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姐姐,你说要是你做我的夫子,教我做学问多好啊?嘿嘿!”皓琪一脸坏笑的说着。
梅映雪余光扫了他一眼,道:“我可没那个本事。胸无点墨的。我呀也就是陪你玩玩下棋什么的在行。”
“不会呀!师傅姐姐叫晧琪的乘法口诀,竖式计算,还有什么小数点的。晧琪都很感兴趣,比那些什么之乎者也的好玩多了。”
这还用说,教你的可是现代的知识,比古代的文言文当然有意思。
“这些我和你玩的时候,就可以教你了,至于做你的夫子就免了吧。以后不许再提了。”见梅映雪拒绝,晧琪也很识趣的做到自己的椅子上,摆弄着桌上的棋子。
“大胆贱婢,误了本宫赏花的时辰。该当何罪?”
“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请娘娘开恩哪!”
吵闹声打扰了二人的心神。本来这个时间不应该有人来呀!大中午的不在自己屋里睡午觉跑到这来干什么?
梅映雪已无心思再下,只想赶快回去,不想招惹事非。
“开恩,本宫的心情全让你打坏了,还敢求饶。来人!给我打二十板子。”
“是。”
抬腿要走的梅映雪被这个声音勾住,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经不住好奇的诱惑,顺着女子哭号的声音,漫步走来。晧琪这个好奇宝宝自然也少不了跟在梅映雪身后。
梅映雪和晧琪见面的地方靠御花园的西墙很近,十分的偏僻难寻,怎么会有人在这处罚下人呢?
梅映雪拉着晧琪的手缓慢靠近,躲在花束下,用手轻轻拨开一道缝隙,仔细张望。
西墙上爬满了牵牛花,红的,粉的,黄的。大的,小的。品种繁多。不同的小喇叭在阳光下依然张着嘴巴,唱着自己欢快的歌谣。
花墙前,一群宫女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小心的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
一富贵妩媚的女子坐在宫撵上,看着长椅上趴着苦苦哀求的宫女模样的人,大声喝到:“这已经是本宫给你的第三次机会了,再一再二不再三,给我狠狠的打。”
话音刚落,随着棍棒落下的声音,女子痛苦的哀嚎也随之传来。
“是淑妃!”晧琪在身旁说道。
“淑妃?淑妃?”梅映雪心中默念:“呀!这个淑妃不就是自己的结拜姐妹上官婉怡吗!”
长椅上,女子后背臀部已经见到血渍,如果再打恐怕要被打死了。可是这事有谁敢管,也没人敢管啊。
女子抬起蓬乱的头,吃力的说:“娘娘,奴婢不敢,这牵牛花要,要在天亮以前,以前开的。可娘娘,娘娘还在安寝,奴婢不敢不敢打扰娘娘休息。所以,所以……”
“还敢顶嘴,给我狠狠的打!”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梅映雪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上官婉怡想看牵牛花开,可是早上起床太晚误了开花时期。小宫女怕打扰她休息,所以不敢不敢叫醒。上官婉怡怎么会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呢?这个好姐姐的形象,在梅映雪心里大打折扣。
“啊!哎呀!救命啊!”哀嚎声字字刺耳,是救还是不救。如果救了违背了自己低调的行踪,如果不救眼看这个小宫女就要被活活打死。
纠结中,宫女呼叫的声音越来越小,棍棒加身的声音如同打在梅映雪的身上。
晧琪看穿梅映雪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必自责,向这样的事情在宫中每天不知道发生多少,就算是打死了,随便按个罪名也就过去了。”
梅映雪看着晧琪淡然的样子,没想的他小小年纪竟然视人命如草芥,没有一丝愧疚的意思。是啊!这里不是法治社会,而他们都是生活在社会的最顶端的,难怪那日小顺子差点被他淹死……
“师傅姐姐,知道你心善,可是如果你救她,那么你就不怕被人嫉妒,说你献媚?”
“这……”梅映雪思索着,看着奄奄一息的宫女。
执行的太监将棍棒在宫女身上推了推,见没了动静。用手在鼻息试探,随后跪下说道:“回娘娘,她晕了。”
“什么?这么不禁打,算了,扔到天牢,叫他们安排个罪名处决了吧!”上官婉怡淡淡的说道。
“是,娘娘。”
两个太监拖着宫女的身子向远处走去,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迹。
“慢着!”
“什么人?”众人惊异的眼光看着这个胆大的女子。
“是她?”
梅映雪走到上官婉怡面前,恭敬的下跪行礼:“参见淑妃娘娘。”
晧琪随着行礼:“见过娘娘。”
上官婉怡起身从宫撵走下,将梅映雪扶起:“这不是映雪妹妹吗?什么时候进宫的,快起?晧琪,你也在啊,快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
“娘娘,看在与妹妹相识一场,恳请给妹妹一个薄面,将这个宫女放了吧!”
“这个……”
“娘娘,如果妹妹能得偿姐姐所愿是不是就可以饶他一命!?”
“你能做到?”
“嗯。”
“好吧!既然妹妹这么说。那就先将她的命记下,明日就看妹妹的了!”
“放心。妹妹一定竭尽全力。”
上官婉怡在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回了自己的寝宫,看着浩浩荡荡的人流远走,梅映雪长叹一口气。金钱,权势,地位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本质。
晧琪扯了扯梅映雪的衣袖,担心的问道:“你这个女人,叫你不要多事,害怕了吧!父皇在她的寝宫宿留多日正得恩宠,所以才如此骄横。这个小宫女肯定不敢打扰圣驾才不敢叫醒她的,看你明天怎么办?
不过,看在你是我师傅的份上,如果明天受罚,我就到父皇面前替你求求情,以我无赖的功夫说不定会救你一命!唉!你呀……”
晧琪担忧的念叨着,像个小大人似的摇着头,皱着眉,还不时的抬起他的小肉手指点着。
梅映雪蹲下对晧琪认真的说道:“人命关天,既然见了就不能袖手旁观,你想帮她吗?”
“当然可以,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