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自身难保,同情他做啥呀。刚刚本宫才发现,原来老三才是最幸福的。什么样的环境铸就什么样的性格,二皇子是在没有爱的环境下长大,所以变成现在的阴阳怪气。”叶盛夏很快装上笑容:“本宫觉得,像二皇子那种骄傲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母后倒是了解儿臣。”独孤允不知何时站在寝殿珠帘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团坐在榻上的小女人道。
“你还在啊。皇上很快会醒,你就算做做样子,也该去承乾宫外转转,免得落人话柄。”叶盛夏忍不住提意见。
独孤允径自踏入室内,在凤榻上坐下。
他才刚沾上凤榻,玉儿便端正颜色道:“二皇子入娘娘的寝殿已不对了,这会儿坐在娘娘的凤榻就更不对了。”
“本皇子想坐哪儿便坐哪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从来不惧任何流言蜚语,想必母后也是这般。”独孤允若有似无地扫一眼叶盛夏,眸色如水。
叶盛夏灿笑回道:“算了,本宫不信什么这一套,就让他在这里坐一会儿吧。”
她感觉得到,独孤允只是寂寞,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皇帝的心里容不下独孤允这个儿子,独孤允的心里,是否又容得下独孤蕴这个不近亲情的父亲?
“母后笑的时候好看,生气的时候,样子就丑了。”独孤允说着,径自倒在凤榻上,抱起叶盛夏的香枕,深深闻嗅。
他闭上眼,没看叶盛夏瞪大美眸的样子:“母后这里让儿臣心安。”
叶盛夏忙不迭地下了榻,看着独孤允把凤榻当成自己的床,他自在得让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