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彪,米拉不由得暗呼冤家路窄,可惜,这已经碰上了,她也没办法了,幸好这出来带了个免费保镖,不然,难免要吃亏。
“耶?这个不就是今天落荒而逃的那个被钉手钉脚的那条狗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啊,宠物能带进酒楼吗?”米拉不客气的指桑骂槐,此话一出,酒楼里的人想笑又不敢笑,个个憋的脸涨得通红。
“妈拉个巴子!都给老子上!”李彪气得暴跳如雷,同样贴着膏药的手往米拉方向一指,一群豺狼扑了上去。
温迪罕一看,二话不说挡在了米拉面前,低沉的模样令哇哇怪叫的混混们脚下一滞,回头看了看气得面如猪肝色的李彪,不怕死的冲了上去。
“找死!”低沉的喊了句,温迪罕的长剑出鞘,寒气逼人。
“温迪罕,不要伤他们性命!”米拉害怕闹出人命,在温迪罕出手的瞬间大喊。
“啪、啪、啪、啪”
只见温迪罕轻盈的在那群壮汉面前闪过,时间似乎就此凝住,温迪罕不动,壮汉们也不动。
“倒!”
伴随着温迪罕的一声,仿佛中了魔法似的,壮汉们一个个痛苦倒地,依依呀呀的叫个不停,可就是不见有什么皮外伤。
“你这个魔头,对我弟兄们施了什么魔法?”李彪大喊,却在语气上明显显露出了他的害怕,在这李家乡的地界上哪里遇上过这样的人物。
“哈哈哈!”清脆的女子笑声传来,米拉拍了拍温迪罕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指着李彪痛骂道:“李彪,你有你当耆老的舅父为你撑腰,这李家乡人人怕你,但我非你李家乡之人,姑女乃女乃就是不怕你!我倒是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混蛋!温迪罕,狠狠的给我打,但记住,不要伤他要害,留他一条狗命!”
温迪罕才不敢中原的这档子事,他也明白,只要不出人命,随便他怎么做!练武之人,出手之重,打得李彪哇哇大叫。
掌柜的害怕了,匆匆从楼下赶上来,忙着劝阻:“小姐,你快让这位大爷住手啊,求求你们给小店一条活路吧!”
米拉这时才想到后果的严重性,忙叫温迪罕住了手。
李彪从抱着头的手中慢慢探出脑袋,肿的如同猪头似的脸逗得米拉抱着红杏笑得直不起腰来。
“何人在此喧哗?”
忽然,一个打着官腔的男子慢悠悠的从楼下踱步上来,米拉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就见李彪狼嚎起来:“舅父……”
我的天啊!
米拉心中大叫,一边是哀叹她的耳朵,遭受了这狼嚎的荼毒,一边是哀叹她的小命,真是倒霉,居然遇上了这混混的大后台。
“行了行了,知道了!来人,把这几个男女统统给我押回牢里,等侍郎大人走了,我再审问!”陈德进不耐烦的说,指着掌柜的说:“赶紧把这二楼的人都给我赶走,马上侍郎大人要来!”
“干嘛要把客人都赶走,就这么随便找一个桌子不是很好吗?”一个清朗的男音传了上来,米拉一听这声音,身体就僵硬了,等到那身白衣一点一点的出现在米拉楼梯口,米拉就觉得,今天绝对是她的黑莓日。
“景大人,您怎么现在就过来了,不是说好我去驿馆接您的吗?”陈德进如同一只哈巴狗,立即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谄媚的说道。
“不用了,这样一路走来,看看李家乡的风土人情,也蛮好的。”景洛涯淡笑着,走到米拉面前,问道:“小妹,又闯祸了?怎么都被人抓了?”
“大,大哥……”米拉的舌头都打结了,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上景洛涯?
这下,陈德进的腿都软了,这与宝贝外甥发生争执的竟然是侍郎大人的妹妹!
“没,没事,一场误会,一场误会。”陈德进急忙打圆场,同时示意李彪也来说话。
李彪一看也瞬间明白了,他“无意间”得罪了大人物的妹妹,顶着他那猪头脸点头哈腰的说:“对,对,一场误会而已。景小姐,对不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
米拉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冷哼一声,虽然她很讨厌景洛汐这个身份,然而,今天她却很庆幸,若不是景洛涯的突然出现,而她恰巧又是景洛涯的妹妹,怕她今天就没这么幸运了。
坐回位子,米拉道:“小二,上菜!”
一屋子的人看着这戏剧化的转变,也一个个傻了眼,过来好久,店小二才反应过来,忙跑到米拉身边,问道:“小姐,您要点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好的,尽管给我上!但给我记住了,是我买单,那两个人不准付钱!”米拉指了指陈德进和李彪,故意说的很大声。
景洛涯无奈的看着任性的妹妹,还是那淡淡的笑容:“小妹,你出门这么久,我们兄妹两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不如跟大哥一桌吧。”
米拉看了一眼一旁谄媚的陈德进,指着桌子的四个位置说:“你看,总共就那么四个位置,我们这里已经有四个人了,怎么办?”
“小姐,小姐,你和大少爷一起,我们站着就行。”红杏在一旁说的起劲。
米拉伸手抚额,天,她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丫头!
“景大人,我们……”陈德进忙说。
景洛涯的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陈大人,不必客气了,本官的妹妹外出游玩多年,今日本官与她在此相聚,有很多话要说,多谢你了。”
陈德进只得带着李彪一众人讪讪离去,走之前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米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