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1979年8月11日(巴黎时间)优雅而不浮躁,浪漫而不,温暖而不炙热,博大而不臃肿,高贵而不偏狭,这就是欧洲的明珠——巴黎,她是男人心中永远的痛,因为世上只有一个。但并不是所有巴黎人都认为自己生活在天堂,比如正在赌场里输得焦头烂额的让·保罗·加沙奇。如果最后一宝再不赢的话,加沙奇先生那幢位于巴黎郊外的住宅会随着老加沙奇的荣耀移到别人手中,而厄运再次降临到可怜的加沙奇头上,他变得一无所有了!垂头丧气的加沙奇踱进一家酒馆,要了杯啤酒一阵猛灌,他目前需要麻醉自己的神经以寻求短暂解月兑,但不管怎样,他加沙奇绝不能就这么沉沦下去,老加沙奇会气得在坟墓里打滚的。加沙奇寻思好长时间,觉得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有老加沙奇留下来的那块圆片了。既然是先祖外星人的遗物,一定非同凡响。走投无路的他无奈之际打起祖宗的主意使这个法兰西汉子仰天长叹。默想片刻,加沙奇决定去找好久没有见面的一对中国夫妇,他们一个叫孙富华,一个叫鲁霞,两人在文物鉴赏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当年孙氏夫妇来法国经商,就租住在加沙奇的房子里。加沙奇找到位于巴黎三区的一家中国珠宝城,看见鲁霞忙忙碌碌的,不好意思打扰,寻了个座位拿只烟慢悠悠抽吸。鲁霞瞥见加沙奇。连忙打招呼:“加沙奇先生,加沙奇先生,你好!到里面坐吧,我一会儿就来。”加沙奇走进待客室,里面没人,就自己泡了杯中国茶。鲁霞把手头的事交给助手进来了。“怎么不见孙先生?”加沙奇问。“他到中国了。我们的老师诸葛儒教授七十岁生日,原先学考古的同学相约为老师办个生日聚会,我本来也想去,可这里的事情太多丢不开,只好请富华作代表。哦,八月九日的生日,已经过了两天,富华很快会回来的。贝娜,贝娜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鲁霞发现加沙奇的气色不太好:“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贝娜是加沙奇的伴侣,两人从来不去考虑走进婚姻殿堂的事。自那次著名的“五月风暴”结识以来,十一年间他们几乎都是在争吵中过日子,可谁也离不开谁。两人都崇拜哲学家萨特的学说,追求自我价值,标榜个性自由,崇尚无政府主义思潮,结果加沙奇丢弃高校教师的职位,平素写些小文章打发时间,闷得慌的话,就去赌场消遣,一来二去,从输赢几十几百几千到几万,加沙奇把老加沙奇的老本儿都快掏光了,惹得老加沙奇终日愁苦不堪,直至郁郁而亡!就像那次运动一样,学生们不为吃不为穿,纯粹是要展示一下自己的个性,弄得整个欧洲乃至世界都感到莫名其妙,也就是那次火热的五月,加沙奇身穿绿军装,头戴绿军帽招摇过市,居然把贝娜给深深吸引住了!“她在给学生上课。”加沙奇回应鲁霞,同时考虑要不要跟鲁霞谈出售圆片的事。走出门的加沙奇还是折了回来,他把一张照片揣进鲁霞怀里,告诉她如果有买家问,就打听一下价格即可,其他的什么都别说。鲁霞看着加沙奇那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