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月怔站在原地,看着叶盛夏走远。
他不能放下她,想尽办法想要赢得她的心,他不能容忍她怀着另一个男人的骨肉,这样做错了吗?
“月,你也看到了,再这样下去,只会把她越推越远。你做这些,只会让她对你更加失望,你应该知道她的性子。不如,罢手吧。”天毓悄无声息间站在独孤月身旁,劝诫道。
只要与叶盛夏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很直,她认定的人和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独孤月现在的所作所为,足以令叶盛夏唾弃他千百次。
“我放不下她。”独孤月黯然失神地回道。
他明知前面是一条不归路,依然义无反顾。
或许只有他死了,他才能停止对叶盛夏的追逐。
天毓不死心地劝道:“你这是何苦?如果她开心,我们也应该跟着她开心,不是吗?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
“我做不到这么大方。如果我爱她,就必须要得到她!”独孤月狠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只余天毓怔在原地,半晌也缓不过神。
他想拉回独孤月,却感觉力不从心。
这世上,唯一能劝动独孤月的人只有叶盛夏,偏生叶盛夏就是令独孤月如此执迷不悟的人——
叶盛夏拉周清儿进入寝室,替她消肿,哑声问道:“这些年他都是这样对你吗?”
“他通常把我当成空气。没事的,明日就好了。”周清儿笑道,将叶盛夏推开一些,打算自己处理伤口。
她受不了叶盛夏怜悯的眼神,好像她很可怜。
除却嫁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她觉得这些年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大不了就是失去了女人最美的一段青春时光。
最起码她在这周王府吃得好住得好,平平安安地过了三年时光。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不需要遭这些罪。”叶盛夏坐在一旁垂头丧气地道。
她知道,有些人的痛苦是她间接造成。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这些都是事实。
周清儿的痛苦,全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