷皓玉突然说道:“站住。”
殷皓玉缓缓走道陈太医和他小厮身边,不停地打量,惊得二人之心狂跳不已。
“殿下还有何吩咐?”陈太医道。
“陈太医,这个小童好像之前几次没见过呢?”殷皓玉打量着小药童。
“哦,是这样的,之前那个因为有事没有来。这个是微臣的侄儿,刚刚从乡下来,所以殿下没有见过。”陈太医赶忙解释,拉了拉小药童的衣摆:“还不快快给莲王殿下行礼。”
小药童吓傻了一般,唯唯诺诺的跪地行礼:“草民叩见莲王殿下。”
殷皓玉眼睛微眯,笑道:“原来是太医的侄儿,我说怎么没见过。好了,起来吧!”
“是。”二人深出一口大气,逃也似的离开。
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在脑中深深烙刻,挥之不去,剪之不断。荷花依旧灿烂,小鱼依旧自由的穿梭在荷花之间。只是观荷之人,此时却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没有一丝生气。只有那微弱的呼吸才能让人感觉到她还活着。
陈太医为她把完脉,眉头皱的更加深了。“这位姑娘,这是今天的药,还请姑娘马上煎来。”
一个侍女接过药包应道:“是,奴婢马上叫人煎来。”
“姑娘,今天的要与往日不同,要放三碗水,煎成一碗倒出,在放三碗水煎成一碗倒出,再放一碗和前面两碗煎成一碗即可。姑娘可要吩咐好了,如果有一点差错,这救人的药就变成毒药了。”陈太医反复的嘱咐着。
侍女听着这一碗一碗的直犯迷糊,如果要是吩咐错了,反而害了人,这个罪责自己可担待不起。很是为难的说:“这个奴婢自然知道,只是如果奴婢去煎,那这里没人照顾小姐,殿下怪罪下来,奴婢可吃罪不起。”
“这样吧,你去煎药,这里老夫暂且帮你照看。”陈太医知道她的为难,说道。
“这个恐怕不合适吧!”两个男人照顾一个姑娘,这叫人怎么放得下心呢?
陈太医笑道:“在医者眼中,只有大夫和病人,没有男人女人,如果姑娘为难的话,那老夫就先告辞了。”说着便起身向外走。
侍女见他要走慌了阵脚,也不再犹豫,向厨房走去,毕竟耽误了病情谁也吃罪不起。
陈太医对小药童施礼:“王爷,时间不多,微臣先到外厅开药。”
“多谢太医,凌风感激不尽。”小药童转换了声音,对陈太医道。
待陈太医出去,凌风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露出憔悴的脸,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华,青青的胡茬将这张俊逸的脸显得邋遢不堪。
凌风缓缓来的梅映雪床前坐下。看着睡着了般的人,悔恨与懊恼涌上心头,真希望她此刻突然坐起来,指着自己调笑的骂道:“哈哈,死无赖,你被骗了!”
可是等待很久也没有任何动静,哪怕是动动手指,此刻也是奢望。
凌风小心的将梅映雪搂在怀中,贴着僵硬的脸
“雪儿,你睡了好久了,该醒醒了。凌风的一时错念,酿造了这场不该发生的悲剧,凌风知错了,你醒醒吧!”凌风低沉的嗓音显然有些沙哑,诉说着沉积多日心声。
一颗清泪划过脸颊,落到映雪脸上。它在帮主人诉说着心中的思念,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