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教主捡到坏坏美男:仗剑一笑很闷骚》原来闯荡江湖也可以如此闷骚~~~
简介:
光复日月神教真不是人做的事,不过她有幸碰到帅锅N多枚。N枚帅锅,一个比一个狂,一个比一个傲,一个比一个后台硬。这不是要她堂堂大教主当众出丑吗?别逼她吃干抹尽,死不认账啊!
很好,既然上天让她遇见这群乱世枭雄+绝代美男,那她就要让他们看看,她这魔教教主不是吃素的。总有一天,她要让他们趴在她的脚下,高呼:“造反有理!”
嗯,就随便喊个三千遍吧。
地址:
段落节选:
阵阵夜风吹来,草木的清香在空气中涌动。蓝雪樱收回思绪,呆呆地望着头顶散乱的星斗,长长吐出一口气,“真安静啊!”
又过了许久,久到春天的露水不知不觉沾湿她的衣裙,她才想到该回去运功疗伤了。与萧渊一战,她元气大伤,眼下不过才恢复三成功力而已。
教中的长老请了药王谷的风涯神医来帮她疗伤。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雪羽,她宁愿痛死病死也不愿见到那个叫风涯的男人。
她实在就想不通了,那个男人不过才三十出头年纪,为何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像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嗡”“嗡嗡嗡”吵个没完。
哎……看来今晚又免不了挨那个家伙的一顿臭骂。
她正要跳下神王木,蓦然瞧见树下不知何时躺着一个男子。
月光如水,透过树梢,洒于那人面上。却见他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即使是闭目斜靠在神王木上,也仍让人觉其身形修长挺秀、柔韧有力,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迷蒙清冷之意。
那些碎落的月光洒在他的肩头,整个人如清俊出尘的璧月,又似寒冷孤寂的流霜。又见他白袍上血迹斑斑,似乎不久之前经历了一场鏖战。然而,这些干涸的血迹丝毫未减他半分风采。
他眼睛紧紧闭着,双颊苍白如冰雕雪塑,紧闭的眼睛却又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黑暗孤独的意味。让人乍一见便会一震,仿佛唤醒了心中某种深藏的恐惧。是恐惧,却又充满诱惑。
蓝雪樱目不转睛地看着,看得有些痴了。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子看一个男人。只觉得胸口没来由地重重一震,似乎受了谁突如其来的一掌。
树底下那双如黑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眼眸霍然睁开,突如其来地与她对望。
四目相接,蓝雪樱猛地里一惊,有些惊慌失措地别开眼去。心,跳得越发厉害了。脸颊犹如喝醉酒了一般,飞上两片红晕。她的属下无不对她恭恭敬敬,不敢轻易与她对视,所以这些年来,她还从未被年轻男子这般肆无忌惮地打量过。
“胆敢擅闯禁地,你是哪个坛主手下?”她竭力不去看他,转而抬头望向星空,话语却分明是针对树下的男子。
那人一愣,这少女先前在枝桠间又是发呆,又是叹气,他悉数收于眼中。按他的性子,本是要杀她的。不料此刻见她故作镇定的样子,竟略觉有趣,那杀她之心更悄然淡去。
蓝雪樱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回话,不由好奇地向下望去,这一望便整个儿落入一双深邃的幽眸中,仿佛被使了定身法,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树下之人正是轩辕临云。三日前,他与李牧歌一战身负重伤,孤身闯入日月神教禁地,本想寻找传说中的“浴火草”疗伤,却不料在谷中迷路。
哪个坛主的手下?她竟然这么问他……他唇角浅勾,眸光一闪。听她的口气,分明是教中之人,或许能带他出谷。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找到“浴火草”。
像他这样的人,十几岁开始就出生入死,时时刻刻都准备拔剑和人搏命,从未有片刻的松懈。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内心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让他违反了一贯的准则,不自禁地想看清楚树上那个女子的脸。
他提起一口真气,足尖一点,纵身跃上神王木,堪堪在少女身边落定。
蓝雪樱本能地想出手,不料却被那人抢得先手,一股劲风让她呼息一窒,眨眼间已经被点了四肢百骸的穴道。
“嘘——有人过来。你乖乖地听话,我就饶你小命。你若是不老实,惊动了别人,这药,世上可只我一人才有解药。”说着迅速塞了一粒药丸入她口中。
那药丸入口即化,蓝雪樱不及吐出,药已入喉而下。
一怔间,那人已伸手解开了她的哑穴。
她乃高高在上的日月神教教主,哪里受过这等轻薄,实是生平奇耻大辱,不由窘得两颊通红,却仍满面倔强之色,开口想骂。然而,凝神细听,果真有人接近,便骂不出声,只能狠狠地瞪向那人。
月色下,她侬丽的双眸泛着点点水光,衬着白玉般的脸庞如一朵滚动着晶莹露珠的芍药,轩辕临云目光为之一凝,嘴角浅勾。他是个极少笑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少女又气又急的模样,竟不由自主地轻笑起来。
本以为喂她服下毒药,她会惊恐万分,不料她却只是瞪她,并无惊恐,实是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蓝雪樱一扬眉道:“放肆,你是哪个坛主的手下?还不报上名来!为何鬼鬼祟祟闯入日月神教的禁地?”她侧头望向他时,月光正洒在她的脸上,更显肤白若雪。
他眸光忽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问道:“你又是那个坛主的手下?又为何鬼鬼祟祟闯入禁地?”
