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朝西南方向开着,大约二十分钟,到达一个小码头。
“Here’sfamousFisherman’sWharf。”Karen介绍着。
“这里就是有名的渔人码头了。”Susana马上翻译。
“哩个season啲蟹好正架,Vancouver最出名系皇帝蟹,不过太贵食唔起。”
“这个死神螃蟹很不错,温哥华最出名是皇帝蟹,不过太贵了,买不起啊。”Karen一会英一会粤,粤当然由我来翻译了。
“啥死神蟹呀皇帝蟹呀,怎么个贵法呀?去去去,我请客。”中怪拍着心口说。
“Karen,中怪说他请客呢,快带我们去买蟹。”我迫不及待地翻译这一句。
“Really?Excellent!normalmonster,youaresokind。”Karen开心得手舞足蹈。
嗬,吃只螃蟹就那么开心,这小姑娘真可爱,我心道。
码头泊着几艘渔船,比我德翔水产公司那三艘大不了多少,船上摆卖着不少冰冻的鱼呀虾呀,由于天气冷,来买的人并不多。Karen上船和水手叽里咕噜说了一会,水手从船边拉起一只大铁笼,哗,里面养着活生生的四五只我们从没见过的大螃蟹,红红的蟹身,长长的腿,每只展开来差不多七八十公分。
“虎哥,7蚊磅,问问中怪,还买么?”Karen回头问我。
“中怪,Karen问你有没有钱,没钱别硬撑,随便买只虾蟆也行。”
“呀,这小丫头竟小看我?告诉她,挑大的,每人一只。”中怪豪爽得不得了。
“Karen,中怪说全买了,他埋单。”我嘿嘿笑着。
Karen也不客气,挑了两只大的,一称,一只十一磅多,一只九磅多,要一百四十多加币。寒风中,看着中怪颤抖着双手数钱那认真样儿,老怪和我哈哈大笑起来。
晚餐,终于不用再啃面包,肥妈做了顿全蟹宴,Karen还买来几瓶红酒,那一顿,吃得很开怀,皇帝蟹肉呀,就是鲜!
晚上,肥妈、中怪、Susana都回房睡了,剩下老怪、Karen和我在客厅刨电视,屏幕中西人西语,我和老怪看了半天都不知所云,于是我逗Karen继续叙述我的故事,Karen兴高采烈地坐到我身边,竖着耳朵听着。老怪靠在另一张沙发上品着烟,也不知道他听懂多少,老半天竟觉得无味,自个儿回房打他的旱雷。
我不管他,饶有兴趣地瞎吹,Karen听得瞪着眼睛,表情不停变化着,听到开心之处哈哈大笑,悲惨之处大惊失色,看着非常可爱。这就是国外的文化,表情相当丰富,不像中国人,城府深,习惯于喜怒不形于色。
当然了,故事到了关键之处,我又习惯性卖个关子:“今天我的故事先到这里,Karen,接着轮到你了。”
“我?我还哪有那么多故事呀?”Karen摊着手,显得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