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汐被姐姐的话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两人因为她出事,与相信她是异星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是异星,她怎么会挑起大乱?
她又不是祸国的倾世红颜!
“我不明白。”
这里面纷乱错杂的关系,她怎么会明白?
“哎。”景洛澜长叹一声,没有回答,转变话题,问:“戚炎现在如何?”
“醒了,只是伤口刚才迸裂了。太医说没什么大碍,需要好生休养。”中规中矩的回答,面对景洛澜避而不谈,景洛汐没有多问,她知道,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但至少她可以自我保护。
“汐儿,姐姐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对戚炎一见倾心,我一直认为他对你只有恨,但是那天他想也不想的为你挡下飞镖,我想,他是对你动了心,你呢?还爱他吗?”
景洛澜其实早就看出,现在的妹妹根本不爱戚炎,她的心中早就有一个人,但是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而大哥似乎在为她隐瞒些什么。
“我……”景洛汐不知道如何回答。
爱吗?很明显不是。曾经,她的一颗心全部挂在了无痕身上,但是经过那天,她似乎动摇了。
但是,景洛汐当初为了嫁给戚炎,做出种种手段,如果不是爱惨了戚炎,怎么会这么做?
可是,她该如何回答,若说不爱,那她岂不是给姐姐一个朝三暮四的印象;若说爱,又违背了她的心。
景洛汐在纠结,她该如何回答?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了。”景洛澜看出了妹妹的挣扎,主动结束了这个话题,她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不是来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景洛汐脑子一转,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她会这么问?难道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景洛汐本人了吗?
心中一颤,略带紧张的盯着景洛澜微笑的双眼,在那里面,她看不出任何疑问,只有淡淡的疼爱。
“谢谢姐姐体谅。”微微一欠身,对景洛澜生疏有力,她怕,她还是不敢与景家人太亲密,她怕他们看出什么。
“汐儿。”景洛澜有些受伤的看着她,语气淡淡的,“你是不是认为姐姐当初阻止你的婚事很不通人情?我是有苦衷的。我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答应你的请求,但是,若是走到景戚两家联手,皇上必定会这之前铲除我们,你不能让戚炎爱上你啊。”
明眸中闪动着担忧,景洛汐第一次听身为皇贵妃的姐姐推心置月复,她这才明白,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负担,相对来说,她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个。
“姐姐,我明白。您放心吧。”认真的点头,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担负一点责任,担负作为景洛汐的责任
“你快乐吗?”突然的,景洛澜幽幽的问,语气中带着伤感。
“我现在很开心。”一字一顿的回答,没错,她在这么多人的保护中,她知足了。
“好,那就一直开心下去。”把真正的汐儿的那一份也带上,要开心的生活下去。
汐儿,你是我们景家的不稳定因素,但是,我们都希望你能开心,哪怕仅仅是为了娘。
景洛澜不再说话,目送景洛汐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感怀。
御驾返京,一路上,戚炎的伤时好时坏,景洛汐一直在旁边贴身照顾,她的马车变成了他和她的。
渐渐,四周的景物又恢复成一片皑皑白雪,景洛汐紧了紧裘皮大衣,从马车上下来。
骠骑将军府。
五个烫金的大字灼烧着她的眼,她又回到了这里。
简易担架抬着病歪歪的戚炎匆匆进了主卧,一群待命的太医鱼贯而入,却个个愁眉苦脸的出来。
“怎么样?将军如何?”
焦急守在门口的夏薇颖和颜如玉姐妹俩立即围了上去,颜如玉声线尖细,夏薇颖扶着侍女,同样面露担忧。
看了看她们,太医们全都摇着头,什么都不说的走了出去。
景洛汐远远的立着,看着这一幕,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忽然间,她有些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夏薇颖在颜如玉耳边说了什么,颜如玉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恨,突然,她如同一只被激怒的豹子,向景洛汐冲来。
“你不是说你不爱将军吗?你不是说你会离开他的吗?为什么你还会让他为你受伤?你说啊,你说啊!”颜如玉揪着景洛汐的衣领,不停的摇晃。
如同一个被操纵的木偶,景洛汐毫无表情的任由她摆弄。
戚炎是为了她受伤,但是她不爱他,她不爱他啊,为什么看到太医们爱莫能助的表情,她的心会痛?
看着她木讷的表情,颜如玉更是火大,大骂起来,活月兑月兑一个撒泼的疯妇。
静静的,景洛汐不想说什么,她还在整理自己的混乱的感情线,无暇顾及颜如玉的疯癫。
突然,脸上一痛,黏黏的液体顺着脸颊淌了下来,景洛汐一模,满手鲜血,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上挂着鲜红的五指山,而肇事者正是一脸惊恐的颜如玉,这血迹,定是被她长长的指甲划伤。
一步一步走到颜如玉面前,景洛汐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慌得颜如玉脚下一软。
她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景洛汐,也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划伤她的脸,要知道,女子以容貌为重,她这样做,无异于故意毁容啊。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顺着掌力,颜如玉瘫倒在地,捂着脸,美目中是盈盈泪光。
“颜如玉!玉夫人!你好大的胆子,真的以为这个家你最大吗?你别忘了,再怎么说,我是御封的一品夫人,是这个家的夫人!”一字一字,景洛汐字正腔圆的说完这段话,抬头扫视一旁的下人,见他们在接触到她目光的同时低下了头。
目光在触及一个人时,闪烁了一下,景洛汐不管地上的颜如玉,急忙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