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汽车穿山越岭地行驶着。心兰长这么大,可以说从未坐过公共汽车,何况还是沿着盘山公路行驶,一路九曲十八弯,心兰一颗心本就惶惑,此刻更添了几分恐惧。
她从来不知道,阿杰的家这么远。长春已经够远,而他的家,还在长春远郊的一座山下。肋
公共汽车只把他们扔在一条大路上就顾自开走了。
阿杰牵了她手,“走吧,再步行十几里就到了。”
他一心的兴奋,牵了女孩儿的手,一手拎了行李,两人向着那还遥不可及的村庄走去。
走这十几里的路对他这个乡下长大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身旁这朵温室里长大的小花儿却是不亚于几百里。心兰穿的皮靴,虽不是太高的鞋跟,仍是只走了不足五里便已是脚底生疼,举步艰难。
长春的天气极冷,此地更是山间风口,心兰漆黑的头发被穿得凌乱飞舞,西北风嗖嗖的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在刮,她那白女敕的皮肤从未经过这样的风雨,冻得通红,连鼻涕都流下来了。
两只手更是冻得缩进了袖口。
“好冷阿杰。”她忍不住说道。
阿杰将行李放下,解了棉服的拉链,将蓝色棉服月兑下,“来,穿上它。”
他温声将自己的棉衣给她披上。
带着男人体温的棉衣落在身上,心兰立时暖和起来,但看看男人仅穿了毛衣的身体,心兰又是立即将那棉衣月兑了下来。镬
“你这样会冻到的,我不冷了,你穿吧!”
她将棉衣亲自给阿杰穿了回去。
阿杰心上忽然间便是柔软了一片,他将眼前的女孩儿拥入了怀里,“心兰,你真的,太可爱了。”
他凉凉的唇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那沁凉的温度碰上冰凉的额,心兰咧了咧嘴,却是笑了,像花儿一样的甜美。
阿杰神思微怔,这样美好的女孩儿跟了他,是不是太过委屈?
他忽然间问自己。
C城一家酒店
衣香鬓影,音乐流动,这是上层社会常有的交际应酬。
“几年不见,伊太太真是越发的漂亮了。”一个中年衣装华贵的女人手中握着酒杯,对着眼前的娇小女人笑道。
江芷兰挽着老公的臂膀,一袭海蓝色晚礼服的她,长发高高的挽着,雪白的脖颈秀出纤美的弧线,看着这样的女人,只能让人感叹岁月静好。她也是一只白皙的手举着高脚的杯子,对着那女人碰了碰杯道:“李太太过奖了。”
一年中,她老公的交际应酬数不胜数,她,只是偶尔地出席那么几次,但每次,她和她的老公注定都是酒宴上的焦点。
伊云飞只是眯着一双狭长好看的眼睛带着宠溺地看着他的妻子,比起多年前的青涩羞赧,现在的她更加的沉稳端庄,却是另一种被岁月沉淀过的美。
两人不时地会对望一眼,然后会意地一笑,让人感叹人家夫妻之深,心意相通不过如此。
不远处,一个青年男子快步而来,手中还举着一枚黑色手机。
“董事长,您电话。”
男子来到伊云飞近前说道。
伊云飞接过手机看看号码,然后接听。
“是子睿。”他低声对妻子说了一句,然后松开妻子的手臂向着安静的地方走去。
江芷兰听到‘子睿’两字,便跟对面的女人说了声抱歉,身形款款随着她的男人而去。
伊云飞一直走到观景台上,神色已是一片的肃凛。
“好,我马上就派人过去。”他的声音极沉,让后面的女人心神一紧。
“云飞,出了什么事?”
江芷兰看到男人越来越阴沉的面色,担心地问。
伊云飞眉宇之间已然隐隐升出戾色,五指捏紧了那黑色的手机,恨不得捏碎,骨节都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是宝宝,宝宝和那个阿杰跑了。”
他的声音无比的沉郁又带了几分意想不到的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跑了?跑到哪儿去了?”江芷兰闻言大惊,一把抓了男人的手,神色惶急。
“阿杰不是在C城吗?宝宝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他们跑到哪儿去了?”
她一迭连声地发问,小脸已然因为急切而泛红。
伊云飞握了妻子的手道:“别急,子睿已经去找了。不会有事的。”他敛了眉宇间的戾气,温声安慰妻子。
江芷兰眸中惊急,但见男人眼神已然淡定,心中平静一些。
两人向主办此次酒会的那对夫妇匆匆道别,开车离去。
深沉的夜色中,一辆黑色越野车在山间的公路上盘恒行驶。
开车的是一个青年男子,长相一般,但一双眼睛里藏着深沉睿智。在他身旁坐着男人的好友顾子睿。他英挺的剑眉纠成了结,两只咄咄的眼睛放出冷峻愠怒的光。
死丫头,让我找到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扒了你的皮,游街示众!你个死丫头!
子睿恨心兰恨得咬牙切齿。他追了她千山万水,才将她带离那小子,可是竟然又给她跑了,他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似的被那对小情侣给耍了。
从调出酒店的监控找到阿杰他们搭乘的那辆出租车,再到寻到长途车站,后又沿路直追而下,子睿心里恨得牙痒痒。
恨不得立刻抓到那女孩儿把她生生拆骨吃肉才算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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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毕。这个番外太长了,还没写完哎呀哎呀……啥时才能写完??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