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光虽然允我唤他名字并且自称为锦儿,但我知道那指的是私下无人的时候。
在人前,哪怕只是在一群奴才面前,我必须维系他的天子之威。
“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未叫我平身,却轻轻扶了我一把。
我顺势起身时便已经落入韬光的怀中。
“听说姝美人昨天也病了,正想着去探望一下。”
我诚然说道,并不避讳。
“你自己也是高烧才退,该好好在屋子休息才是。”
边说着,韬光已经拥着我又退回到了紫宸殿。
墨公公和蓓儿在门口止步,将门关好后便守在了殿外,其他奴才自然更是不敢跟进来。
“我猜……韬光是担心锦儿去找姝美人晦气,才这么说的罢。”
无人时,我谨守着韬光定的规矩:自称我或者锦儿,唤他韬光。
“这么说,你已经我封了景悠然做采女?”
韬光并不诧异,似乎早就料到了我已经知道了,只是有些意外我会这么坦白的直说出来。
“恩,清早吃见有婢女在议论,所以知道了。”
我不知道聪明如他,是否会相信我随口扯出来的鬼话,但无论信或不信,我怎么知道的都不是重点。
“生气么?”
韬光的问题只有三个字,却掀开了我好不容易才遮盖起来的痛处。
睡觉睡着睡着再睁开眼睛就穿越到了这里,我睡的第一张床就是他的床,我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就是他。
我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个男人绝不会只属于我,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心竟还是那么不争气的快要窒息。
豁达,是在这后宫里必须学会的一样事情。
景悠然是第一个在我之后成为韬光的女人,但却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只要韬光高兴,天下间所有女人都会是属于他的。
在心低吐纳一番之后,我淡然一笑道:
“没有。”
韬光轻轻挑起我的下颚,一双眸子好似深不见底的潭,表面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端倪,却有着让人不敢轻易试探深浅的神秘感。