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叶盛夏觉得颇为辛苦,再加上不想看到初雪那张嘴脸,便索性让天毓对她下药。
天毓没有异议,酌情给叶盛夏下了一点迷药。
叶盛夏一路昏昏沉沉,待她再醒,眼前已换了一片天地。
她自榻上坐起,拉扯粉红色帐帏,扁唇道:“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风格,粉红色,俗死了。”
想也知道是哪个人出的主意,居然让她住这样的鬼地方,让她无法忍受。
“母后醒了?”独孤月的声音惊醒叶盛夏的思绪。
她冷眼看着榻前的独孤月,接过他手中的碗,她饿得紧,刚好可以缓解饥饿的感觉。
她正想喝汤,却觉着独孤月有异于平常。
她蹙紧秀眉,突然有点不敢喝独孤月送过来的汤。
“天毓在哪里?哀家想见他!”叶盛夏搁下汤碗,淡声问道。
“天毓他很忙,现在没空见母后。待他得空了,儿臣再转达母后的意思,如何?”独孤月拾起汤碗,满脸柔情地又道:“汤要趁热喝才好喝,冷了就不好了。”
“搁这里吧,哀家现在不想喝。”叶盛夏话音刚落,月复鸣声便适时响起。
她没有一点尴尬,又道:“再有,看到你这张脸,哀家也没有食欲。天毓什么时候来,支会哀家一声。”
只有天毓还有一点人性,她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更要保住孩子。
独孤月深深看一眼叶盛夏,而后起身,踱步离走。
走了几步,他顿下脚步道:“儿臣不怕打开天窗说亮话,母后还是尽快自己做决定。你月复中孩子留不得,这是孽障,儿臣不容易自己的女人怀上其他男人的孩子,皇兄的龙种更不可以!”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叶盛夏只当独孤月的话放屁。
她美眸直直地看着被汤,真的好饿,孕妇不经饿,两个人要吃呢。
天毓还向她打包票,会保住她和孩子,现在人影都不见,男人的话果然不可靠。
正在她看着补汤流口水的当会儿,有人轻移碎步,悄无声息间进入室内。
叶盛夏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无非就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初雪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