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凉,只穿了单衣的她,很快便是冻得瑟瑟发抖了。雨越下越大,雨点噼哩啪啦地掉下来,没一会的功夫,江芷兰已是浑身湿透。
行人纷纷奔跑,公交车迟迟没到,又舍不得打车,江芷兰便是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上车!”磁性动听的男声在身旁响起,一辆银色的车子已经停在她的前方。
江芷兰敌视地瞄了那男人一眼,想要顾自向前走,终于是败给了浑身的湿漉,她真的好冷。
居于是打开了后面的车门,缩着身子上了车。金清玫并不在车上,伊云熙也不在。
伊云飞唇角一勾,眸光在那女人身上淡淡一扫,唇畔便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江芷兰冻得牙齿打颤,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被雨水打湿后,是整个贴在身上的。
赭那一身凹凹凸凸的线条,几乎是分毫毕现,胸前两颗小红豆更是突兀地耸了起来。
男人喉结突地滚了一下,神思竟然有些迷乱了。
他想起,半个月前那一夜,她还是一如第一次一样醉得一塌糊涂,不过不同的是,他那次较之第一次温柔了许多。
虽然起初是霸道蛮横的,但是后来不知不觉地动作就缓了下来。
他吻她,尤其是胸前那两粒小红豆,他不断地逗弄着,他惊喜地发现,原来这女人,这地方相当敏感,自己只是稍稍用了一点心思,身/下的女人竟然就是软成了一滩的春水。
那一夜由粗暴的强要,最后却变成了他温柔的。
SHIRT!
怎么又想起那个来了!
伊云飞有些郁闷的发动了汽车。
前面的人一直沉默无声,江芷兰冷得牙齿打颤,也不说话。
汽车却突然停下了。
外面是雨雾迷茫,依稀可以看到,是一处极偏僻的路段。前面的人却是掏了一根烟来,一声打火机的脆想过后,雪茄燃着,男人深吸了一口,视线一直望向车前窗方向。
“如果你不想送我回家,我自己走!”没来由的江芷兰一颗心开始慌乱起来。
伊云飞轻轻吁出一口烟雾,这才开口说道。
“陪我呆一会儿。”
江芷兰有点不可置信,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伊云飞,如果你发烧了,就赶紧去找医生,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这家伙看不到,她浑身都湿透,已经快要冷死了吗?
她话声未落,前面的车门打开,那身影已经下去,再一晃眼,竟然已经来到了后边,坐在她身旁。
“你……你干什么?”江芷兰一颗小心脏又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
这男人就是有这种魔力,只要往她面前一站,或者一坐,不用说一句话,甚至不用看她一眼,就能将整个心思都打乱,而且是瞬间失去心跳的节奏。
“难道你想要我干点什么吗?”伊云飞敛了眉,眸色耐人寻味。
江芷兰脸上一烧,恨恨地瞪了那家伙一眼,想不到这家伙耍嘴皮子的功夫倒真是不错。
“那你想要做什么?”她警惕地看看那男人,然后又移开目光,垂了头,双臂抱紧了自己,仍然是冷得发抖。
伊云飞默默地吸着烟,却并不再说话,只有两个人的轿车里,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江芷兰几乎是屏着呼吸的,这男人要干嘛呀,怎么坐在这儿一动不动的,该不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她偷眼瞄瞄那人,却只看到了一张侧颜,刚毅有形,眸光深邃。口中吸着烟,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等到一根烟抽尽,却是开门出去,又进了驾驶位。
江芷兰疑或地看着那男人发动了汽车,心中却在想,刚才那家伙为什么要跑到后边坐在她身旁,难道就是为了抽一根烟?
到家了,江芷兰客气地说了声‘谢谢’便上了楼,而开车的男人却是一声不吭地倒车,又开走。
给芷明交过学费,江芷兰的积蓄已经是所余无几,工作却是还没有着落,投出去的简历有如石沉大海,她的心已经开始焦躁起来。
但是以她的骄傲,她是决不会去找伊云哲帮忙的,伊云飞更不会。
会所
“伊少,最近很忙吗?怎么一直不见你的影子!”同是世家公子的谭少怀中搂了妩媚的女人,笑眯眯地对着伊云飞道:“不要告诉我,是因为金小姐的魔力呀,让身心都落在一个女人的身上,这个……可不像你!
谭少胖脸贴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笑道:“记不记得上次那妞……我让安良找来的那个。”
伊云飞抬眸,望他。
谭少又接着说道,“吗的,上次老子要花钱买,她都不卖,还装清高,最后还不是,为了一万块就把自己给卖了!他吗的倒好,老子倒是省了一笔!”
伊云飞豁然想起,那个有着柔顺长发的女孩。当初在医院,因为交不起住院费,江芷兰还曾求过他,要他替那女孩把钱交上。还有上次,也是在这间包房里,江芷兰也在,安良带了那女孩进来,他久经人事,常年接触的都是这些世家公子,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所以,他把江芷兰拽了出去。
后来果真,这个谭少,当着在场那么多男男女女的面,便要那女孩月兑衣服,月兑一件一百块。
起初那女孩死死咬着唇就是不月兑,后来一件涨到了一千块,便月兑了。
一件一件,只剩下了黑色的蕾丝内衣。
他还记得那女孩娇女敕的身子在人们的目光下颤栗,然后,谭少便过去,大手一把便扯了那女孩的胸衣,女孩尖叫着急忙地伸手去抱住自己,可是人们还是看到了那女乃白的两团。
叫声四起。
那女孩就哭了。
谭少就不乐意了,NN的,老子花钱,你还哭!?
