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陆浩瞻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紧紧地将沈珍珠拥进了怀里,心有余悸地道,“吓死我了!”一边说着,已经将沈珍珠横抱了起来,便要打道回府。李青衣亦是害怕沈珍珠冷着了,连忙解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她披上。沈珍珠紧紧地窝在陆浩瞻的怀里,闭目沉思着,刚才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吗?她好像看到尺子了,是尺子把她从水里捞了上来。可是看着**的陆浩瞻,似乎真的是出现了幻觉。不想那么多了,只要自己现在还好好地活着,还可以被陆浩瞻这么深情温暖地抱着,已经知足了,过去的那些伤心事又何必再想了。
“豫哥哥!我……”崔芙蓉抿了抿唇,显得有些尴尬和委屈地看着陆浩瞻。“哼!”陆浩瞻冷冷地哼了一声,厌恶地看了崔芙蓉一眼,侧侧地从她身边绕开了。李青衣亦是咬牙切齿地瞪着崔芙蓉:“今天这笔账,本郡主跟你记住了!”
崔芙蓉缩了缩身子,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气得面上没有了血色,转身恹恹地走开了,一边瞪了一旁傻站着的玄色少年一眼:“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你这个臭男人,真下贱!”
“你……”玄色少年的嘴唇亦是冻得有些发紫起来,只冷冷地瞥了崔芙蓉一眼,转身孤寂地落拓而去。
回了王府,陆浩瞻马上吩咐了下人取了暖炭到房里,李青衣忙着给珍珠换上了一套干热的衣服,又用被子捂好。不时,陆浩瞻又让太医来诊断,确定没有大碍之后这才放了心,太医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开了两幅治风寒的药以备不时之需。
“弟弟,那个我,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珍珠,害得她掉到水里了!”李青衣耷拉着脑袋,苦兮兮地看着蹲在沈珍珠床边的陆浩瞻。休息了两个时辰,御医又是为沈珍珠忙进忙出,屋子里还烧着烘烘的暖炭,现在全身都热了起来,沈珍珠也慢慢地恢复过来了。
“那个又不关皇姐你的事情,你也是为了我出气吗?哪里想到那个女人发疯,居然把我推下水了。”趁人不备打偷袭,真是可耻,沈珍珠愤愤然地说着。
“就是啊,那个臭女人什么德性,居然说我和珍珠是下等人,不值一条狗命。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急躁,一生气就管不住自己了。这件事情错在我身上,弟弟,你要怪我的话就怪我吧,我不会有怨言的!”李青衣亦是挺了挺胸脯,气势昂扬地道,偷偷地看着陆浩瞻的反应。
陆浩瞻面上的表情一直都很凝重,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一脸热切地凝视着珍珠,温暖地握着她的手。“我没有怪你,皇姐,你不需要自责,你们做得也没有错,是那个女人的错。”陆浩瞻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说话了。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在心里埋怨皇姐了!”李青衣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一边拍了拍陆浩瞻的肩膀一下。
“好了,你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已经没有事情了。哎,我要下床走走,窝在这被子里怪不舒服的!”沈珍珠一边推开陆浩瞻的手,便要下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