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早想休离她,是她死活赖在儿臣身边不愿离去,怪谁?!”独孤月淡笑回道,眸色却太过清冷。
叶盛夏深深看一眼独孤月,她曾经怎会以为,这个男人温暖而多情?
应该说他绝情才是。
“你的家务事,本宫不便多嘴!”叶盛夏聪明地不再就此事纠缠。
独孤月待薄了什么女人,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她一个外人不便干涉。
“母后,来这边坐下,陪儿臣喝几杯。”独孤月转移话题,笑意厣厣地拉着叶盛夏在最舒服的坐椅坐下。
叶盛夏深深汲取梨花的淡香,感受微风袭面,满目绿意,还有茶香扑鼻。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这地方很美。”叶盛夏浅品香茗,笑道。
独孤月深深看一眼叶盛夏,看向蓝天绿树,半晌才回道:“再美,也只不过是一座华丽的牢笼。”
叶盛夏微一怔,看向独孤月淡笑的俊颜。
他这话,透露了他现在的尴尬处境。
他有宏图大志,野心勃勃,却只能困在梨园这片方寸天地。
“既然不喜欢这个地方,为何不月兑身而去?你若开口,皇帝应该不至于为难你,他对你,有兄弟之情。”叶盛夏轻声道。
“可儿臣舍不得离开。”独孤月轻轻浅浅的声音如扬琴声悠扬动听,抑扬顿挫。
叶盛夏愣了一回,并没有多问。
有些事,不知道更好。有时,糊涂点过日子也没有不妥。
她喝了两口茶,掩嘴打了个哈欠,竟睁不开眼。
“本宫好困啊,像是吃了安眠药那般。”叶盛夏晃了晃有些沉重的头,努力想看清独孤月的脸。
结果她像是喝醉了那般,总是对不准焦距。
“不,不是吧,你,你对,对本宫下药?!”叶盛夏口齿不灵光,睡意朦胧,却也聪明地想到只有这种可能。
“母后睡一觉吧。睡一觉,便换了天地,届时儿臣可以带母后去任何想要去的地方……”独孤月的声音渐渐遥远,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叶盛夏终是再支撑不住,头无力地趴在石桌上,她想说,千万别再把她卖进妓院那种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