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爽朗,唯一却是听得浑身一哆嗦,脊背凭空生出一股寒气:“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看着最后一个经过的女人,眉眼勾画的精细,唯一身子一震:“军妓?”
“当然。”
皇甫展澈一挑眉,回眸不解的看着她:“凌天,你怎么了?”
“我……”唯一讪讪的笑:“没什么。呵呵,我以为军中无女人呢。”
脑海里闪过一首岑参的诗,她的眉紧紧的蹙了起来,心底起了苍凉。
“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缓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今日喜闻凤将雏,可怜绝胜秦罗敷……”
这首诗写的是军妓无奈和悲哀的卖笑生涯。
她轻吟出声,眉宇中尽是怜悯和叹息。
“好诗!”
皇甫展澈竖起拇指赞赏,笑眯眯的看她:“这诗是凌天写的?”
“啊?”唯一吃惊,刚想摇头,突又改成了点头:“是,是我写的。”
撒谎,让她的脸微微有些红。
之所以改口,一是她想不出如何解释这首诗的出处。二是想借着文采在众位将士中获得一定的名气,从而达到接近凌云风的目的。
反正,现在处的是架空异世。她有的是诗词来蒙混过去,而不让人们起疑心。
“凌天好文采!”
听她如是说,皇甫展澈心中的钦佩由心而生,他更是把唯一当成了朋友:“凌天,我看你文文气气的,身体又瘦弱,这里离边关还远的很,走到那里你都不一定支撑的住。这样,我让人给你空出一辆马车来,如何?”
“谢谢小王爷。”唯一脸色大喜,一双眼睛更是熠熠生辉。去边关的马车虽然不好,可是毕竟不用走路,她求之不得。
只是这军妓……
她想到凌云风,心里吃痛,声音有些颤威威的小心的问皇甫展澈:“凌将军呢,也要招军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