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有人出来?!”
论时间,也该够了。东方弦冷然而问,幽幽沐阁,依然幽幽深处,完全没有人出来的迹象。那道铃铛声就像沉入了黑夜中,就此没有了声息。另外,方才的那一声女子惨叫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一声断。
夜影再次铺天盖地,然后,扬起招牌式的深沉面孔,随即而起的狰狞之笑,渐渐在安静中肆无忌惮地展了开来。
窒息感,突然,不由自主。
没有了惨叫,没有人会觉得该是松一口气的时候,相反,则是让人更加心绪一紧,想看一看那阁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出来接他们,古墨也有些看不懂了,“那个时候,严禄拉下这条红绳之后,很快,一个老人家便出来——爷,来了!”
古墨正疑惑地说着,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夜幕中,一盏孤灯如是飘零着过了来,轻轻摇晃,但是,这份等待的欣喜却没让古墨持续太久。跟之前一样,老人的到来随之带来的是成群的狼狗,黑压压地以扇状的姿态,一步一步紧跟在老人的后头。
既然人出来了,就如同已经打了招呼一样,那些狼狗有老人带着,自然也就不会咬人了。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东方暮二话不说,当先第一个迎了上去。
“@¥,……”
然而,未等他走近,隔着几尺的老人突然对着他摇着手,连连哑声,那意思分明是不要他再靠近了。但是,东方暮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头,他没有明白,也没有放在心上,自顾地继续朝前走了过去。
眼见没有用,忽然,只见的老人晃了一下未提灯笼的左手。下一秒,后头的大狼狗顿时纷纷走到了老人的前面,伴随着的是它们由月复腔里面汹涌迭起的嘶吠叫。
一声比一声剧烈。
当这么一群狼狗横在眼前的时候,即使是东方暮也没有办法不停下来。后面,东方弦及他的人很快也随之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东方暮顿时将声沉入了夜幕,目光扫过那些对着他吠叫的狼狗,转而扫向了老人。
“@¥,……”
吱吱呀呀,老人依旧话不成话,但是,那摇手的姿势与狼狗们的敌视已经让人再是清楚不过。可是,让人想不明白的地方就是这里。
“爷,他好像在说,王妃不让我们进去。”
古墨在一旁看着老人的手势,解析道。可是,那主子是怎么知道来的是他们,而不是别人?“爷,怎么办?”
到了这里,还是被拦在了门外。破天荒,在自家的王府里,东方弦被拦在了‘自家’门外。
冷峻的霜颜说不上有什么变化,只是,凌楚的瞳仁则在紧紧地盯视着那灯火两三处的沐阁,渐渐微眯。被拦,他并不感到奇怪,以那个人的行事作风,做出这样的事来根本就一点也不足为奇。
“她是不想被人打扰,特别是,她动手的时候。”
说话的是东方暮,阴测测地调起左侧嘴角,一些笑,一些弄,说着,他侧视向东方弦,“难道你没告诫那些女人不要接近这个地方,更不要靠近她吗?”
他的话,让人听到了他对她的感觉。
喜欢,倾斜的天平,是一边倾倒的。东方暮认定的事,他会一如往前地去做,毫不犹豫。就像行军打仗,果断行风。
东方弦转过视线,两个人的视线在刹那间再一次相接。红与黑的世界中,一冷,一暗,却都是无比的光耀,灼人眼球。
东方暮愈发明敞开的态度让东方弦愈发的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正在他的心口处隐隐作痛,他不自觉地伸手放在了上面。古墨见状还以为东方弦伤口复发,将他吓了一大跳。
“爷?要不要……”
东方弦抬手,示意无事。
“难道三哥不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靠近这里的是你吗?”那针芒一下子刺破了气球的感觉,啪的一声,炸了,明了。
气氛无良的再次开始凝结,就连夜色似乎也显得更加的沉闷,此刻,若是来一道闷雷,那么,无疑会加上一笔‘锦上添花’之说。
然而,最后来的终不是闷雷,而是女人的再一次凄厉的惨叫——闻声一瞬,东方弦与东方暮等人顿时都朝着阁子的方向看了过去。
……
阁中,红烛燃了只剩下了一半,纤长的灯芯垂挂而下,落入烛泪之中,点起了袅袅的黑烟,味道有些不太好闻。青衣仆人走上前,拿起灯座暗格下的剪刀,将它剪去了一半。顿时,灯烛的红光变得纯净了许多。
女人们捂着嘴,看着地上的血人,张张俏脸上无一不是淌着极具的惊恐。似乎只要她们的手一松开,这种恐惧感便会立马从她们的内心中横冲出来。
那个时候,柳如芳刚喊了‘等一下’,屋外,便是扔进了两个女人。不错,是扔,而不是走。而这两个就是随众人一起进来时半路溜走的两个女人。本就以为时机错过,所以来个先下手为强,可是,到头来,空忙了一场不说,还让阁子的主人来了一个瓮中捉鳖,有了机会乘机发作。
安的罪名很简单,夜闯,图谋不轨,欲要行刺王妃。
这只是女主人懒慢地张了张嘴,然后,就这么定下来了。不管是不是合理,反正,它就是那样产生了。女人们自然喊着冤枉,一大堆的辩解之词络绎不绝,但是,对在主座上的人来说,所有的都只不过是废话。
比起她安上的行刺罪名,女人们的理由则显得更站不住脚。废话之余,是被一团麻布给毫不留情面地塞住了嘴。她听不得她们的啰嗦。
但是,女人们的手脚却并没有被绑住,所以,她们就很当然地想要拿出嘴里的东西。可是,就在那个时候,只见得一道剑光而现,女人的手腕上顿时赫见一道血段。
那剑光很快,剑身更是锋利地削铁如泥一般。
细女敕的皮肤被薄如蝉翼地切开了一道口子,就好像只是轻轻割了那么一下,初始,女人还不觉得疼,可是,一旦那感觉袭来,却叫女人疯了一样的惨叫,切骨之痛。
切开的伤口很快成了溃堤的血口——手腕上的动脉被割开了。
见状,另一个女人刚将手伸到嘴边,赫然便是不敢再动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上位的那个女人。
风轻云淡,泰然不惊。
“不要叫的那么吓人,影响他人休息就不好了。”她还有理。微微闭着双眸,她半支着脑袋,“为了别人,也为了自己,乖乖地闭上嘴巴吧。”
轻如鸿毛话,却是泰山般的重。
那将手停在嘴边的年轻女人立马速度地点了点头,慌了神,惧意早已充盈了她的整个身体。若是晚那么一点,她怕,下一个就是她了。
“王妃,这般做是不是有些不妥。”见血的夜晚,完全月兑离了严禄的预想。今儿个,是事事意外。
“不妥?怎么会。”她只歪了歪脑袋,眼睛未睁,唇角却是若有似无地悬着,“舒清儿与绿莹的事交给你了,那是因为,我说过了,她们的事不关我的事,可是,廖碧儿跟沈玉两个人的事就关我的事了。既然事关我自己的事,我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妥的呢。”
“但是……”
“但是也不行。”她一把截断,突然,凤眸睁了开来,只一线,却让严禄一惊,那里面笑不见底。俨然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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