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忍心,就交给我去办吧!不能因为他而把整个局势改变。”
上官樱颓废的瘫软在地上,无力的哭泣着。
“他们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殷正天坐在龙椅上,目光冰寒的询问着跪在地上的暗卫。
“是,属下听的清清楚楚,皇后娘娘是说他是她的孩子。”暗卫跪在地上回报着。
“好,下去领赏吧!”
“是。”暗卫退下。殷正天独自坐在御书房,依靠着椅背,双脚放在桌案,眼睛空灵的望着屋顶。
“原来哈多没有看错,殷皓玉真的不是朕的儿子,上官樱啊上官樱你骗得朕好苦啊!”殷正天无奈的低语,眼神中却闪过寒冷的气息。
“侍卫大哥,你就放我出去吧!我真的有事要求见皇上。”梅映雪站在听雨轩门口对着守卫的官兵说道。
“雪贵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雪贵人谅解。”侍卫依旧是这句台词。这已经是阿莱被带走的第三天了,梅映雪被囚禁在听雨轩,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焦急的她想知道关于阿莱的一切事情。
这已经是阿莱被带走的第三天了,梅映雪被囚禁在听雨轩,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焦急的她想知道关于阿莱的一切事情。
他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用刑?这不是废话吗,进了那里能不动刑吗?伤的怎么样?可是这守门的侍卫就是不肯放她出去,也不为她传话,请皇上过来。是啊!从那天后,梅映雪一直没有见到殷正天,难不成殷正天不再遵守诺言。
梅映雪左思右想,越发的害怕,怕不能将殷皓玉的势力铲除,不能帮凌风解除国危,不能把阿莱哥救出,不能离开这个冰冷的皇宫。
颓然的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发丝松散的落在身后,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殷皓玉在远处看着梅映雪,很是欣赏的看着她萧索的样子。又是两天过去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梅映雪焦虑的心情复发平静,在众人的劝说下面前坐在书桌前,划着自己也看不出什么的画。
殷皓玉悄无声息的走到梅映雪身后,突然的说话吓了梅映雪一跳:“没想到雪贵人在这个时候还有雅兴作画。”
“为什么没有呢?”梅映雪听到殷皓玉的声音,身子怔楞一下说道。
殷皓玉走近,看着梅映雪笔下的黑团说道:“不知雪贵人画的是什么?”
梅映雪嘴角抽搐了一下,说道:“映雪画的是心。”
“心?”
“是啊,映雪不知道天明的心现在是什么颜色的,所以就随手画了起来,却不知怎么的就画成黑的了,你说这是不是很适合呢?”梅映雪又在画上划了几笔,抬眸看着殷皓玉深邃的眼睛。
显然梅映雪的话刺激了殷皓玉,他不耐烦的说:“阿莱三日后车裂之刑。”
梅映雪手中的笔落在画纸上,在纸上点了一点倒下。
身子颤抖的不行,她强力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定下心神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对着殷皓玉说道:“说吧,有什么条件可以放了阿莱?”
被梅映雪突然问出了口,殷皓玉有些意外。梅映雪却扯出一丝笑容,只是这笑容太勉强了:“你不会说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阿莱就要五马分尸了吧!”
“梅子,你变了。”
“哼!是啊,从你把我送到别人床上的时候,以前那个可以为你付出全部的梅映雪就已经死了。”梅映雪目不斜视的看着殷皓玉。这个眼神中充满了愤怒,怨恨,凄凉和无奈。
“殷正天为了你的事,已经病倒,生命垂危。只要你从中做些手脚,那么我保证阿莱会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而且,我也会将你风风光光的嫁到寒岭国,和寒凌风团聚,怎么样?”
“这是你的条件吗?你要我怎么做?”
“只要你把他的药喂他服下就好了。”
“你要我下毒害死皇上?”
“不愿意我可以找别人。”
“我愿意。只要能放了阿莱,让我走我什么都愿意。”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寒凌风,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殷皓玉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在为你中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只是没有告诉你而已。”
“什么,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殷皓玉不敢置信,微米着眼睛看着梅映雪:“这么说,寒凌风是你叫人放的了?”
“不错,是我放的暗号,叫人把他就走的。”
“你!”殷皓玉眼中一阵冰寒,抬起手举在高空,恨不得将她一掌劈死在自己眼前。梅映雪昂着头,不曾闪躲,直视的看着殷皓玉。
看着她面无表情,无所畏惧的样子。殷皓玉将手攥拳缓缓放下,冷冷的丢下一句:“记住你说的话,否则……”
梅映雪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看来,自己是和殷皓玉正式摊牌了。
朝碌殿
殷正天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太医为他诊完脉摇着头向外殿走去。
皇后紧随其后,询问道:“太医,皇上的龙体怎样?”
陈太医马上跪在地上,低头长叹:“回娘娘,皇上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了。”
“什么?”一声噩耗,皇后如同五雷轰顶,虽是计划多时,可是毕竟夫妻一场心痛不免刺痛,颓然的摇晃了身子一下坐到椅子上。
此时梅映雪刚好进来,听到太医的回话,不顾皇后在场。飞似的跑到寝室,爬在床边抓住殷正天的手无力的哭泣。一如梅青云临终前的情景,心痛不已。
“皇上,皇上,映雪来了。映雪来看您了。您醒醒啊!”映雪的哭诉似是感动了正在昏迷的殷正天。
握住的手有些用力的回握着梅映雪的手,眼睛微微睁开,只是没有了往日的光华。
梅映雪擦拭着脸上的泪痕,凑到殷正天面前,轻声说道:“皇上,您醒了,太好了。”
殷正天努力的撤出一丝微笑,抬手放在梅映雪的脸上,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虚弱的说道:“映雪,你来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