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
唯一的眼睛红红的,追了上去,部队走的正整齐,她闯进去,很快就有人揪住她的胳膊,横了她一眼:“新来的兵怎么这么鲁莽,跟着大家一起走,跑什么跑,前方有金子?”
“我不是当兵的,你看我的衣服和你们的不一样……”唯一怕被看出是女的,她粗着嗓子说。
对方长着络腮胡子,眼睛瞪的大大的,像电视里演的张飞一样,让她着实害怕。
“新兵有很多还没来得及换军服,很快就会给换上,别以为凭这个我就相信你。”凶她的人是个军队小官,听唯一否认,眼睛瞪的更是铜铃大,就地呸了一口:“现在怕死后悔来当兵了?晚了!你入伍前就应该听说过,我们这支军队军法有多严,逃兵一律处死!”
处死?
唯一心尖一颤,立刻噤了声,脸色苍白的咬住唇。
她看得出来,这人不是在吓唬她,他是说真的。
“愣什么愣,念在你刚来的份上不追究你了,还不快跟上!”络腮胡子吼着她。
唯一眼圈更红了,眼泪流出来,被他骂了一声“娘们!”,还在后面重重的踢了一脚:“跟上!”
忍住泪,她跟在后面走,休息的时候踮起脚看着前方高高坐在马上的人,忍了下来。
她真的希望是凌天,这样她受点罪也就值了。
现在的身体实在是太弱了,走不多远就气喘吁吁的。她恨恨的想,要恢复原来的体质,真的得多锻炼了。
快到傍晚上,一声停止前进的令下来。唯一笨手笨脚的跟着其他人把帐篷支起来,古代的帐篷支起来有些麻烦,她因为不得要领,被当官的看到,又狠狠的凶了一通。
大家都去吃饭了,她却是毫无胃口。手指被不小心夹起了一个血泡,扫一角细白的手指,触目惊心。
唇畔染着一抹苦笑,环视着帐篷,凌天的身影又在眼前晃着。
“唯一,你去准备吃的,我来支帐篷。”
“一起嘛,我还从来没支过帐篷呢,让我学吧。”
“学这个干什么,这种事有我呢。”
……
那是他们去野营时的事情了,明明才过了没几天的时间,与现在却是隔了千年。
凌天,是她的天,和他在一起,她几乎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遇上困难的事,他总会笑眯眯的告诉她“有我呢!”。
凌天……
她轻轻的闭上眼睛,胸口急剧的痛。
“小王爷!”
外面有人恭敬的喊,她的眼前一亮,飞快的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