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心沉到了谷底,身子一震站立不稳。
他不认识她!
手紧紧的抓着药箱,指甲紧紧的扣着,丝丝疼痛真实的告诉她,刚才看到的听到的,不是幻觉。
他眼睛里的陌生,他嘴里所说的“没有一丝印象”,都如这木质的药箱一样,是那么的真实。
“凌天,你怎么了?”皇甫展澈看着唯一身子歪斜着要摔倒,赶紧扶住她。安慰道:“我早告诉你了,凌将军行侠仗义帮过的人无数,记不起你也正常。
回到药房军帐,唯一呆呆的坐在一个脚落里,想到凌云风看她时陌生的眼神,心就被狠狠的揪疼。
她现在这张脸,即便他认不出来,可是她喊了好几次凌天的名字啊,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非凌天穿越时,没有带着前世的记忆?
她懊恼的皱紧眉心。
可除却这一条,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
若真如此,她就不能去急着去表明身份了,否则没有唤回凌天的记忆,她自己恐怕就被逐出军营,甚至会军法处置一个死字,再者就是要被充当军妓。
军妓……
唯一一想到军营里的那些女人,心里就涌出一股酸涩,那些女人对此好像已经习惯了,可是她每每看到旁边专管女人的药房里,端去防止有孕的药给那些人喝,她就暗自心疼。碍于目前的身份是男人,她既不能怒又不能言。
“凌天。”
晚上吃饭的时候,皇甫展澈来找她。唯一正端着一碗饭菜,毫无滋味的吃着。听到他的声音,抬起头来挤出一丝笑:“小王爷。”
“还为今天凌将军认不出你的事难过吗?”他径自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问着。
唯一一笑:“哪能啊。”
皇甫展澈哈哈一笑,拍着她的肩:“这就对了,今天你离开后,不少人都说你娘气,我狠狠的教训了那两个人。不过,凌天,你今天的表现是让人觉得很奇怪。”
“呵呵。”唯一只讪讪的笑,并不说什么。
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学着男性化了,平时看不出什么来。今天见到凌云风时,是真的失了态。
“凌将军其实是个儒雅又阳刚的人。”皇甫展澈躺在青青的绿草地上,望着渐渐升起的月光,深深的叹了口气:“其实,他的身世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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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治有事耽搁了,刚回来,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