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韬光未必没有发现这病来得太突然也去的太快了。
只是身为皇帝,有些时候有些事,他只能当做没看见。
我不怪他,这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比起江山,区区一个女子真得太轻太小太无足轻重了。
但至少他还是来看我了,至少他是关心我的,这便够了。
“韬光今天还是去别的妃子那里睡吧。我身子不舒服,怕传染了你。”
“不想我留下陪你?”
“想,但比起陪着我,你的身体更重要。”
韬光轻轻叹了一口气,收敛起了脸上那惯性的微笑轻轻的呢喃着:
“我该高兴你如此为我着想,还是该气你终是不想独占我?”
“你是皇帝中,永远都不会是我可以独占着的男人。即然不能,又何必妄想。这样不是很好么?起码不会让你为难。”
“看来,还没烧糊涂。能这么理智的说话,想来他的药是有效的。”
他?他说他?
果然刚才有个男人来过,那不是我的幻想。
是谁?新月么?只怪那时候烧得太糊涂,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会儿真是不知道该去谢谢谁才是了。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臣妾……”
我正欲起身送他,他却又将我按回了床上。
“以后不要再自称臣妾了,你不是‘臣妾’,你是锦儿。”
我浅笑,享受着哪怕只是甜言蜜语的宠溺。
“锦儿要休息了,韬光也快去别处休息罢。”
我撒娇式的叫他快走,不想将这来历不明的疾病传染给他。
他只轻轻刮了我的鼻尖,然后替我掖好了被角离开了紫宸殿。
韬光刚走到门口,正遇上了从太医院回来的蓓儿,便嘱咐了一句如果我病情有变的话就去婉修仪那里找他。
蓓儿恭敬回答了一个“是”字以后,韬光率众人离去。
我勉强的支起身子坐了起来,目光飘向正走进来的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