她气极,“我哪里鬼鬼祟祟了?”
“你躲于这树上,不是鬼鬼祟祟是什么?你既是教中之人,明知道此处是禁地,知法犯法,要是被教主知道,只怕罪加一等!”他那双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眸中有淡淡的嘲讽,“难道说,你想在此行刺教主不成?”
蓝雪樱愣了一下,过了片刻才开口:“我不管你是谁,要做什么,日月神教教主是生是死也与我无关。我办我的事,你办你的事,咱们谁也不犯谁。你那假毒药,也吓不到我。”
轩辕临云怔住了,不知这少女怎看出自己给她服下的不是毒药。这少女轻功卓绝,内力深厚,只怕穴道很快便会自行解开,到时自己再想施辣手,不能一击成功,反而会惊动他人。
正犹豫间,忽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
来人气息均匀,脚步沉稳,定是武功高强之人,轩辕临云暗暗心惊,以他现在恢复的五成功力,远远不是来人的对手。
夜风忽劲,那人一袭玉色长袍,踏破月色,从幽暗中缓缓走来。他的衣衫半旧,在夜风中飘飘拂拂,眉间鬓角间满是沧桑之色。清瘦的身影,似从千山万水间萧索行来。
他似乎缓缓而行,然而,眨眼间几个身形变幻,人已经到了神王木前。
那人用手巾捂住嘴咳嗽着,眼睛无神地盯着一点,没有焦点,只缓缓道:“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外面胡闹。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算把你医好了又有何用?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那么任性?你要知道,你的身体,连同你的命,都不单单是你自己的……”
男人一边压抑地咳嗽,一边絮絮叨叨地训斥,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似乎树上的少女若不跟他回去,他便会这样一直说到天荒地老。
蓝雪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多么可笑……那个被称为“神医”的男人,不但眼睛盲了,还病弱到无法自由地呼吸空气,却还妄想着在十天内治好她的伤、恢复她全部的功力。
轩辕临云倒是饶有趣味地听着。
最后,那人温温吞吞道:“树上那位兄台,请放开我的病人。我要带她回去疗伤。”
轩辕临云一楞,纵然他气息掩藏得再好,还是被这个人发现了。被发现也无妨,他反倒平静下来,“阁下既是大夫,可知道这谷中有一种疗伤的药草叫‘浴火草’。”
听到“浴火草”三字,蓝雪樱和树下之人同时一愣。
“你打探浴火草的下落?这么说来,你不是日月神教中人?”蓝雪樱眯眼看向面前的男人,有些恼怒,亦有些羞愤……这个男人竟然戏弄她。
轩辕临云微微一笑,“我从来没说我是啊!”
“丫头,还不快下来!”树下之人语调不由严厉起来。
蓝雪樱若有所思地看了轩辕临云一眼……身上的穴道早就被她自行解开,她迟迟没有动手,就是想看看,这个孤身闯入凤凰谷的男人究竟什么来历,又有什么目的。
“这位兄台,你气息不匀,怕是心脉严重受损。”风涯缓缓道,“若不尽快调理的话,恐怕会废了一半功力。”
“不错!所以我需要‘浴火草’。”
“只可惜,你来晚了一步,凤凰谷的‘浴火草’只生长于三月暮春天气,一过三月便会枯萎,再无丝毫药效!现在已经四月了!”
“哦?”轩辕临云双眸微眯,冷笑一声,笑声充满残酷意味,仿如修罗神煞般凛冽,“阁下所讲的,与我听说的,可是大相径庭。我听闻,凤凰谷的‘浴火草’四季不败,不但能治病疗伤,还能增加一甲子功力,乃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如此看来,怕是阁下不肯坦言相告了!”
“咳咳……咳咳咳……”风涯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神渐渐变得焦虑——这个丫头难道没听见吗,那个男人要的可是“浴火草”啊,真是不要命了吗?居然还呆在那个危险的男人身边。以她现在恢复的三成功力,根本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丫头,还不快跟我回去!”他语气不由严厉起来。
“哦!”蓝雪樱应着,身体却没有挪动。
风涯心下了然,涩然一笑。他苦口婆心,一遍遍规劝,只求她平平安安;她却越行越远,一次次任性,视他如洪水猛兽。
她的眉眼与那人是何其相似,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嗔怒,皆是无尽的痴痴缠缠,十年来让他梦中百转千回,醒来后却只有一盏孤灯,一柄寒剑,一个药箱。
若是一切可以重来,是不是,自己就会兑现那新月湖畔的誓言,带她远走天涯,不要这煊赫的声势,更不要这武林中“神医”的传奇?
见树上的少女迟迟没有动静,风涯眉头一皱,似有意,又似无意道:“蓝教主对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倒真是难得!”
“你……”一句话,便叫树上的女子为之气结。
蓝教主?……轩辕临云一愣,刚一转头,却见一道犀利的掌风破空而来,连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一瞬间,面前的少女便像换了一个人似地,琉璃色的眼睛迸发出了凌厉的光。
原来她就是日月神教教主蓝雪樱……只是一刹那,他心下一惊。来不及细想,霍地将右臂伸出,横挡在两人之间。然而,哪里还来得及,气势汹汹的一掌轰然落在他胸腔上,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一股铁腥味涌了上来。
新伤旧伤一并爆发,连日来勉强压抑的奇经八脉顿时倒流,“哇”的一声,一口血急喷而出,眼前一黑。
“小心!”她几乎是月兑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