最后还是他看不过去,叫谭少放了她。
谭少当然畏他,便不甘心地让那女孩走了。上次来的时候,会所的老板安良还关照过他,虽然话说得含糊,但是他当然明白,是问他要不要那女孩的初次,十万块一次。
但是他那时烦躁之极,一心只想着如何能够阻止弟弟和江芷兰的婚事,根本没心思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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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后来那女孩还是把自己卖了。只不过卖得很见。
这女人呐,就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即使是出来卖。
深吸一口烟,他的眼神变得迷离。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江芷兰,的样子。
瘦瘦小小的,脸色腊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当他的父亲指着她说,“云飞,这,便是你未来的妻子了。”
当时他几乎失笑。
纵然他的父亲再不喜欢模特身份的金清玫,也用不着,找这样一个干萝卜一般的女人来指给他吧!
可是父亲并不听他的反对,而且立了誓言,如果他娶的人不是这个女孩儿,那么,他将一分钱的财产都得不到,而且还要让出首席执行官的位子。
于是,他妥协了。
只是想不到的是,那女人在伊家经过锦衣玉食的调养,竟然月兑去了那干萝卜一般的样子,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娇小,清秀,楚楚可人。
现在想来,真是不可思议的事。
可是为什么父亲会不顾一切地要他娶一个完全陌生女人,到现在,却还是一个迷。
一个也许已经永远都解不开的迷。
“把那个安兰给我叫来!”
谭少扬声道。
立时便有人出去,约模几分钟过后,那人便带了一个女孩子过来。
伊云飞抬眸看去,却是那个曾被他和江芷兰救助过,最后又见卖了自己初夜的长发女孩。原来她的名字里也有个‘兰’字。
“谭少!”安兰两手紧张地搅在一起,那夜这秦寿是如何地变着法地折磨了她,她仍然是记忆犹新,而那被撕裂一般的疼更是让她现在想起来还是兀自胆寒。
“过来!”谭少命令道。
安兰犹豫着,向他走去。
未到近前,男人却是胳膊一伸,直接将女孩扯了过来。
安兰措不及防,一下子以极其难堪的姿势跨坐在了男人双腿之上。
“谭少……”女人低低地叫了一声。
男人却只是嘿嘿一笑,那大手却是一把探入了女人的短裙,女人低叫一声,小脸瞬间抽了起来。
“不要……安少!”
她开始挣扎,却换来男人一个大巴掌。
安兰哭了,这个姓谭在那方面有怪僻,每次必会变着法的折腾人,这次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谭少却是银笑着,肉麻地唤道:“我的小兰兰,你就别动了,乖乖让哥要了你……”
呼的一声,身旁的玻璃台面被人一把掀翻,上面的酒水、饮料一干物品尽数落在地上。
而始作俑者却是腾地站起,冷了声道:“放了她!“
谭少胖脸有点儿抽了。
怎么每次的好事都被这家伙搅了!
难道这家伙也看上了安兰不成?
“呵呵,伊少,难不成你想要她?好好,你先来!”
男人话未落,却是突地对上伊云飞阴冷的眸光,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伊大少,那眸光阴鸷,犀利,恨不得用眼神便能杀了他。
顿时语塞,而伊云飞却是冷冷转身,开门离去。
秋风迎面吹来,男人大脑中腾起的热度好像冷了一些。
掏出一根烟来,点上,站在会所的门外,颀长的身子面向着远方,眼神中掠过莫名的情愫。
半夜的时候,芷明发起了高烧,这样的事情一年中总会有上个十次八次,江芷兰和母亲两人将芷明抱起来,叫了救护车送去医院。
又是急性肺炎。
医生叫先交五千块的押金,江芷兰搜遍全身,也只凑齐了两千块,那医生便是死活不给用药。
江芷兰不得已,只得打电话给伊云哲。
接到电话,伊云哲很快就到了。
只草草地穿了西库和衬衣,神色焦灼。
将押金补齐,又连夜找了最好的医生给芷明诊治,到了早上的时候,江芷明便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江吗吗一直是冷冷的,没说什么,可也并没有感谢的意思。
“云哲,谢谢你。”江芷兰眼含着一种极深的情愫望着那眼窝凹陷的男人。
伊云哲握住女人的手:“兰兰,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对我,不要用‘谢谢’两个字!”
他说的情真意切,江芷兰心下甚为感动。
江吗吗咳了一声,眼神向着这边瞟来。伊云哲急忙松开女人微凉的小手。
“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吗照顾就行了。”江芷兰对伊云哲说。
伊云哲点头,两人一起从病房出来。路过候诊楼的时候,忽地就瞟见了一抹细高的身影。
是姚茜。
孕妇装下的小月复已经明显的隆起,女人的脸色有些发白。见到伊云哲和江芷兰,似乎想说些什么,终于没有说,而是埋了头,向前走去。
江芷兰不由停住脚步,她看到那女人的身影走进了妇产科诊室。
诊室的外面,有几对男女,都是男的搀扶着大月复便便的女人,样子极为的关切。
想着那女人落寞的身影,江芷兰没来由地心里一阵发涩。
伊云哲面上却是掠过阴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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