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忙什么别的事情,不就是去看那个小贱人和那莫名其妙的野种么?”
秋惜柔哼了一声,忿忿不平地拍了一下桌子,
“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三儿,不许你乱说。”
秋母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一边看了看四周,拉住她的手道,“怎么说,她都为你爹生了个儿子,我们秋家,是不能亏待她的。
娘亲都这把年纪了,所要的,不过是你们这些孩子幸福就够了,其他的,真的不重要了。”
“娘啊,您为什么要这样忍气吞声,那个女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帮着她说话。
我来的时候,府上家奴都去了她那里,敢情她现在是秋家的主母了么?
生了儿子又怎么样,话都还不会说的毛孩子一个,将来是龙还是虫都不一定了。
娘,您才是爹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怕她一个外来的女人做什么。
这次我回来小住,说明白了就是要跟这个女人斗斗法的。”秋惜柔一脸的傲气,叉着腰,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三儿……”秋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憋屈的情绪,嘤嘤地哭了起来。
打那个女人随着相爷从边关回来之后,她在这个家里,仿佛成了局外人一般。
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由她经手,相府的天空,俨然已是另一番景象。
夜深人静时,陪伴她的是漫漫无期的寂寞,去给相爷请安问好时,是永无止境的等待。
渐渐地,她变得麻木,变得没有知觉了。
终此一生,她所有的幸福都随着这个女人的到来而划上了句号。
她以为她的苦楚不会有人懂了,到头来,却还是这个骄纵蛮横的小女儿了解她的心思。
只是,那个杜吟香那么厉害,与她相斗,能占到便宜么?
吃过午饭,秋惜柔便领了春儿一道去了杜吟香的盈盈居,算是正是登门踢馆了。
彼时,杜吟香正在屋子里与女乃娘一道哄着孩子睡觉,一脸温纯和蔼,完全不似平日的两面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