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猝不及防,身体僵住时,他已深深吻上我,力气之大,似要将我所有的呼吸尽数吮去,还要将我的身体融到他的骨血中……
我明知他的怒意从何而来,一边挣扎一边低低道:“凌,别这样……我还穿着男装。”
懒
难堪地往外看时,才见我们两人的随从不知什么时候都已走得无踪无影。
带着茧意的手掌滑过面庞,在发际磨挲片刻,发簪已然掉落,丝发顺着他的手掌垂落肩上。
他轻轻地揉搓着,柔软的唇间在耳边低低吐字:“男装也罢,女装也罢,总是我妻子。我只遗憾……你为什么总舍不得让我看到你最美丽的模样?”
我的身躯还是僵硬,他炙.热的鼻息让我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强笑道:“刀风血雨里滚了这么多年,哪里还会想着去计较自己长得美不美丽?——何况生得美丽,有时也是桩祸事。”
司徒凌呼吸里有颤意,却低答道:“不错。我只恨自己,不能从一开始就有能耐,把你细细收藏好。若我足够强大,你及笄之年,便该是我的妻子。”
他声音里有隐忍的痛楚和愤恨,幽深的眼眸望向不远处还冒着淡淡青烟的火墟,却似簇起了森森的火焰,忽将我用力按倒在地,高大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来。
我惊慌地推拒着他,哑着嗓子道:“凌,等成了亲后……可以吗?”虫
“成亲……还有十日。晚晚,我并不觉得你是计较这些世俗虚礼的人。”
“可我们将是夫妻。你和旁的男人是不一样的。”
我急着要挣开他,有些口不择言。
司徒凌蓦地放开我,静静地盯着我,然后站起身,慢慢道:“晚晚,你不觉得你的话很违心吗?”
我呆了呆。
他已转过身,缓缓地走向林外。
他的身姿一贯的挺拔冷峻,从容不迫,负在身后的手却把袖子攥得极紧,绷出了滑亮的弧度。
我从不是个好女人,必要之时,不惜把自己的身体当作刺向敌人的利剑,当然谈不上什么清.白。
柔然军营践.踏的不仅是我的尊严,也是他的尊严。
他站在我的旁边,以夫婿的名义为我承担了太多,我却始终不肯从他,是不是太过矫情?
我定定地站了片刻,眼看他笔直的身影快走得远了,忙奔了过去,从身后将他拥住。
“对不起。”
我将脸庞贴于他的后背,有湿意洇到他软滑的衣料上。
“是我错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关。我一向知道,你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每次我无路可退时,你总在我身边。”
他顿,静默片刻,回身将我拥住,低低地叹息。
“知道吗?我宁愿你永远不曾长大。十三四岁模样,清澈得像泉水……远远看你一眼,心便静了。”
他的胸膛宽厚结实,却是我一向愿意倚赖的。
我涩声道:“我也宁愿是个永远不懂事的小村姑,在山里简简单单生活着,生活一辈子。”
“如果柔然人没有找到那个小村,你和阿靖……这会儿只怕连孩子都有了吧?”
“我……记不清他的模样了……”我惨淡地笑,“凌,是我对不住你。”
“你没有对不住我。我们两人的联姻,需要的只是我们两家联手而已,本不该考虑太多。”
他平平淡淡地说,“是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长大后,只远远看你一眼,心便乱了。”
我再也无言以对,羞愧拥紧他的腰,低头说道:“凌,对不起……”
如果不是总想着逃离大山一样压下来的责任,逃离因权谋绑到一起的亲事,我不会留在小山村,更不会落入柔然人手中。
失心之后,满身创伤疲惫不堪之时,他沉默而包容地赠予我足以倚靠的臂膀和怀抱,让我安然地舌忝舐伤口,恢复元气。
我辜负他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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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自是不曾打猎。
司徒凌又密召来许多人马,搜寻打探淳于望的下落。
但查到最后的结果,只确定他们一行人出了城后就径自奔往这个方向,中途似乎并未停留。
他们应该是直接被人引到此地,然后陷入重围,给一网打尽。
想起被烧得乌黑面目全非的两具尸体,我心都冷得打颤。
那样风姿出众骨清神秀的淳于望,难道真的已经葬身火海,无声无息地化作焦炭?
司徒凌口中不说,心里必定早把淳于望恨入骨髓,便是找到,也未必肯将他轻轻饶过。
见线索中断,他也不去细查,带我在几处山林转了一圈,竟收了人马,径回城中去了。
两人都有些心事,他将我送至秦府,也未进去,便径自离开;我无情无绪,索然入了后院,想着正是晚膳时分,料二哥二嫂和弟弟秦谨他们必定带了素素和相思在后厅用膳,谁知过去看时,厅中居然空无一人。
有秦彻的贴身侍女匆匆来禀道:“将军,二公子令奴婢在此守着,请将军一回来就去后院书房。”
“后院书房?出了什么事?”
后院书房和我所住的院落相邻,存书并不多,却是我自己平时处理公务之处,不是知己之人从不许进去;自相思过来,才多了个只懂之乎者也的老夫子每日过来应个卯。
“似乎……有贵客来访。二公子目下亲自陪着,已经一下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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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来的是谁?比比看,到底哪只美男谁最月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