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叶,叶德虎,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什么文化的父母亲,会给我起这样一个不算太土的名字。我出生在中国广东省离G市比较近的村庄,自出生以来都过着十分贫穷而又无忧无虑的生活。到了七六年初,那场在中国发生的大浩劫还没有完全结束,那年我才十四岁,却发生一起对我有很大影响的事件,导致我不得不离乡别井,加入部队。
事情是这样的:有四个小知青,下乡到我们村学农改造,一晃就四个多月了,他们当中有个叫“小青”的女孩子,个子不太高,却长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留着两条小辫子,很漂亮。当时和我最要好的哥们朱胜,大伙叫他“胜哥”的,马上就被小青的美丽所吸引。胜哥大我两岁,长得高大,人又特帅,经常趁着教小青做农活,和小青套上了近乎。几个小知青和我们一帮乡下孩子很玩得来,一放学我们几个死党——胜哥、我,还有田保国、田保家两兄弟就跑到田里找他们,农活虽苦,但在一起边忙活,边听几个小知青说说城里的新鲜事,也满有意思。
开心的日子持续几个月,一天傍晚,胜哥带着田家两兄弟怒气冲冲来找我。胜哥劈头就问我:“小虎,我们要干事,你帮不帮?”
他的神色很不好,作为兄弟,我想也没想:“帮,什么活也帮。”
“我要废了村长这个老*。”
“村长……?”
“对……”于是,胜哥把事情向我说了个大概:原来,今天胜哥和田家兄弟放学后又去田里找知青们做农活,却不见小青,问了其他人,都支支吾吾说小青不舒服,留在屋子里休息了。胜哥不放心,到了小青的屋子找人,才发现小青眼眶红肿,哭得声音沙哑。胜哥问了很久怎么回事,小青都不说,最后还是小青的同学告诉胜哥,昨晚小青被村长叫到家里,早上才回来,回家后一直在哭,衣服裤子全撕破了,敢情是遭了村长的毒手……
胜哥知道后青筋暴起,马上和田家兄弟过来找我,誓要教训教训这个出了名的大*。
于是,我们几个商量过后,立即带上家伙,趁着夜色偷偷模向村长家。胜哥偷了他爸的镰刀掖在裤头,首先爬到村长家的墙头,我和保国跟上,保家当时还小,太矮,留在墙外看风声。
村长五十来岁的样子,矮个子,却满壮,老婆生病几年前就死了,丁个儿子也没留下半个,家里只有个卧床的疯老妈。那晚村长家中的灯还没灭,他好像在灯下阅读主席的红本本。胜哥向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保国先把村长引到大院里,而后和我一道突然袭击。
我压低声音问道:“他认出我们怎么办?”
胜哥拉出几块准备好的破布:“我早想好了,这个蒙上。另外,我还带了个面粉布袋,一会我过去套他的头,不怕他能认出。”
“那怎么教训?”保国凑过来问道。
“这老*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坟头那边就欺负过张家村的一个姑娘,还有田大婶的闺女也被他搞得半疯,这次又毁了小青——为了免除祸害,我们不如今晚就把他给……”胜哥做了个刀切菜的手势。
我吓得“啊”了一声,“杀人那?犯法的呀……”
“不是杀人,是把他给阉了……”胜哥一面奸笑。
“嘘……”保国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村长可能听到我刚才“啊”的一声,似乎要开门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
我们三个马上胡乱绑上布条,抄出家伙跳到村长的院子里。
“谁呀?”村长边开门边为自己壮胆。
胜哥和我一人一边,猫腰躲在门框外,保国则闪在院子的谷堆后。村长打开门,伸头出来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哪来的野猫子?”正要缩头关门,保国拾起地上一块大泥巴向村长飞去,“啪”的一声,正好打在他的眉角。
村长“啊”的一声冲出门,一边揉着眉角,一边叫嚷:“哪个兔崽子,活腻了你呀……”
还没等村长说完,胜哥一步跨向前,双手拉开布袋一下就套在村长头上,我跟着冲上去,狠狠地对着村长的小腿就是一棒子,村长痛得“哇”的一声,扑倒在地上,脸朝地面来了个狗吃屎,露在外面的嘴巴啃了一口子泥,村长顾不得爬起,而双手忙着要月兑去头上的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