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炽烈高傲的一笑:“我说的话向来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过你还剩下两个人呢,所以我不能兑现承诺。”语毕,他用手指向雪润夫妇。
南宫晨星抬眼,望着自己的爷爷,那里面透露出的不再是钦佩,而是一种深深的憎恨:“爷爷,你非要这样逼我吗,让我难受你会开心吗?”懒
南宫炽烈却是冷静的说:“是,我这都是为你好,以后你会明白的,这是我们南宫家族历代王者所必须经经历的过程。况且事先我们有言在先。所以你还是选择吧!要么我死,他们都生,要么雪润夫妇和雪尧中你选择一个生。”
南宫晨星用袖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他回头看着雪尧。
雪尧的泪水流的更凶了:“星,杀了我吧,我求你了,千万不要把枪口对着我的父母,如果你为了我而伤害他们,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所以让我死吧,让这一切结束吧!”
雪润在一旁赶忙喊着:“少主,请您不要在挣扎了,我们情愿去死,只要能让雪尧好好的活着我和她妈妈就算失去生命又有什么关系。雪尧,好好照顾自己,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所以请代我们好好的活着,你是我们的希望。”
雪尧看着雪润,这个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他为自己甘愿付出生命,人世间最伟大的是亲情,他们虽然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可是此时此刻已经超越了一切:“爸爸,妈妈,我不能拖累您们的,就让我从哪里来,回到那里去吧,若是有来世,我还做您们的女儿。我爱你,爸爸,我爱你,妈妈。南宫晨星,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举起你的枪吧,我雪尧请你杀了我,这是我最后的要求。如果你还爱我,如果你尊重我,如果你懂我,那么就开枪吧,我不许任何人伤害我的父母,包括你。就让我带着这尘世间最美好的爱走吧,就让我永远停留在如花般的一刻吧,就让我永远留在你的记忆中吧!开枪,南宫晨星。对着我开枪吧!”说完这番话,她对着父母露出最幸福的笑容,然后对着他绽放出甜美的笑靥,宛若两人在一起最甜蜜的时刻。虫
她要把在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展现给他,这个自己唯一爱过的人,自己的初恋。
南宫晨星握着手中的枪,仿佛要把它握到骨头中,手上已经是青筋暴起,汗珠顺着头一颗颗的滴落下来。
雪尧口口声声要自己开枪,他要如何下手,雪润夫妇是她最爱的父母双亲,他要是对着他们开枪,她和他就永远也不可能了,有谁会选择继续和杀害自己父母的人在一起。爷爷啊爷爷,您这招真的是太狠了。
他想了良久,慢慢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爱的人,心中艰难的抉择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喉咙中发出沙哑的声音:“雪尧,你是我南宫晨星的初恋,是我活了十四年来第一次爱着的的人,谢谢你带给我的一切,谢谢你带给我的最美好的记忆。现在这一刻我爱你,以后我也会一直爱着你,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的心是不会变的。我说过我的眼中只有你一个人,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所以雪尧,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真的做不到。就算是以后的日子,你恨我也无所谓,只要我知道你还在人世间的某个角落里活着就好了。”说完他把枪口对准了雪润。
雪尧拼命的阻挠着:“南宫晨星,你不能,不能,那样我会恨你的,我不准你伤害我的父母。星,你放下枪吧!”
雪润对着南宫晨星赞许的笑着:“来吧,少主,我已经准备好了。雪尧,保重。”看来少主是真心的爱着她,只是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她们的感情,真的是太残酷了。
雪润的妻子这时候已经醒了,她对着雪尧做着最后的道别和嘱托:“我的女儿,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以后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我和你爸爸永远爱你。感谢在我生命中有你这样乖巧懂事的女儿陪伴,人总是会死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雪尧,好好的活着,就当是为了我们。少主,动手吧。我们准备好了。”
雪尧大声的喊着:“爸爸,妈妈,不要,不要。”泪水顺着脸颊流着,这样的生死离别,一切起因都是因为她,如果你们用自己的命去换来我的生,叫我如何苟活于世,情何以堪。
南宫晨星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闭上了眼睛,扣动了扳机,随着砰砰的两声枪响,雪润夫妇倒在了血泊之中。
雪尧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眼睁睁的看着父母死在了自己的爱人手里,而自己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她只能一遍遍的哭喊着:“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使劲的往他们的方向挣扎着。
南宫炽烈依旧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给架住雪尧的黑衣使者使了个眼色。
黑衣使者立马心神领会,松开了雪尧。
面对如此巨大的打击,她已经没有力气站立了,一只手臂发出钻心的疼痛,此时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苦,那是一种绝望,彻底的绝望。她忽然间觉得她的世界在爸爸妈妈倒下的瞬间崩溃了,再也没有阳光,自己仿佛被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着,那是一种彻骨的寒冷,血液已经凝固了。
她艰难的爬到父母的身边,失声痛哭:“爸爸,对不起,妈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南宫晨星看见她苍白的容颜和痛苦的模样,他的手枪滑落到了地上,自己的双手上现在沾满了鲜血,要怎么做才能减轻她的痛苦。他不知道,他陷入的一片茫然中。
他慢慢的向她的位置靠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无从说起。每一步仿佛有千斤重,艰难的抬脚,艰难的落下。虽是短短的距离,却觉的是那么的遥远。
终于靠近了,他只是默默的看着,半天才说出一句话:“雪尧,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