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一天傍晚,四姐还没有下班,我正在家中临摹王羲之《兰亭序》,这段日子,我的书法大有长进,已不满足于方方直直的正偕体,逐渐对行书产生兴趣,感觉运笔行书时笔行纸上,如腾云驾雾,天马行空。
正在自我陶醉时,却接到小仪的电话,传呼电话那边,小仪哭哭啼啼,说得不清不楚,只听到她说什么出事了,在中山医附属第三医院的住院部,然后又是一串哭声。我安慰她几句,马上戴上头盔,骑上摩托飞驰而去。
在中山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的住院部找了好一会,才在三楼找到小仪,不知道为什么,我还真担心她出事,盯着她左看右看老半天,没穿没烂的,我才放心下来。小仪两眼又红又肿,看到我之后,一把扑到我的怀里,“呜呜呜”地又哭了起来。
我最怕女生哭,她一哭,我就完全没有主见,连话也不知该怎么说,我轻轻抱着她,掠着她的头发。此刻,她象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倒在我怀里抽泣。我不敢打搞她,安静地等待她恢复过来。
老半天,抽泣声才惭惭平复,小仪终于开口了:“虎哥,我怕。”
“不用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小仪,能说说怎么回事吗?”我依然一下一下轻轻掠着她的秀发,给予最安全的臂湾,并调较出我最温柔的声线,关切地问道。
小仪轻轻地喘着气,老半天,才把事件向我诉说一遍:
这天晚饭后,曾柔约小仪到湖边散步聊天,当时湖边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他俩找了个阴凉处正要坐下欣赏荷塘月色,突然,树后跳出三个人。这三人大家都认识,正是体育系那三个男生,曾约曾柔到球场打架,最后被我狠狠教训一顿的三个家伙。
这次,他们三个是养好伤,专门过来报复的。其实,见到他们人多,曾柔也不敢和他们硬来,打算忍气吞声,道个歉了事,谁知那三个家伙得寸进尺,硬是要曾柔从他们三个跨下爬过去,还要学着狗的动作在树下撒泡尿。
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在女友面前?虽然明知实力悬殊,曾柔也决意一拼,绝不做有辱自己尊严的事情。无论小仪在一边怎样规劝,那三个体育生就是不肯放过曾柔,一顿痛打,曾柔被打得趴在地上,三个体育生拉着曾柔就往跨下拽,说尽侮辱的话,这下,曾柔发怒了,奋力一翻身,手一扬,竟学了我的“龙抓手”,狠狠捉住一个体育生的裆部,用尽全身力气捏成一团,那体育生痛得喊爹叫娘,另外两个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曾柔的手掰开。
几个体育生老丑成怒,这时,看到小路上一个女生打了壶热水经过,竟一把抢了过来,硬生生把曾柔的裤子月兑掉,一壶热水全倒在曾柔裆部,痛得曾柔惨叫一声,晕死过去。这下子,那三个体育生才知到闯了祸,连忙和小仪一道把曾柔抬到附近的中山医附属第三医院。到了医院,那三个体育生把身上几十元模了出来,就匆匆离去,只撇下惊惶失措的小仪。老半天,在医生的帮助下,才联系到学校领导过来处理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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